20、绯闻造谣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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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迟手指敲着书桌，发出“嘟嘟……”的声响。目光死死地娱乐报道，昨天他和温轲的新闻风头正过，他觉得影响不坏，没做什么应对，可是今天又来了一出。
“周影帝恋情首曝光！路透画面不忍直视，对手演员魅力太大！”
画面上刚好是吻戏，角度不多，看上去很真实。就是《戏狐》的最后一场戏，最后一场在场的工作人员不多，其余也就剩几个演员。有人竟蠢笨到这种地步，钦迟闭了闭眼。
书房外有人敲门，钦迟沉声道：“进来。”
楚泽一看了一眼门边的方无义，示意他也进去，方无义摇头，里面那位脸上一点表情，正在蓄怒气值，他能躲就躲着。
这回其实楚泽一也不大痛快，周沉吟原先几乎是一个没有任何“污点”的演员，但是刚来唐朝却出了绯闻，是他们旗下管教不周，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掐掉了手机上周沉吟的助理程希打过来的电话。这回他不敢笑了，“老板……”
“坐。”钦迟指了指对面的位子，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声音也很平静。“昨天的新闻查出什么眉目了？”
“昨天……”楚泽一啧了一声，“新闻是网络上的大V先爆出来的，联系之后他只说是在周沉吟的粉丝圈看到的。”
钦迟面色越发的沉郁，说道：“人家这么说你就信了？”明显是有人故意针对温轲。
他们那些人甩锅倒是甩的比谁都干净。周沉吟的粉丝吃饱了没事干，不去拍自己家的明星，去拍别人？要说今天是她们拍的，还有点可信度。
钦迟又吩咐道：“你去跟林淼确认下那天在场的工作人员和演员。”肯定有人搞鬼。
“这年头早就已经不流行黑别人了，都流行自己黑自己……”楚泽一感慨道，这种黑别人的老套办法早就过时了，圈里有的明星也没有什么好的作品，但是光靠绯闻就能获取很多的关注。
明星没有演技，只能走这一步。但是那些演技好的演员，楚泽一是怎么也不会安排走这条路的。比如说周沉吟。
黑自己能取得一时热度，适合小明星的做法。但凡有点儿名气的，不会这么黑自己，和自己的名声过不去。凌厉的目光从那则没关掉的报道上瞥过，语气不轻不重道：“着重查一下，你特意拉去客串的那几位，嫌疑最重。”
楚泽一一听，心里不免咯噔一下，钦迟这么一说，他突然就懂了，当红的拉去客串，确实可能会心生嫉妒。
两篇报道都是关于温轲的，可能会帮温轲获得热度，可又说到周沉吟，周沉吟可是无绯闻艺人的典范，他的粉丝听说这个肯定受不了，那温轲肯定会被视为粉丝眼中的“不要脸”“”蹭热度”。
这年头，有的疯狂的粉丝，就跟毒瘤一样，撕起来没完没了还难缠。
看他似乎顿悟，钦迟摆摆手示意他谈话结束，可以出去了。
楚泽一讪讪地站起身，最后走到门口，又回头问他：“找出那个人之后呢？”
“你说呢？”
他语气冷漠，低着头带着狠厉又似乎不在意，仿佛像碾死一只蚂蚁很容易一般。
楚泽一回过头把门带上，心想：真可怕……
微博上的热门搜索第一条就是这个，钦迟打开看了几条，除了大V转发的新闻报道，剩下的几乎全是周沉吟的各种女友粉路人粉。几乎全都在讨伐温轲，说他脚踏两船，说他各种蹭热度。
一股怒气在胸腔内游走，东奔西窜，太阳穴也在隐隐作痛，钦迟闭了闭眼，没再去看。今天似乎身体的另一个沉寂了许久，都没有说话，而且已经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了。
昨天出来好几次……
最近越发变得有点奇怪，钦迟拿着外套出门了。
周沉恪正在打电话，钦迟就在门前敲了几声。周沉恪说了一句：“我信你”就挂了。
早晨刚煮的咖啡，周沉恪给他加了糖，微笑着说道：“你缺了两次复诊。”
“是。”钦迟点头，问：“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可以和他对话？”
“确实没说。”
“这几天突然变的有点奇怪，昨天频繁的换来换去，但是今天几乎已经感受不到这个人的存在的痕迹。”钦迟微微皱眉，这回是他主导还好，要是下次他主导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情。
周沉恪默默听着，“我翻看了很多国内外的案例，两个人格几乎都是相互独立的。从来没有看见过两个人格互相交流的，你的情况甚至和妄想症一度很接近，假装自己身体里有一个自己的存在。”
他直言不讳，接着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格可以说话的，听说以前不是这样的情况。”
“从看见温轲开始。”钦迟看着他，或许从前他不知道温轲是谁，但是今天新闻铺天盖地而来，刚才那出电话，不出所料对方就是周沉吟吧。
“是他……”周沉恪今天刚在新闻上看到这个青年演员，疑惑道：“不是偶然？”
钦迟摇头，“我也怀疑过是偶然，可是那个人格见了温轲两次之后，不由自主地就很喜欢他，几乎每次看见温轲的时候，他就会自觉跑出来。”时间久了，他看着温轲都产生了莫名的情愫。
