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霞剑》连申

116、章一百一十六

　　次日晚上，郑大人向布政使衙门牢狱走去，其身后跟着两名随从。其中一名随从是前一日跟他一起去牢狱的随从，但另一名随从却不是。

　　牢狱守卫见是布政是大人亲至，忙道：“布政使大人请进，小的这就去通报牢头大人。”

　　郑大人点头道：“好。”朝着监狱内走去。

　　三人没走多久，牢狱的牢头便迎了上来，说道：“属下见过布政使大人。”

　　郑大人点点头，道：“本官今日要去见张勤。”

　　牢头道：“是，属下给布政使大人领路。”

　　郑大人点点头，随着牢头向监狱深处走去。

　　众人来到昨日来过的牢房外，牢头说道：“布政使大人，张勤所在的牢房到了。”

　　郑大人点点头。

　　牢头从身后的狱卒手上接过钥匙，将牢门打开，说道：“布政使大人请进。”

　　郑大人再次点点头，和两名随从从牢门走进牢房，其中一名随从回身将牢门关上。

　　张勤正在牢房里半躺着休息，见到走进牢房的三人，开口道：“大人，你来了。”

　　郑大人点点头，道：“张勤，你看谁来看你了。”

　　张勤向郑大人的两名随从望去。一名随从将带在头上的帽子取掉，赫然竟是炎灵教掌旗使余胜齐。

　　张勤忙从床榻上翻身下地，道：“余掌旗使。”

　　余胜齐道：“你是我收的关门弟子，竟然不喊我师父。”

　　张勤道：“身处此情此景，又如何能喊师父。”

　　余胜齐道：“你告诉我，你果真是付家派来的探子吗？”

　　张勤犹豫不答。

　　余胜齐道：“不管你过去是做什么的，我都相信你的苦衷，只要你据实以告，你依然是我余胜齐的弟子。”

　　张勤咬紧嘴唇，说道：“属下不是什么探子，还望师父明察。”

　　余胜齐问道：“你果真要顽抗到底么？那图案我已找本教擅长此道的人看过了，已经知晓这图案隐藏的意思。这图案既然是你所绘，其表达的意思也不用我再告诉你了吧！”

　　张勤道：“图案所表达的意思太过抽象，若是有人有心栽赃陷害，弟子是在也是百口莫辩。”

　　余胜齐道：“依你的意思，我是在栽赃陷害你了？”

　　张勤道：“弟子不敢那样说师父，但是师父身边的人就不一定了。”说着向郑大人看了一眼。

　　郑大人怒道：“你说这话时看我一眼是什么意思？”

　　张勤淡然道：“郑大人自然知道我什么意思。”

　　郑大人厉声道：“你的意思是我在栽赃陷害你？”

　　张勤道：“大人自己做的事，大人自己清楚。我已是被炎灵教掌旗使收为关门弟子，前途一片大好，我有什么理由背叛师门，自毁前程。但大人您担心我他日飞黄腾达，便使计暗害，那也不足为奇。”

　　郑大人怒道：“胡说八道。”

　　张勤道：“所以你便设下这个毒计对我栽赃。”

　　郑大人道：“你半夜风高之时偷偷摸摸来到墙边，将那块棉布丢到墙外以作传讯，这也是栽赃吗？”

　　张勤道：“属下只是将一块随便画着图案的棉布丢到墙外，待被拿到大人手里的时候便成了有着和付家私通的图案了，不知大人刻意将棉布替换了是什么意思呢？”

　　郑大人怒道：“胡说八道。”侧身看向上司余胜齐时，见他正在沉思，说道：“余掌旗使切莫听这厮胡说八道。属下对本教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余胜齐尚未说话，张勤抢着说道：“你嘴上说对本教忠心耿耿，背地里干了什么勾当，不查查怎么知道。”

　　余胜齐看了郑大人一眼，张了张嘴唇，欲言又止。

　　郑大人道：“余掌旗使，属下这么多年来对本教所做的贡献，余掌旗使都是看在眼里的，切莫相信这小的。”

　　余胜齐厉声道：“好了，你们谁忠谁奸我难道不知吗？”

　　郑大人道：“余掌旗使心中洞若观火，自然是清楚的。”

　　余胜齐看了张勤一眼，道：“既然今日你还是不愿承认自己的真正身份，那么我便先走了，你若想清楚了，便通知郑大人。”

　　张勤沉吟不语。

　　余胜齐叹了口气，又带上帽子，说道：“走吧！”

　　郑大人道：“是。”向手下随从挥挥手，那随从会意，走上两步，将牢门打开，说道：“请。”

　　郑大人当先走出牢门，那随从随后走出，余胜齐在最后走出。

　　牢头见三人出来，拿出钥匙将牢门锁上，问道：“布政使大人，这厮今日可招供了没？”

　　郑大人摇头道：“没有。”

　　牢头道：“依属下之见，不给这厮上点刑，他是不会招供的。只要大人知会一声，小的一定叫他开口。”

　　郑大人道：“此事我自有分寸，你不用多言。”

　　牢头道：“是。”

　　郑大人一行三人向牢狱门口走去。回到郑大人的住所外，郑大人向自己和随从挥挥手，那随从会意，站到了住所外。郑大人和上司余胜齐走进住所。

　　一走进住所，余胜齐将帽子和外套取下，放在桌子上，自己则坐在了椅子上。

　　郑大人躬身道：“余掌旗使辛苦了，竟然为了这厮不惜换了这身装束进入牢狱之中。”

　　余胜齐叹了口气，道：“见他之前，我还盼望着自己能将他说动，看来是不行的。”

　　郑大人道：“余掌旗使不用叹气，这厮十分固执，绝非寻常罪人可比。”

　　余胜齐道：“张勤和付家绝非普通的线人关系，定然非比寻常，既然张勤自己不说，你就要设法打探。”

　　郑大人道：“属下在付家之前安插的倒是有一些眼线，不过付家既然派他来卧底，必然会严加保密，这些眼线在付家洛阳分号的地位都不高，很难知道张勤的信息。”

　　余胜齐道：“那么最近派去在付家卧底的那人，他可能打探出来否？”

　　郑大人道：“属下将这个人派去是有重要任务在身，如果因为此事而动用，似乎不大划得来。”

　　余胜齐道：“可以这样，你让他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瑕，设法打探张勤的真实身份，以及他们有何图谋。”

　　郑大人点头道：“是，属下这就派人通知他。那么张勤应该如何处理，按照目前他的状态，他是不会吐露自己的真正身份的。”

　　余胜齐道：“张勤既然如此冥顽不灵，那么就给他用用刑也不妨。”

　　郑大人道：“是。”

　　余胜齐道：“好，没事我就先走了。”

　　郑大人道：“属下恭送余掌旗使。”

　　余胜齐站起身来，右手一扬，窗子开启，他飘身窗外，片刻便不见踪迹。

　　又过了两日的一个清晨，付家大小姐付茗瑕走进付家商行洛阳分号大厅，见余管家正在里面的桌子上处理事务，说道：“余管家早。”

　　余管家听见付茗瑕的声音，抬起头来，说道：“大小姐早。”

　　付茗瑕道：“余管家今日这么早就在处理事务了。”

　　余管家笑道：“这两日付家在河南的生意需要处理的较多，王大当家既然不在，我自然要代他处理。”

　　付茗瑕道：“余叔辛苦了。”

　　余管家道：“我做的这些事和付老爷所做的相比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