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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可爱,想…(二更) ...

  •   穆佩霖眼看着白少珂的眼神越来越迷离,看着他的样子就好像是水中看月、雾里看花一般。

      整个身子也跟着像是喝醉了一半摇摇晃晃,看起来无力极了,一副要跌倒在地的模样。

      穆佩霖连忙上前两步,正好将几欲跌扑在地的白少珂接在怀里。

      白少珂软软地倒在了穆佩霖的右臂弯里,整个人彻底地昏了过去。

      这可把穆佩霖吓坏了。

      刚才还好好地在说话,怎么突然就昏倒了?

      “白少珂!白少珂!”

      穆佩霖摇晃着急唤了两声,白少珂一点反应都没有,就那么昏昏沉沉地软倒在他怀里。

      穆佩霖看白少珂的脸颊整个红彤彤的,连忙将手摸上白少珂的额头。

      果真烫的惊人。

      简直可以直接烫熟鸡蛋了。

      穆佩霖心里暗道一声糟糕,这人竟然生病了!

      该不会是受了风寒吧?

      怎么不可能,完全有这可能,穆佩霖在心里来回揣测着。

      下午在水里面泡了那么久,浑身都被水浸透了,身上的力气又耗尽了,上岸的时候又吹了那么大半天的风…

      穆佩霖心里不由得暗暗自责。

      早知道这样,就该让船医随后看病,先让他换衣服来着,不该让他穿着湿衣服在码头吹那么大半天的风…

      又或者再早自己就应该早点去救他,自己当时就应该当机立断,他该早点开大昌号,一开始就该盯着他掉下水的方向,这样就不会因为在茫茫水面到处寻找他而浪费那么多时间…

      不,不,一开始就该盯牢了白少珂!

      穆佩霖从自己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就知道白少珂这人总是霉运不断,不是流落街头、就是被人家追着跑、后来更甚还被他的车子撞了、前几天好不容易上街一趟还被原木堂绑架吓唬了一番…

      通过这么多事儿自己早该警醒,白少珂天生八字就背,就容易撞上这种倒霉事情。

      自己就不该让他一个人,一开始就应该盯牢了他,现在也就不会病倒了。

      他早知道白少珂胳膊刚刚好,身体才有了点起色,不该让他那么早工作,去做什么白经理。还试图想要灌醉他…

      现在旧病未愈、新病又起,加在一起也不知道该有多严重。

      这么短短的时间里,穆佩霖抱着白少珂脑海里闪现过很多想法,越想是越心焦,在心里自责不已,简直骂了自己无数遍!

      自己的罪行简直是馨竹难书、令人发指…

      向来冷酷心思沉稳的穆佩霖此时此刻,竟然和个闺中怀|春少女一般左思右想,内心里是觉得自己左也不对、右也不对、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横竖就是个将白少珂弄成这样的罪人。

      但是眼下并不是追究责任反省自己的好时候,再怎么自责,白少珂现在也不能马上好起来。他的高热发烧,穆佩霖恨不得以身代之,却又无可奈何。

      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看看白少珂病情如何。

      这廊前的书房是穆佩霖平素处理公务的地方,除了桌椅板凳再无其他,并没可以休息的地方。

      眼下白少珂人事不醒,还昏迷着。

      穆佩霖便打横将白少珂抱了起来。

      总得先把人放到床上去。

      刚出了书房拐到了白少珂的客房,正欲踢开门进去,猛然间穆佩霖又想到了什么,止住了脚步又退了出来,走过长廊,将白少珂抱回自己的卧室。

      穆佩霖轻轻将白少珂安放在榻上,又吩咐阿炳赶快去请医生过来。

      虽然他自己看着白少珂这样子像是伤风的症状,可毕竟自己不是医生。

      万一看岔眼了,出了什么其他差错,再染上些什么肺里的风寒什么的随便一样就够这身子骨不好的白少珂受了。

      这要耽误了治疗,可如何是好?