“你也喜欢他？”
“嗯。”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症状吗？”
“头痛，之前倒是没什么太多感觉，但是今天……头痛欲裂。”钦迟咬着牙，从太阳穴早就在出门的时候陷落，疼痛似病毒一样嚣张，正在大面积蔓延，现在已经遍布头脑。
周沉恪见他隐忍的表情，只好给他拿了一片药片，还不确定这是什么病症，不好给他开药。
到底是真正的双重人格还是妄想症亦或者只是某段记忆引起的某种现象？
钦迟吃了药，低低的吐出一口气。
周沉恪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温声道：“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自己又坐到电脑面前，做咨询记录，犹疑了一下，很快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在病因里输入了“温轲”两个字。
难不成温轲和他的某种记忆有关？
周沉吟扶了下眼镜，眸光一闪，落在钦迟身上。钦迟在沙发上佝着背，看不见表情。他去内室给他拿了一块毯子，轻轻搭在他身上。
“谢谢。”
周沉恪轻声道：“不客气。”
他见惯了病人脆弱的模样，和钦迟交涉了这么久，第一次见他身上的气势全都收了起来，没有可以的防备自己。
以前他虽然会同自己交流，但是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会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钦迟吃了药之后，真的睡着了，手机在口袋震动了一下，他才揉揉脸坐了起来。
桌上贴着一张便签，是周沉恪留下的。“我出去一趟，锁门之后钥匙放下花盆下面。”
头疼好受许多，脸色却依然不太好看。看着手机上的简讯，昨天新闻的狗仔已经找到了，楚泽一给他发了地址。
又是某个巷弄里，钦迟开着车停在路边，就见楚泽一等在巷子口。
“来了。”两人边走边说，楚泽一担心道：“据说他是专业偷拍。”
钦迟斜了他一眼，“你见过有人和钱过不去的吗？”不管是谁给他多少钱，他愿意出双倍甚至更多。而且这种职业不就是为了挣钱？
“难为你在娱乐圈这么些年，还这么保守正直。”钦迟毫不留情面的吐槽他。
“我那是有原则有底线。”楚泽一跟着后面碎碎念。跺跺脚，楼道里的灯都每个反应，无奈的大声咳了一声，还是没有反应，只好开了手机上的灯。
终于到了四楼，楚泽一上千拍了几下铁门。里面传来几声踏踏的脚步声，但是里面的木门却没有打开。
“谁？”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楚泽一回头看了一眼，听钦迟小声说了一句话，回道：“买照片的。”
里面露出一个个头很小的男人，烫着卷发，屋里还放着某种令人怀疑的片子，隐约能听见女人的喘息声……
看到钦迟目光明显的闪躲了一下，但是看着这两个人的派头，身上就写着两个大字：“有钱”
大白天在家看毛片，楚泽一翻了个白眼，门口还推着外卖垃圾。这种发霉的生活，让人有点作呕。
钦迟微微皱眉，“这两天娱乐报道的照片是谁找你拍的？”明星一般的隐私不受保护，这样靠钻各种漏洞赚钱，早被人送到牢里去了。
“等一下！”没等小个子狗仔说话，楚泽一先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房里断断续续地呻|吟让人倒胃口，很不耐烦道：“能不能把你那个龌龊的东西给关了？”
狗仔轻笑一声，打量了楚泽一一眼，好像在怀疑他的取向。楚泽一瞪了他一眼，大白天对着电脑发情才是真TM有病呢！
“我告诉你有什么好处呢？”狗仔坐下来，气定神闲地翘着二郎腿，跟打劫一样，利润丰厚。
“他给你多少钱，我双倍，只买你一个名字。”钦迟和楚泽一就站在门边上，再也没有往前走一步，无声地嫌弃这里的一切。
“300万。”他当初收了那个人100万。
“说吧，名字。”钦迟冷漠地看着他，心道：这个名字真挺不值钱的。
“李儒默。”
楚泽一：“……”
钦迟拿出支票写了个数字，塞在楚泽一手里，拉开门出去了。
两人坐在车里，楚泽一愣了一下，开启了吐槽模式：“没想到平常看着阳光帅气的公司门面，心底这么阴恻恻的……还有让他去做个配角怎么了，还不是公司捧的他，还不是我捧得高，老人带一下新人而已，薪火相传嘛，自作孽啊……”
“你眼光现在越来越倒退了。”钦迟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楚泽一缩着肩膀，“这回的确是我眼瞎我认了……”
“收了他的一切资源，切断他的人脉。”钦迟冷声道，“我不想在公司看到他，电视上也不行。”
“可是他还有一年半的时间。”
“赔钱。”
“行吧……”您有钱，您说了算。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绯闻造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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