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我的眼里全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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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
不在。
不在！
“……咦，哪里都没有呢。”
能够凝聚出影子的同时，她就已经发现了——无论何处，都找不到‘勇者’灵魂的痕迹。
是时间过去太久了吗？
以人类的寿命来说，或许早就死掉了？
“哎呀呀，那家伙还是很好用的……”
依附物离开的「永夜」中，四周那原本空荡的街道暗处，忽然睁开了一双又一双黄橙橙的竖瞳。
有像飞禽、也有像走兽的无数只妖魔从阴影中走出，它们聚集，但却温驯极了……纷纷或栖、或卧伏在那人脚边，乖巧如豢养的家宠。
银白发丝的女人顺势席地而坐，她抬手一扬，身后那长长的披风铺开，将几只离她很近的妖魔也一同携裹在内。
那乌黑的内衬仔细一瞧，竟并非寻常锦缎，而是丝丝扭曲的某种能量。……不，应该说，那是火焰……她宽大的披风内部，竟然全是熊熊燃烧着的火海！
不时有星火坠落，溶进她的影子里，于是便就连那身下的暗影也呈现出一番混沌姿态。随着她站起身走出几步，原先本该趴在原地的妖魔悄然不见，像是已被那歪曲的火焰吞没，又仿佛只不过回归了原本就容纳它的地方。
随着她向着某个方向前进，渐渐去到幻境深处，妖魔们也如同受到某种力量驱使般簇拥着她的足迹追随同去。
作为只有一片寄生之地的‘思念’，她当然更希望那个特别的人出现在意识占据了主导地位的‘反抗者’面前。那人可以比谁都更快的诱发出‘反抗者’冰封的感情，而这些情爱却不会得到出生的机会，而是流向意识深处，成为供养她成长的能量。
除此之外，更深一层的原因则是……
毕竟反抗者未曾向他吐露过，所以勇者也从不知晓，那无趣的世界只有透过他的灵魂才有颜色，那是以一副残破躯体所无法触碰的缤纷光彩。
懵懂所知的勇者，踏入蛛丝的勇者，被上位者划定的勇者啊……既是将死亡赋予她的利刃，也是她赖以生存的火焰。
存在与消亡都维系在他的身上。
重要到活着和死去都不能让他安生的程度。
一如在某个寒风刺骨的雪夜，冷到几乎要将人的血都冻结，她踩着烧焦的枯枝与残页出现在他面前，轻点下颌，不掩藏半分嘲弄和鄙夷。
——【你还是那么难看的模样啊，亚度尼司。】
复仇者那无神的双眸顿有光彩骤迸。
*
有这么一句诗，讲的是——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
经过洗涤的智慧经得起考验，站在越高的地方，就是能看到的更远的风景呀。我晃悠小腿，发现自己的视力又清晰了一些，虽说当然是没法和做西泽尔时的那个水准相比。
具体原理我暂时还没有确切的答案。或者是青春期发育；又或者千里眼的能力得以体现在现实中存在的物质上；或者因为收集了魔力，使得这柔弱身躯体质得到了改善……但不管怎么说，视觉增长的结果是既定事实。更别说——若拥有足够魔力的话，哪怕身体依旧是易碎品，我也能发挥出与‘以前’没太相差的战斗力。
不过这是一句废话，魔力是富裕不了的，只能勉勉强强这样子。这世界能量源难找，我又吃不了抽象的东西。
眼下倒是热闹，天色也就才刚亮起来，东方还没看到太阳从山峦对侧升起呢。倒不像是才发现了他们，而是早已守在此处等候着了。
只见前后都站满了守卫的士兵，再怎么说这里也是王城内部，现调军队来也是极快的，就靠鹰之团暗中潜入的那几个人来，便是各个以一当百也无法从中突围。
话虽如此，至少他们达成了目的之一，没有白跑那趟，把想救的人救出来了嘛。
虽然在这种情况下变成了给逃跑增加难度系数的东西。
“殿下，你就没有什么打算说点的……？”
达楠望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才一不看着就惹出大麻烦你心里到底有没有点AC数’的谴责。
我思考了两秒钟，觉得不能认同她谴责我这件事。
“你说这种话让我很不高兴。”我为什么要有逼数！怎么可以强迫一个无辜的少女反省呢！
“——”这句话，达楠似乎答不上来。顿了顿后，她又飞到我耳边问：“等一下，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看人的时候，是不是不是通过脸来辨认的？”
这个该怎么说呢……我点着下巴想了想：“还是会看一下吧，虽然人类都是三庭五眼，但也有些细节上的区别。不过那对于我没什么意义，反正人都是要死的。”
“……别这么说。”
达楠似乎领会了什么，但她大约是无从领会的。即使可以接收残留的情绪，不是拥有千里眼的人也体验不了千里眼的视界到底是什么。
我当然是靠魔眼来辨认的呀，毕竟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更何况人类数量那么多，还会有素不相识却撞脸的，所以关掉因缘视能力时，人人都只不过在脸上贴着写了关键词的标签而已。
这应当与师娘可以幻化几千种外貌的能力没有什么奇怪的联系。身为幻术学派奥法师，祂可以随性变做自己乐意的模样，别说国籍，种族都可以改变，始终如一的唯有那光芒，若只看外表的话放在人群中我可就找不出她来了。
所以我现在心里完全不用有数。
啊呸，我为什么要把前提建立在应该有点什么的基础上！
“那个光，一点改变都没有。”
我已经很久没有完全展开过千里眼，通过魔力愈发可以娴熟的控制它，所以这种场景再看一次还是挺惊奇的。
这光芒都要把我一起包进去了，别说其他的，我简直连物体都无法直视了好么！不行，这属于精神上的引起不适，我立刻把千里眼开到最低档，并且下意识揉眼睛。
“你看到了什么？”达楠问。
“好生气啊，有格里菲斯在的地方我除了他之外什么东西都看不见哎。”我忍不住抱怨。
“………………”她的语气里透露出奇怪意味来，“殿下你讲话的时候，请还是多少稍微注意一下影响吧。”
“咦？”
因为他的特效太强烈，覆盖面积太大，所以这范围在内的其他人身上的光芒都会因为被压制而呈现不可视的状态，我这句话说的听起来有什么不合理吗。我眨了眨眼睛，惊疑的看着她：“一定是因为早上醒的太早所以你才会智商掉线的。”
达楠：………………：）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我的眼里全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