      他刚才抱着白少珂的时候,就觉得轻飘飘的,简直比个女子还要轻,他虽然没抱过谁,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这人虽然看着身子不矮,挺拔修长,可也只是骨相不错。实际上根本没有二两肉,抱在怀里轻飘飘的,仿佛一用力就能给人折断了似的,瘦弱的不行,全是骨头。

      想来这上次从住院以来就没有养好身体!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老人说这话真不是没有道理的,当时就该养好了,再出来的。

      穆佩霖看着白少珂烧的通红的脸颊越分析越自责。

      只恨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

      白少珂热得不行,他心里也着急得不行。

      有一把莫名的火在他心里面燃烧着,越烧越旺,他焦灼不已。

      在等着大夫过来的这段时间,他也停不下来,他也一刻不敢离开床,让一旁的小厮打水过来给白少珂冷敷。

      小厮一看白少珂烧得这么厉害,穆少爷又这么紧张,一点儿也不敢耽搁,连忙跑到卧室里的套着的浴室去接了水端着铜盆过来。

      小厮刚把铜盆放好准备动手去取架子上的毛巾。

      穆佩霖便挽起袖口从床边走了过来,“别在这杵着了,你看他都烧成什么样子了?医生怎么这么慢,快去催催!

      小厮刚跑出两步,又被喊住了,“看是不是不肯出夜诊,要是他不肯来,你先把人绑来再说!”

      小厮在一旁暗自诧异不已,这白少珂究竟是何许人也,能让少爷这幅火烧眉毛的样子,他从来还没见过自己家向来沉着文静的少爷为谁这么着急忙慌过。

      他更是片刻也不敢耽搁,连忙跑出去又推醒了角房里边睡得正香的两个小斯,大家兵分三路去绑最近的医生。

      天可怜见的。

      这一夜穆府附近的医生齐齐地倒了霉,全都遭了殃。

      正在床上好好地睡着,突然就被人大力拍醒,还不给人说话的余地,强拎着药箱就把人往着穆府赶呀!

      这边穆府里,穆佩霖时而把清凉的毛巾敷在白少珂滚烫的额头上,又时不时地用手去探白少珂额头的温度有没有降下来点。

      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穆佩霖自己心里烧着一把火的缘故,还是这白少珂的病情确实厉害,穆佩霖只觉得这冷敷一点效果都没有起到,白少珂额头的温度不升反降,越来越高。

      白少珂已经被烧得晕晕乎乎,人事不醒。

      虽然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白少珂,可是穆佩霖心里却一点儿也不比他少难受,他只恨不得代替他生病。

      自从他成年以后就很少生病了,已经有将近七八年没有感受过发烧的滋味,但他仍然记得这发烧是一件让人很难过很难受的事情,幼年他每次一发烧,穆府是全府上下都不得安生。

      父亲总是连夜给他喊医生过来,开那黄黄黑黑的苦汤汁给他喝;母亲更是一整晚都把他抱在怀里,下人们不停地冷敷;一旁老祖母会拿着手绢坐在床沿上哭天强地地喊着乖孙儿!乖孙儿,老天啊,你快开开眼,别折磨我的心肝儿呀…

      一向调皮捣蛋的表弟表妹们在这个时候也都异常的乖觉听话,还有平时作威作福惯了就爱欺负穆佩霖的表兄弟这个时候都低眉顺目的。总之穆佩霖记得每当他生病,就成了穆府的老大。

      所以这发烧在他心里就是一件顶大的事情。

      更别说身体这么脆弱的白少珂了,看他那小细胳膊小细腿儿的,一副随时都要被风吹倒的样子,又怎么能禁得住这么一下子!

      这么脆弱得像瓷瓶的人,还偏偏就是个爱管闲事的性子!

