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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章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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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人道:“既然布侍卫已经将他生擒,为何不带回下官的布政使衙门。”
贝大人道:“本钦差已说过,此人绝非无名之人,身份定然不低,我若将他带回你的布政使衙门,背后主谋定会想方设法将他救出,所以我们将他藏在了一个稳妥的地方。”
郑大人道:“不知藏在哪里?”
贝大人道:“你问的这么清楚做什么?”
郑大人道:“这人胆敢在下官治下之地刺杀钦差大人,真是罪大恶极,本官自然有必要了解清楚。”
贝大人迟疑片刻后道:“并非不告诉你,只是关押他的地方极为隐秘,本钦差觉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郑大人道:“大人所虑也不足为奇,但如下官不知这罪人被关在何地,就难以派兵关押,如他逃跑那该怎么办?”
贝大人道:“此事本钦差既然如此安排,若他逃走自然不会怪你。”
郑大人点头道:“下官知道了,那么下官现行告辞了。”
贝大人点点头,郑大人行过礼后,转身走出房间。
郑大人离开房间后,布日古德道:“大人,郑大人怎么对此事如此关心?”
贝大人道:“我在洛阳城外遇袭,他可脱不了责任,对那罪人的情况有些关心也不奇怪。”
郑大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余胜齐正在闭目养神,听见郑大人走进房间,便睁开眼睛,问道:“问的如何了?”
郑大人道:“果然不出掌旗使所料,李坛主果然并未逃走。”
余胜齐道:“你问出李坛主的下落了?”
郑大人点点头。
余胜齐问道:“他是死是活?”
郑大人道:“他被姓贝的他们擒住,关起来了。”
余胜齐问道:“关在你的布政使衙门的牢狱里?”
郑大人摇头道:“关在这里,属下怎会不知,那姓贝的说,将李坛主关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
余胜齐问道:“隐秘的地方?”
郑大人点头道:“是。”
余胜齐道:“这地方在哪?”
郑大人道:“那姓贝不告诉属下。”
余胜齐吃了一惊,站起身来,说道:“是不是他对你已经有所怀疑了?”
郑大人摇摇头,道:“依属下看来应该不是,属下行事小心,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应是那姓贝的遭遇刺杀后,十分谨慎,所以连属下也不告诉。”
余胜齐在屋里踱着步子,缓缓道:“隐秘的地方。你明日要去查一查。”
郑大人道:“不用掌旗使吩咐,属下也会调查的。”
余胜齐点头道:“好,那我就先走了。”
郑大人道:“属下恭送掌旗使。”
余胜齐不再说话,走出房间,轻轻一纵,身形已经在院墙之后。
郑大人看着上司已经不见的身影,叹道:“余掌旗使的身手真是出神入化。”
次日黄昏,郑大人正坐在布政使衙门里,河南行省丞相走到他身前躬身说道:“布政使大人,太阳将要下山了。”
郑大人放下手中的书简,问道:“还是没有认识那七人的百姓前来吗?”
那丞相摇头道:“没有。”
郑大人叹了口气,道:“这可如何是好,这七人是刺杀钦差大人的重犯,想我偌大的洛阳城,竟然没有人认识这七人。”
那丞相道:“本来遇到这种事情可以让几人出来顶替,但此事布政使大人曾下令,凡有人敢编造谎言欺瞒者定不轻饶,所以才形成现在这种局面。”
郑大人点点头,道:“此事十分重要,自然不能让人出来顶替,本来不认识他们七人说自己认识。”
那丞相道:“大人还不回去休息吗?天色已经不早。”
郑大人道:“还有一些事没处理完,你先回吧!本官待会就回。”
那丞相拱手道:“大人勤于政事,真是百姓之福,那么下官先行告退。”转身离开大厅。
郑大人继续看向手中的书简。
半个时辰后,郑大人走出大厅,回到自己的房间。果不其然,上司余胜齐已经在他的房间里。他房间外有多层侍卫守卫,但余胜齐不让任何人发现就进入他的房间却一点也不让他惊讶,因为他知道余胜齐是本教中排行前几名的高手。
余胜齐正坐在椅子上,看向进来的人,说道:“你政事处理完了?”
