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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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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这一世,望穿秋水等一人,殊不知归期漫漫,路长长。
紧要关头脑海里浮现了一些从未有过的画面,那个女子是谁?那持剑而立的男人又是谁,火海中逃出的人又是谁。
“啊!”
茉漓剑毫无分差的落在琉鸢的小指旁,只差一点就皮开肉绽的距离。
“带他们下去。”
琉鸢从生死线上再次脱险,是一刻或是一生,尚未可知。
被扔进大牢里,强烈的撞击,琉鸢昏迷过去。
“真是稀客,本太子如果没记错萧南王有五年未踏入我这府邸了吧?”
柴湛恭敬回道:“真是记错了,上次生辰,四弟不是来了吗?”
柴曜心思全部在此,也未过多纠结,落座后假装自然道:“四弟今日怎么来我府上了?”
“听说忘弟不见了,太子向来耳目众多又位高权重,想来找到一个人定不会很难。”
“哦?忘弟怎么会突然不见?怕是你弄错了吧?他不是去了绣望山吗?”
柴湛拱手道:“昨天我派去的人回报忘弟失踪,求我帮忙找找,可是我在永阳远不如太子,所以这是还来求殿下最为妥当。”
“怕不是在山林里走丢了吧?永阳离那里那么远,怎么找也找不到这里?”
“您有所不知,白隙颇具灵性,认主忠诚,一路寻着踪迹到了永阳便再无踪迹。”
“不过一个畜生,哪里信的?还是在绣望山好好找找吧?咦?那跟着去的美人不在吗?是不是她将忘弟给杀了?我见她就不是什么好人。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怕是忘弟被迷惑避居山野是也她计划之一,为的就是要了忘弟的性命。”
“这也不无可能,我已经峰望军在绣望山一带寻找,若是有一丝机会都不该错过,我已经回禀父皇,他也觉得永阳还是由太子出面清查更好。”
柴曜不悦,又不能发作,嘴角一扬似笑非笑:“原来三弟已经跟父皇请示过了,来本太子这里也不过是个通知?”
“臣弟不敢。”
“既然父皇都开口了,哪里有不出面的道理?风扬你带着人在永阳城四处查找,至于人家嘛,还是天亮以后再说,莫要惹了百姓众怒才是。”
“多谢太子殿下。”
“既然如此,那三弟也可回去复命,有什么消息一定派人通知你。”
柴湛不能久留,便离开了太子府。
风扬低声道:“萧南王竟赶了回来,要不要尽快处理掉那两个人?”
“先不要,柴湛风头正盛,上次的事竟然让他扭转乾坤,险些废了我那些忠臣,若是他们还活着,也算有个筹码,他来是为了柴忘还是那个女的还尚未可知。”
“为那个女的?”
“若她真的是柴勇旧部,肯定会知道些什么,柴湛出面维护也不失正理,我们先静观其变。”
“那怎么处置那两个人?”
“自然不能太过舒坦。”
“是!”
谁都冰凉使人从昏昏沉沉中清醒过来,琉鸢与茶天被绑在一起,茶天紧张询问,琉鸢勉强回答。
“你们倒是主仆情谊深,还是私下早已有了不为人知的感情?可惜了永安王还那样深情一片。”
“闭上你的臭嘴,风扬你如此助纣为虐,会有报应的!”
“茶天,你我毕竟同一个师傅,当初都告诉你要选对主子,偏不听,竟非要跟着那个无能之辈,现在看看怎么样?若不是我跟太子爷求情,你早就死了。”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茶天,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念得可是同门之情。”
“你若将我杀了,我也不害怕,倒是觉得你才可怜,不过一个摇尾乞怜的狗!”
风扬被激怒,拿起鞭子就在茶天身上抽打,撕心裂肺的疼痛却没有丝毫的哀嚎,响彻铁牢的只有那声声鞭子。
琉鸢叹气道:“太子爷为何不杀了我们?”
风扬停下鞭子,走到琉鸢面前。
鬼魅一笑,抬起琉鸢的下颚:“真是可怜,顶好的美人,如今也变成这般模样。当初你在凤舞楼时,大爷我就该要了你,说不定跟了我就没有这后面的罪了。”
琉鸢别过头去,懒得与这无赖说话,只要不再打茶天,哪怕是歇一会儿也好。
风扬见厮打后琉鸢袖子纷乱,露出的那白嫩的肩膀,一时起了歹念,给琉鸢松了绑,坏笑道:“今日就从了大爷我,不然你到了地府去,可不白来了一趟人间?”
琉鸢被风扬用力一拽,摔倒在地上,被绑的双腿使不上力气,风扬又死死抓住琉鸢的手。
“风扬你敢碰琉鸢姑娘,我跟你拼了。”
风扬怎会理那茶天被绑着自身难保人的话?