      汽车撞到别人的时候,他会冲上去推开老汉,自己却差点丢了性命;还有那次他被原木堂的人绑架,听阿炳说事情起因也是为了街边的小贩出头才招惹到原木堂的人。

      这前两次还都是听别人说,他并没有亲眼所见。

      可今天下午,他就真真切切地见到了白少珂那不要命的一面。这小女孩落在了水里被浪卷走,说句不太客气的话,他心里虽然着急可惜,但是也没有豁出命救她的念头…

      可是白少珂却…

      穆佩霖说不清楚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开始注意起白少珂来的,不经意间目光就越来越久地停留在他身上。

      只觉得白少珂是他前20多年从不曾见过的别样风景。

      这么纯洁,这么独特,仿佛这人生来就是一滴露珠。

      永远像早上太阳未升起之时那般清澈纯洁,一点也不被世俗所污濯。

      不管旁人怎样,他一如既往地保持自我。

      穆佩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早就见惯了这世间的一切污浊。

      许是因为他生来就在这种环境里,所以他并不觉得那些为了自己利益不顾他人的死活的人究竟有什么不对。

      商场上的人们阳奉阴违、勾心斗角,他耳濡目染早已经习惯了。这么些年也使了不少不够光明磊落的手段。

      他自认自己绝非什么好人。

      但是当他无意中发现了竟然有白少珂这么通透的人的存在的时候,他不由得满心向往。

      就像是有神奇的吸引力一般,即使可能永远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他也不受控制地被吸引到了。

      偏偏这人还看不上他,总是对他一副嗤之以鼻的态度。

      弄的穆佩霖不得不从他身边着手,先把人捞过来,弄成自己的再说。

      养在身边,天天这么看着。

      就像自己养着一盆儿赏心悦目的花似的。

      看着养眼,心里舒坦。

      穆佩霖一边给白少珂冷敷,心下着急不已!

      这些下人平时从未苛刻过,月钱是出了名的丰厚,多少人抢破了头要来穆府里做下人。

      到这种用人的关键时候怎么就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让他们去喊个医生,还是兵分四路去的,都这么久还喊不过来!

      阿炳也是的,枉费他长了一副机灵模样,关键时候慢吞吞的,都快赶上蜗牛爬了。

      穆佩霖心里火烧火燎,仿佛是这医生要再迟来上片刻,白少珂的病情就会更危险一分。

      其实叫他们去请医生也并没有多久,这么大晚上的哪个医生会不睡觉就专程等着有急病来呢。更何况他们也并没有去了多久,也顶多一两刻钟的时间罢了。

      被煎在热锅上的穆佩霖生生地把一刻钟熬成了大半天。

      有一句话说得好,关心则乱。

      在不经意间,这个看着神秘无家可归又爱炸毛的青年就这么悄然走近了他的心。

      正当穆佩霖准备第二百四十七遍腹谤那些废物小厮的时候,阿炳终于提着药箱子,推搡着一个老中医进来了。

      穆佩霖连忙让这老中医坐到白少珂跟前,自己则一脸焦急地坐在旁边看着。

      那老者将手指搭在白少珂的腕上号了片刻的脉之后,捋着胡子对穆佩霖沉声说道,“此乃外寒表证…”

      刚说了半句,这先前被穆佩霖赶出去的那位小厮又带着一位金发碧眼的西洋医生进来。

      那西洋医生很是热情不等穆佩霖发话,就上前看了白少珂一眼,马上用生硬地普通话说道,“打针病人要打针。”

      穆佩霖听着这截然不同的两种方案,前所未有地陷入了人生最大的难题之中,这究竟是中医还是西医?

      想他生病都是看中医的,但那药汤子又确实太苦;但西医也得挨上一针,也不舒坦…

      生病了又哪有舒坦的,听说西医效果来得快,打针就打针吧。

      反正现在白少珂昏迷着,估计打针他也不觉得疼。

      阿炳见自家少爷一脸为难,轻轻在旁边对穆佩霖道,“少爷,老话说西医治本不治标,中医是标本兼治啊!”

