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惨无人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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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格里菲斯突然说：“倘若有一天……我想要杀您，您会不会生气？”
“？”这问题莫名其妙，我随口道，“在办不到的前提上讨论是没有意义的。”
“不，能办到。”他强调了一遍。
“……啊。”
我慢吞吞的眨了眨眼，“对哦，你也知道那回事。”
就像宝具的威力，有对人，对军，对城等等……权能的高低之分则要看其权限针对范围。
我诛杀一切，一切也诛杀于我。
我能够赋予世界上所有事物任何‘可能性’，唯独……除去保障我自己的性命。
用权能来让自己‘一定能活下去’是禁止的，强化无效。无论是谁，只要发自真心想杀我，都有几率会成功。
在遇到威胁生命的状况时，我必须靠其他本领应对。话虽如此……“的确，你也许能够杀死我，但是却不能阻止我复活。”
传闻女神用天火烧去阿克琉斯的凡人躯体，从此刀枪不入、除了被女神手握的脚踵部位。
如果把灵核视作Servant的阿克琉斯之踵，那么放在我身上大概不适用。即便从者是供应魔力就能维持活动的‘使魔’，也没有几位能像我这般无限度修复躯体。
这是我与师娘同样……作为‘吞噬类’天赋，极其稀有的才能。我尚不知晓它是否在自己死后，升华成了宝具，但仅仅掐断这具身体的生命杀不了我这点还是很清楚的。只要接触到周围的魔力，哪怕只剩下副白骨，我也能再次复生。
“怎么，你很好奇？如果是想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杀一下试试也没关系。”我揉了揉脸颊，“但是……如果那个意思指的是‘背叛’，就会把你吃掉变成我的一部分哦。”
“只有这样而已。”
不是在开玩笑，因为我讨厌背叛，所以一定会惩罚。尽管现在舍不得，但……背叛便代表着他会离开，我心中为本能所役使的那部分会跳出来，在恢复理智之前动用最粗暴的手段吧。
等清醒之后，我一定会难过。
格里菲斯没有将这话当做调情一笑了之的意思，他只是对我描述中的后果并无畏忌，而且神色自若的接着问了下去，“至于被‘杀’本身……您并不在乎是吗？”
“还好啊。但那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东西，想要的礼物的话，还是选些更具备特殊意义的才有价值吧。”
对凡人、不，对很多生灵，能够夺取性命的部位，都不是我的弱点。失去心脏还是失去大脑，反正身体坏掉不算我的死亡。倒不如说，我也想知道，能够真正杀死我的武器是什么样子？
与芙兰达不一样，那女孩身上有冥王的祝福【不生】，她只是被回收了‘活着’这个概念，从根源上断绝被旁人杀死而已。若是归还被神取走的概念，或者冥王亲自动手，她也像其他生命一样脆弱。
而我……我似乎是，出于某种原因……获得了顽强的信念……名为‘不愿死去’的信念……
是这样吗？
可为何……提到死之话题，我心中却没什么抵触呢。
好像如果有的话，一个真正能予我死亡而非‘吐便当’游戏……我也是想玩的。
事情有点奇怪起来了，记忆中呐喊着不愿死去的那个声音是我，现如今似乎对生存毫无留恋的人也是我。
似乎挺可笑的，明明英灵本就是已死之人……我却在思考要不要‘活下去’的话题。
是因为比起活着，选择去死……能够让我取得更加重要的东西吗！
“我是不是说了不好的话？”
当格里菲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时候，多半是装的，因他不想透露半点叫我看到。
现在他就是这样宛若股息雕塑般神秘的板着脸。
“那并不是我不想听到的。”他停顿片刻，轻笑了一下，“您的御主想要见我。”
啊啊，果然，我又呈上了不该说出的言语。
若将名字调转过来，被他询问‘假使我被某人所杀，而且还对发生此事很无所谓’什么的，我一定会很生气。
分明……只是触及到这个话题，我都难以压抑心中的怒火。
实在是很差劲！
*
噗通——坠入之声盘旋在耳边，亚度尼司维持着问好的表情，脸上还带着一丝迷茫与呆滞。
“……喂！你有病啊？！”
“不就医，不吃药。”一脚蹬在船舷上的金发少女居高临下，散发出冷酷无情的气息。
“芙兰达阁下？”闻讯赶来的史尔基捏着魔杖，“你怎么……”
“不用管，他又不是人类。Servant掉进水里淹不死的，”前A组御主摆了摆手，“这可是为你好，现在开始边游边听。不许抗议，你以为你有多少时间拿来消磨啊。”
“哈？！”
不说还有疑惑没弄明白，就这‘一踹之仇’，便足够充作亚度尼司追上海马号航行的动力：“开什么玩笑，没有正经理由的话就算是女性我也会揍你！”
“你身上的‘Geis’我已经弄清楚了。”芙兰达的语气不疾不徐，显然是胸有成竹，“其内容是——为了见到主公，你踏出的每一步，都会促成与她重逢的未来，并将以旅途的距离换取帮助她的力量。”
“说明白点就是，”瞧见saber懵逼眼神的芙兰达皱起眉，“从被召唤到这个世界那刻起，你走出的路程越远、就越有希望见到她；而且还会不断变强。”
亚度尼司惊喜的怔住，接着很快反应过来，“我从回过神来起就一直在找主公！！”
他就往前扑腾要上船，谁知迎头被砸了张扇贝。
“前提是必须徒•步•——只有你亲自走过去的距离才有效！”金发少女抛着手里的海鲜，“这份誓约的确真实存在，所以我也被说服了。决定跟你一起去看看，你所感应的那个方向会见到什么……不过，乘船是不能乘船的。我们可以乘船，你就跟在后边游吧！”
亚度尼司：？？？？
等下，我好像有点儿惨啊！
“……这样会不会有事？”史尔基问。
“servant严格来说就是魔法现象嘛，没问题的，大不了我给他供魔。”
家里有矿•氪金大佬•芙兰达无所畏惧，如果一颗圣晶石不够、那就碎两颗。她当然不会动手右手背上那枚属于‘西泽尔’的令咒，但穿管办发下的特殊FGO账号本身就有御主功能，虽然只是模拟令咒、并没有对英灵强力约束效果，仅仅可作为大量魔力来使用。
“我听到了啊！！”亚度尼司不乐意的喊起来，“太不公平了，干嘛只有我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游泳？”
“啧。”只见金发少女翻了个白眼。一旁的对她性格有所了解的史尔基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话……
“你啊，是脑袋被海水泡成浆糊了？好好思考，如今你游出的每一米……动的每一寸肌肉，都会成为在未来时能够帮助到主公的力量——这可是为了她在战斗啊，你难道不愿意？”
“……！”亚度尼司受到剧烈震动，“不许拉我上去！！”
说着便见他前所未有的对游泳绽放出极大热情，然而芙兰达仍旧不满意：“加点速，你就这样便结束了？反正左右也是无事，绕船一周当做锻炼身体吧。”
见鬼，英灵在被召唤之时其形态就已固定，不管怎么锻炼也不可能增长肌肉的！
但是亚度尼司却宛若打了鸡血，大有副游到天荒地老，不成永动机誓不罢休的气势。
“……………………”
望着身旁的金发少女，史尔基眼眸微眯，只觉她头顶仿佛在视线中多出一行字——资本主义剥削者。
再去瞧那绕完一圈回到起点的红发少年，脸上似乎也写着什么字呢——封建主义农奴。
不是一点半点的惨呐！
作者有话说
第142章 惨无人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