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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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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在他面前掀起一点衣服的下摆,说:“你看。”
原本白`皙的皮肤上,突兀地出现了一条刺眼的伤疤,像条赤黑色的蜈蚣长进了皮肤里。单看这种伤口的样子,就不像是不小心伤到的。
白天把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白昊。看白昊半天没反应,还以为他是被吓到了。
白昊抬起头时双眼通红,他的手指在那道伤口附近,想碰不敢碰:“怎么不告诉我?疼不疼?”
“很疼,”白天放下衣服,语气夸张地说,“流了很多血,止也止不住,很疼啊!……”
明明之前再痛也忍下来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好不容易现在伤口都结痂了,白天一下子恨不得把肚子里的憋屈一股脑都倒出来让白昊知道。
他可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刀子啊!还不许他抱怨一下吗?
白昊却比白天想象中的更要感同身受得多。他的样子看起来挫败又受伤,恨不能是自己被刺了一刀。他说不出话,光是想着白天被人捅了一刀这件事他就心惊。在他迄今为止的所有认知里,这种堪称恐怖的事情是从不和白天沾边的。
白昊站起来,紧紧抱住了白天。白天的头埋在他的肩上,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好了,口子都已经好了。”
他只是像这样说出来,对白昊来说就已经比 “我没事” 效果要好得多了。
说出来就好了。
两个人晚上钻在同一个被窝里,连呼吸声都离得很近。白昊的手牵着白天的不肯放。他不想再来一次今天的经历,他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感觉了。
“哥。”
屋里开了空调。白昊却感到整个人都在发烧,身边的空气不够用。白昊握着他的手在抖:“我现在,有一个喜欢得不得了的人。”
白天本来仰躺着,快要入睡,听到他的话时,手指动了动:“嗯?”
“我喜欢哥。”
白昊也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了,白天听不出他话里的紧张,懒懒地打了个呵欠,说:“我也喜欢你。”
“不是,哥,”他怎么越急越说不明白“我比你还要更喜欢。”
这话就让白天不服了,他是要和自己比谁更喜欢吗?白天撇撇嘴,说:“你知道什么,我才是更喜欢的那个。”
“不是,你听我说,”一直狂跳的心脏迫使他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四周安静,心跳剧烈直跳的感觉一点也没减弱,这具身体好像在跑五千米,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爱你。” 话音一落,好像连周围的空气都震了一震。
“我对你,有无比热烈的爱意。”
“只有我爱你这样的话,才能表达我的心意。”
山洪暴发般的情绪瞬间找到了一个倾诉的出口,他怕自己停下来,继续急急地说:“哥不能接受也没关系的,真的。”
白天离他很近,他听到那边沉默了下来。这种关键时刻,就算是只等了一秒也会被拉长成一个世纪那样的漫长。
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楚,他突然后悔在这种时候告诉他哥了,在这种极度紧张的状况下却完全看不到对方的反应还有表情,只会让人更加不安。
白天在黑暗里一脸懵逼地眨了眨眼,同时另一只手去掐自己的大腿,痛的,不是梦。他刚才听到了什么,白昊刚才说了“爱”?为什么他说爱?即使是在黑暗中仍然能感受到对方炽热的情绪,好像火山喷发一样热烈,滚烫的岩浆,白天身上也热了起来。
他这是捡了个多大的便宜啊!
这种飘飘然的感觉简直像在做梦,他说爱。白天甚至感觉自己也像在说梦话一样:“这么巧,我也爱你。”一句话轻飘飘的,说得没什么力气。
两人一起在黑暗里安静了一下。
白天伸手把床头的台灯打开了,昏黄的光线把房间里的双人床柔柔地照亮。两人都在沉默的气氛坐了起来。
安静了有一会。白天垂着眼睛看面前被子,问:“那个,你觉不觉得有点假?”
这种状况已经出乎他的预料之外,白昊如实回答:“是有点。”
两人恍惚之中都不敢相信。太玄幻了,他怎么可能爱我,狗血剧都不会这么演吧。
“喂。”
白昊转头:“啊?”
白天低头尴尬玩着自己的手指:“那个,要不你亲我一口呗?”
白昊下意识:“啊,好的。”虽然他的心情还反应不过来这样的大起大落该怎么变化,不过确实是个让人难以拒绝的好办法啊。
他一只手扶着白天的肩膀,歪过头,心跳声怦怦地敲击在耳膜。毕竟第一次接吻,白昊不敢造次,两人的嘴唇矜持地贴了一下。
这就完了?白天抱怨:“什么啊,你认真点亲啊!”
白昊像个做错事的实习生一样抱歉地说:“啊,对不起,这次不会了。”他试探性地再一次俯下`身,慢动作吻了上去。
这次才比较像一个真的吻了。两人试探性地接了一个潮湿的,温柔的,缱绻的吻。白天的手指攥紧了被子,才知道现实里的接吻和梦里的感觉一点也不像,舒服多了。
两人分开,白天看到白昊脸红了,他别过头不敢看白天,小声说了一句:“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