郑大人点头道:“处理完了。”
余胜齐道:“有时候我也不清楚,你内心里到底是更愿意做朝廷封的官,还是本教的人。”
郑大人吓道:“掌旗使折煞小的了,属下处理政事都是为了这身官服,绝不是因为贪恋布政使的职位。”
余胜齐笑道:“和你开了玩笑,不用惊吓。对了,那公布出去的七人画像,可有人认得?”
郑大人摇头道:“没有,至今为止,还没有人前来指认,属下也是奇怪。”
余胜齐道:“这有什么奇怪的?”
郑大人道:“这七人都是本教在洛阳分坛的下属,就算他们不是洛阳人士也定与洛阳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洛阳城中竟然没有人认识他们。”
余胜齐笑道:“没有人认识他们才对,他们虽然只是分坛的人,但本教行事向来隐秘,所以他们在入本教前就必须杀死自己的亲人。”
郑大人道:“这一节属下却不知。”
余胜齐看向他,说道:“因为你本来就是孤儿,不需要杀死自己的亲人。”
郑大人道:“原来如此,那么认识他们七人的人应该早已死。”
余胜齐点点头,道:“那是自然,李坛主派出的杀手自然不能被人认出,这一点他有分寸。”顿了顿,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查出李坛主被关在何处,我们也好营救。”
郑大人叹道:“那姓贝的口风十分严,肯定是不愿告知我的。”
余胜齐道:“既然他不说,那么我们就自己去查。”
郑大人道:“此事只有姓贝的和他的侍卫以及付家大小姐知道。”
余胜齐道:“那布日古德和姓贝的一条心,肯定是不会说的,不过付家大小姐和他们的关系倒没这么牢靠,可以从她身上着手。”
郑大人道:“即便如此,那姓付的女人也不会轻易告诉我们的。”
余胜齐笑道:“当然不是我们去问,你稍微动动脑子想想。”
郑大人摇头道:“属下不明,还请掌旗使指教。”
余胜齐道:“你派一个口词伶俐又可靠的人,称自己是李坛主的家人,前去付府询问。”
郑大人笑道:“属下明白了,还是掌旗使聪慧。”
余胜齐道:“好,没事,我就先走了。”
郑大人道:“恭送掌旗使。”
余胜齐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当晚,河南布政使衙门钦差大人的房间内,钦差大人轻吟了一口茶,道:“布日古德。”
布日古德躬身道:“属下在。”
贝大人道:“付家大小姐回去已经有两日了,对吗?”
布日古德道:“大人,我们是前日回的衙门,之后付小姐就回付家的洛阳分号去了,差不多是有两日了。”
贝大人道:“明日我们去付家的洛阳分号看看。”
布日古德道:“不知贝大人去见付小姐有何事?”
贝大人叹道:“和她谈论的事,除了和黄河水患有关的事,还能有何事?”
布日古德摇头道:“属下觉得不妥。”
贝大人问道:“为何?”
布日古德道:“大人乃是钦差大人,这布政使衙门里许多双眼睛都盯着大人,大人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重视。”
贝大人道:“话虽这么说,但我不可能不出去吧?”
布日古德道:“该去的自然要去,不过去付府,依属下只见,大人去付府反而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贝大人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布日古德道:“大人勿虑,属下明日便派人去付府传话,让付大小姐来见大人。”
贝大人点头道:“那也只好如此了。”
次日午时,付茗瑕和余管家等人正在用膳,一名下人来报:“余大管家,付大小姐。”
余管家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何事?”
那下人道:“外面有一乡民晕倒在门外。”
余管家望了付茗瑕一眼,说道:“我们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