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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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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层的大食盒,老板娘完全没带看的,精确的拿出没有葱姜蒜的菜肴,并整齐地摆上了桌。
菜肴被一一摆上,单论精致的外形就足以吸引人了,几乎是打开盖子的一瞬间,香气就充满了整个鼻腔,饶是辟谷多年的景毓眸光也颇有兴趣地微闪了一瞬。
五菜一汤,老板娘在摆好菜后倒是没有没有纠缠,放好碗筷后福身告辞,并贴心地关上门,似乎方才就只是萧晗的自作多情似的。
“呵呵呵,吃饭吃饭。”萧晗无比尴尬地招呼景毓。
景毓嗯了一声,竟是动了筷,萧晗一见他动了筷,一颗心总算是放了回去,辟谷多年又怎样,景毓总是会为了“安瑞泽”破破例的,他的心一放下也就开始吃了,冷不防地碗里被塞了一只鸡腿,也无比自然地收下了,之后也是埋头苦吃,收到什么吃什么,而他自己就再没有夹过菜,至于景毓沉迷投喂,究竟吃了多少亦或者没吃他就完全没有注意了。
“其实阿泽不必纠结,他来时我虽毫无所觉,但凡事有迹可循,况且我预感不是坏事……”
安瑞泽忍不住瞧他,却见他云淡风轻,浑不在意的样子,眼底什么光都盛不下。
萧晗:002,我已经不是安瑞泽了,到最后景毓还是他吗?
虽然目前无法得知,洛景是如何卷入其中,但是事情似乎已经完全偏离了掌控。
002:本来就是一个脱轨的世界,最后主脑看到你们在一起就可以了撒。
萧晗:……您说的好对,我竟无言以对。
002:瓜娃子碰到屁大点事麻爪子。
另一边。
白老板神色如常地迈入厨房,侍从也同屋内的主子一般懵了,方才他没有看到老板出来过,怎么又进去一个白老板?那主子方才又是同谁讲话?
陶渊,恍然还在梦中,连身后来了人都不知道,直到白老板拿着食盒,从他身旁走过,他的灵台才恢复晴明,眼睛一亮,说:“白姑娘这都是你亲戚么?渊险些认不出了。”说罢,他放松地摇起了扇子。
他这一扇可不得了,厨房里一下子就乱了起来,方才还在井然有序忙活的厨娘们都害怕地抱着头大叫:“要死了要死了!不要风,不要风。”十几张嘴一起喊,耳朵都开始嗡嗡作响,正在灶台旁烧火的厨娘,已经先一步跳到水缸里去了,水缸里的水洒的到处都是,场面变得更加混乱,一群厨娘在厨房里惊慌的窜来窜去,到后来竟然一个个都往水缸里跳,跳到第五个时,白老板怒喝一声:“停下!都给我过去站着。”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厨娘们都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停下了,然后一个个委屈巴巴的,挤到角落里站着,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和白老板一般无二的许多张脸上,别提多么诡异。
陶渊见惯了白老板古井无波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看她生气的模样,新奇之余,自顾自的认为他们俩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他熟稔地说道:“哎呀,她们几个没事吧。”说的是方才跳进缸里的人。
他着实不知,半人高的水缸是如何装的下五个人的,杂技也不敢这么玩呀,他凑近一瞧,水溅了一地,快见底的水缸里漂浮着几片银杏叶,哪里还有人影。
一阵风吹过,吹得窗外的银杏树叶窸窸窣窣地响着。
陶渊抬眼,白老板还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那目光是落在他身上的,他不由自主地走过去,他走过来,她亦看着他走过来,走到近前,他嗓子有些发干:“白姑娘,这水该换了,都落叶子了……”
他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脸上目光突然冷冽,只一瞬目光也离开了,是白老板拂袖走了,留下一阵香风。
陶渊直觉白老板是生气了,追出去那还有人影,他也委屈啊,谁知道他们家厨娘怕扇子,他还想问要不要帮她去找遁术逃走的厨娘们呢。
“主子,您和白姑娘怎么了这是?”侍从是看着白老板“气呼呼”的跑了的。
“没你什么事。”说罢又转回了厨房。
白老板是追不上了,自觉要为自己行为负责的二太子殿下,决定回去问问剩余的厨娘们那几个厨娘大概会遁去哪里,哪知他一进去,刚刚散开打算继续工作的厨娘们慌忙丢掉了手中的锅碗瓢盆,又缩回了角落,险险躲过一把菜刀的陶渊挥着手:“渊不会伤害你们的,我……”
厨娘们看着他挥舞在手上的扇子更害怕了,委屈的睁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与此同时,水缸里几片银杏叶以叶片为手脚,哼哧哼哧地扭着主叶脉爬上来,为首的叶子爬上了缸沿,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它惊恐地“沙噗”一声,叶片都吓绿了,自杀式重新跳回了水缸,别的叶子随大流,也跟着跳了回去。
陶渊也想到她们怕扇子,谁知他啪地一下扔掉扇子,她们更害怕了,嘤嘤嘤哭起来。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陶渊头大地出了厨房,他一出来倒是瞬间清净了。
陶渊:“……”
“我家老板娘说了,人她找得着,不用劳烦太子爷了。”身后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他回过头就见一黑衣少年坐在窗框上。
他看少年,少年却压根不看他,陶渊每次都觉得他似乎是……看不起他?少年往嘴里丢了颗什么嚼着,接着说:“还有啊,小店今天打烊了,太子爷要吃找别处吧,你妹已经走了……唔就这些了,你也快走吧。”
毫不掩饰的黑衣少年说完就越过墙头翻出去了。
侍从凑上来:“爷,那咱们……”
“回府。”
“晚上的宫宴?”
“说我病了,不去!”也不是一回两回不去了,反正老头也不在乎。
那黑衣少年须臾几步化作了一只狸花猫,轻巧地跑到一间屋子前,而后优雅地跳上了窗户,轻轻软软地叫了一声:“树娘娘~”
床上的女子闭着嘴没理他,呼吸均匀,他就偷偷摸摸爬上床,钻进了女子怀里,盘成了一个球,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