琉鸢奋力抵抗,使劲用头撞了正欲压上来的风扬,琉鸢一个侧滚,暂时逃离,可是毕竟浑身是伤力气也都用完,还是被风扬拉住,拖着到了墙角。
“我是王爷的人,你敢碰我,就不怕死罪吗?”
“呸,他永安王算什么东西?别说他已经自身难保,就算他站在这里,恐怕也只能看着你被我拿下了!”说着风扬开始撕扯琉鸢的衣服,任凭琉鸢的叫声再大,这里也没有人能够来救她。
绝望不是在生死之间,而是这种活着受辱的无能为力。
束腰被扯开,有一个硬物搁着腰,琉鸢这才想起,刚刚帮茶天拔掉暗器之时,藏了一个在身上,琉鸢抽出暗器,用力插在风扬的脖子上又迅速抽出,血溅了出来。
风扬嗷一声倒地,不过那毒早已不剩多少,不足以让风扬被毒身亡,风扬捂住脖子,愤怒的朝着琉鸢抬脚踩下,琉鸢顿感腹部剧痛,五脏六腑都要被踩裂开来。
风扬掰开琉鸢的手,将那暗器扔掉,给了琉鸢狠狠的一巴掌:“贱人,竟敢暗算我?今天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风扬按住琉鸢的手,琉鸢拼死挣扎,风扬逃出一个匕首用力插在琉鸢的手旁,凶狠的看着她,语气缓慢道:“我的耐心有限,要是坏了老子的兴致,我就每天都来让你生不如死。”
琉鸢的双手被举过头顶,风扬那恶心的唇在琉鸢身上游走,甚是恶心。
就在风扬欲亲琉鸢的脸时,琉鸢抬头附耳狠狠咬了风扬的耳朵,风扬嘶吼一声,抽出匕首朝着琉鸢的腿上就刺下去,琉鸢强忍疼痛没有喊出来。
可这还不够解风扬的气,他摸了摸自己流血的耳朵,狠踹一脚琉鸢,拿起匕首想要再来一刀。
“风爷,太子殿下让你过去,还是不要弄死他们的好。”
“这个时候找我做什么?”
小卒走到风扬跟前,附耳小声道:“云青王殿下来了。”
“这三更半夜的?”
“小的也不清楚,还请风爷过去看看。”
风扬踢了一脚琉鸢,怒气未消,也只能去太子那里。
琉鸢这才松了一口气,一点点的用力坐起,捂住腿上的伤口。
小卒将琉鸢拉到旁边的铁牢锁好,并未给她手绑住,还扔了一瓶药进来,不等琉鸢反应过来他已经离开。
琉鸢艰难的伸手拿到药,打开洒在了伤口上,有些疼,但过一会儿渐渐平复。她不知道此人的用意,也未怀疑这药是不是有毒。
不知过了多久,送饭的人将饭菜放到门口,而茶天却没有。
他仍然昏迷,从风扬离开后的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他的头就一直低着,琉鸢怎么叫他都不应答。
太子柴曜三天都没有出现,就连风扬也没有再来。只有那个小卒来送饭,然后再端走,来来回回。
亏得那药,琉鸢身上的伤好了大半,但茶天依旧没有醒。
琉鸢恢复体力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送饭来时,抓住了那小卒的胳膊。
“你为什么帮我?太子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
“姑娘莫要害我。”
琉鸢松开了小卒的胳膊,若是被他人看到听到,恐怕他的命也没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让茶天醒过来,这样昏迷下去会不会就死了?而柴忘被关在哪里,为什么这里跟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了?好像是两个地方。
风扬的再次出现,不免仍心有余悸的琉鸢感到害怕,但体力恢复七八成的她,若是单打独斗未必会输。
柴曜坐在监牢外面,摆弄手里的玉石。
“你若肯归顺与本太子,也许还有一条生路。”
“太子殿下根本不相信我,何来的归顺?”
“柴忘有一本密录,你若能交给我,我便放了你。”
琉鸢思来想去也记得柴忘有跟自己说过这个东西,这柴曜是在探话,还是真有那东西?
“怎么?权衡利弊?那东西柴忘留着没有用。”
“若是没有王爷也不会藏起来,殿下想要,应该是对殿下有用,若只是换我一人性命,未免太过轻巧?”
“茶天压在我这里,若是密录拿来,便也放了他,你们双宿/双/飞/便是。”
“那永安王呢?”
“他这人表面天真无害,其实暗中与燃王交好,此次回来也是为了替那个倒霉鬼报仇,可惜他找错了人,柴湛现在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用何来保护他?这就是跟错人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