      这句话瞬间点醒了穆佩霖,如醍醐灌顶一般。

      他刚才就觉得白少珂身子太弱了。

      你看同样在外面吹了风、湿了衣服,他就什么事情都没有。白少珂却烧成这样。

      可见这人的身子太差,底子太需要调理了。

      于是他便下了决心请这老先生诊治,西洋医生见状吹胡子瞪眼地就要走。穆佩霖连忙请阿炳并拉住他,说还有一处要请西洋医生来诊治,让他不要恼怒。给他双倍的诊金。

      这需要西洋医生诊治的地方便是白少珂的脚。

      他当时就看着触目惊心的,那鱼牙齿的锋利程度是他切身体会过的,白少珂的皮肤偏偏又嫩得和鸡蛋脱壳似的。

      难以想象这么极端的两个东西结合在一起,白少珂该有多痛,伤口又该多严重。

      虽然请船医诊治过了,但船医毕竟也就是码头的一般医生,治个小伤小病的还行。

      被怪鱼咬到的这种外伤,却不知道他能不能治得好。

      还是要请正统的西洋医生来治过再说。

      于是穆佩霖的卧室里面容纳了这么几位。

      白少珂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老中医坐在床前闭着眼睛细细地号脉,西医坐在床尾拿着镊子棉花仔细地清理白少珂的伤口。

      穆佩霖立在床中间。时而看看白少珂脸颊上的热度有没有退下去一点,又不时地和老中医说上几句,再和床尾的西医问询关于白少珂的脚伤。

      忙得不行。

      这情形简直比穆佩霖平时谈跨国的西洋贸易来得还要忙碌得多。

      阿炳一开始在旁边垂手看着情况,万一缺点什么自己就第一时间去补。

      没想到后来竟然又来了两位医生,阿炳心里哀叹一声。

      这少爷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

      竟然叫这么多医生过来,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呀!

      白少珂一边叹着,还是依着少爷的吩咐给连夜赶过来的医生一人包了一个大红包,又好言好语地将人送了出去。

      好在没枉费穆佩霖的一番苦心。

      他也算对白少珂现在的情况心中有数了。

      这中医说了白少珂也就是看着烧得厉害,是着凉又吹了冷风的缘故,喝上几幅散寒祛寒的药也就应该好转了。

      西洋大夫也说白少珂的脚并没有什么大碍,好好消炎换药就是。不出半个月,就能和原先长得一模一样。

      穆佩霖终于放心了下来。

      好在他犯的错误还不算大,一切还都有挽回的余地。

      如此这么折腾了大半天,将医生送走又吩咐阿炳跟着去抓药。

      天色已经快亮了。

      隐隐还能听到公鸡打鸣的声音。

      穆佩霖忙活了一夜没有睡觉,虽是眼眶透着淡淡的青,但此刻是精神的很。

      听到白少珂没事情的时候,穆佩霖只觉得整个人身心舒爽,比睡了一整夜还要精神多。

      白少珂还发着烧呢,药还没吃到肚子里。他在一旁拿着干毛巾不住给白少珂擦汗。

      医生说了他是染了寒证,寒气都被闭阻在玄府里,发汗是个好现象。浑身的毛孔畅达了,才能把寒气给宣泄出来,这病自然也就好得快,再吃上那么几副药,不用几日就能生龙活虎起来。

      不过这擦汉可是个细致活儿。

      若白少珂是醒着的,知道自己这种状况,他定然懒得像穆佩霖那么频繁擦汗,横竖是擦不净的。索性出个够等到病好了,再痛快洗个澡。

      可这穆佩霖却是个仔细的。

      他根本见不得白少珂额头微汗的样子,这只让他穆佩霖不由得心疼,就想好好照顾她。

      一旁小厮见少爷太辛苦,要接少爷的活。

      穆佩霖却不搁手,这大男人粗手粗脚的,能擦好什么汗?

      先前打起人来重手重脚的,眼下白少珂还生了病这么脆弱,可经不起那么重的手脚。

      穆佩霖一边嫌弃着别人的不好,一边笨手笨脚地照顾白少珂。

      时而给白少珂擦擦汗,时而给他掖掖被角。

      穆佩霖碰到被子的时候,不经意地发现原本干燥的被褥,竟有些微微湿润。

      这人出的汗都把被子打湿了,可见有多热。

      穆佩霖怕把他给热坏了,听说这发烧要是厉害的话是会烧坏脑子的。

      这么俊个人,傻了可就不美了。

      穆佩霖连忙将被子掀开,让白少珂稍微地晾一晾。

      这么一掀被子,却发现白少珂身上薄薄的丝质睡衣,此刻已经被汗浸透成了半透明状微微地粘在身上,窄腰长腿显露无疑。

      这穿着湿衣服睡觉,该有多难受,更别说白少珂先前就是因为这个病的了。

      穆佩琳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探到白少珂的衣服里。

      果真,在光|滑的背上摸了一手的薄汗。

      穆佩霖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套自己的睡衣来,准备给白少珂换上。

      这换衣服原本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家里的小厮下人什么的经常也会帮穆佩霖更衣,尤其是在他忙得倒头就睡的时候。

      所以穆佩霖从来不觉得男人之间赤|裸相对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当他将白少珂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一片白得晃眼的皮肤时。

      穆佩霖不由得觉得一阵怪异,此刻他好像也体验到了白少珂现在的感觉似的,完完全全感同身受。

      穆佩霖怔怔瞥了一眼,这人可还病着呢。连忙扭转开头来,用手指摸索着去替白少珂解剩下的两颗扣子。

      这么茫然摸索,自然避免不了肌肤相触。

      手指不经意间划过白少珂的皮肤,只觉得那触感无比的细腻柔滑。

      穆佩霖就像喝了酱油似的那般口渴。

      心里蓦然涌起一阵冲动,穆佩霖暗骂自己一声混账!

      手下的动作愈发加快。

      近乎粗鲁狂暴地将白少珂剥了个干净。

      白少珂如婴儿般光|溜溜的暴露在空气之中。

      穆佩霖将白少珂换下来的衣服甩在床尾,又从一旁拿过自己的睡衣来要给白少珂套上。

      这穿衣服自然看不见是做不成的,穆佩霖只得扭过头来,却没想到正好对上一双微睁着的迷蒙湿润的双目。

      他向来就觉得白少珂生得好,但是却从没有像此刻这般震撼。

      那一双粉嫩的桃花眼因为高烧的缘故显得比平时更加红润。

      这眼睛形状,即使他在生气的时候怒气冲冲瞪着你,你都觉得像是含情一般。

      此刻这颜色粉嫩的,似乎片刻之间就会有一片桃花从眼角飘落而下,轻飘飘地飘在穆佩霖手心…

      那双看似多情的双目像蒙了一层薄雾一般,看不真切,晶润的眼珠波光流转,就那么半开不合地看着穆佩霖。

      穆佩霖手里的动作不由得一顿。

      只觉得白少珂这种神情让他快要发了狂。

      这人为什么要摆这样诱惑的眼神?

      偏偏还是在这种时候。

      知不知道随时会让人化身为狼啊!

      也不知道这么双目对视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分钟。也许更久。

      白少珂整个身体热热地微微地泛着粉色,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室内来,这角度十分巧妙,整个室内一片将亮未亮,偏偏全部打在白少珂身上,白少珂赤裸的身子被罩上了一层如玉的光泽……

      许是因为在空气中暴露了太久,白少珂突然瑟缩了一下身子,嘴里喃喃的吐出一句什么来,声音含糊不清。

      穆佩霖猛然惊醒了过来,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连忙要拉过一旁的被子给他盖上。

      白少珂虽然意识不清醒,却倦倦地抬起手去推穆佩霖要给他盖的被子的手臂。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可爱,想…(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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