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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Chapter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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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为命就是,当另一个人突然不在了。
除了巨大的悲伤,还会迎来更巨大的恐惧。
最后,吞噬下所有的意识。
自己逃出了悲伤的魔爪了吗?没有答案,连自己都不知道。
在亚久津走了之后,躲在小巷里的玥翎,整个人像是虚脱一样坐在地上。原来假装开心,真的很辛苦……就这样,玥翎坐在小巷里整整一下下午。路过旁人还以为她是疯子。当夕阳的暖暖地照在玥翎的脸上,她才发觉,现在已经是黄昏。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尘土,路灯已经亮了。夏季的白天,比任何一个季节的白天都要长久。回家吧,那里才是我的家。
玥翎失魂落魄地拖着行李在街上行走,当她路过一间BAR的时候,看到一张招工的纸张贴在门旁。年龄不限,工资三十万以上,有意者请在每晚零时请进。
喔?年龄不限?而且工资也有不少,三十万?不错的条件,就今晚吧。
推开BAR的木门,映入眼眸的就是西式的古典风格。
没有酒味,没有烟味,只有淡淡的清香。这里真的是BAR吗?这个BAR就像是一般的西式餐厅,当你走这里时,服务员会先领你入座,待你坐好后,首先送上来的便是菜单。这个菜单并不是一般的菜单,上面全部是这个BAR里面全部的酒。这个BAR的菜单用软羊皮打上各种美丽的花纹,显得格外典雅精致。玥翎愣了一愣,这简直不是BAR吧!也太正式了。玥翎指着菜单上的一个英文单词,“我要一杯Fantastic Leman。”服务生收到order之后收好菜单,到吧台处给调酒师这份order。
昏黄的灯光,在这个BAR显得特别明亮。灯饰是七十年代常见的灯饰,BAR的上方吊着一盏水晶灯。座椅等全部都是素色,每一个杯子都不一样。西式古典的酒柜古朴风雅,尊贵与细致交柔的西式古典风格,用最简炼的设计手法打造空间,没有太多复杂的装饰,简洁的线条勾勒出明朗的空间。酒柜上放着“上帝遗留于人间之物”——La Romanee-Conti;82年的Lafite;98年的Clos du Marquis;96年的Pontet Canet;还有Margaux,latour,Parenchere等等著名红酒。还有被喻为最昂贵的红酒王——Domaine de la Romanee-Conti。当年,为了三餐,为了若晨,自己只好来到BAR当调酒师,认识不少的酒名。甚至经历了一场,然后再慢慢地长大。
吧台的调酒师娴熟的将清酒、冰块、樱桃酒等倒入Shaker中,震荡几下后又倒入杯中,加满汤力水,最后把蓝色柑香酒沿杯边缓缓地倒如杯底……服务生有礼貌地把那杯Fantastic Leman放在桌子上。Fantastic Leman在透明的杯中呈现出蓝色的浓淡层次,渐进的蓝色一直从杯底往杯口转淡,杯底是深沉到底的蓝色,而杯口一层近乎透明。看到它的人,眼前都会浮现出真实的碧波荡漾的蓝色勒曼湖,让人无限神往。它是一种以瑞士梦幻之湖“勒曼湖”为主题所调制的鸡尾酒。Fantastic Leman,就是“梦幻勒曼湖”。轻轻呷一口,Fantastic Leman蓝色的薄荷冲击着味蕾,带领玥翎进入蓝色的国度。这是一杯,纯正的Fantastic Leman。略带赞赏地看着吧台的调酒师,这位调酒师看上去已经四十多了,但是眉宇之间散发出高贵,他中等身材,身体很硬朗,和蔼可亲的脸上,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这个人,绝对不是这个酒吧的调酒师那么简单。
拿着Fantastic Leman走到吧台坐下,看来这个BAR的气氛不错,没有人回来搭讪。调酒师正在忙碌,那么就等一下吧。抬头看看了吧台上的时钟,现在已经十点三十二分,时间过得真快。不过,看来夜越深,这里反而更加宁静。将视线转到舞台上,BAR的乐队正在卖力演出,但是演出却不是一般BAR的摇滚乐,反而是舒适宁静的古典音乐。这里,是一个定下心情,享受安宁的好地方。这里再好不过,简直是人间天堂。
其实当年的经历,只不过是一段人生的转折。
那年,玥翎刚好十八岁,来到一间BAR工作。那间BAR是当时那个城市夜场最火爆最旺场的一个BAR,那么,就肯定会有毒品流通。当时,玥翎只是一个小小的服务生,每晚都准时上班。但是十八岁的玥翎正直花季年华,短发加上大大的猫眼,看上去清纯不过,也招惹不少的客人。就在那晚的凌晨两点多,玥翎要值夜班,所以要一直工作到早上的六点多。玥翎收到总管的order给十号包厢拿些啤酒,叫她带上一个男服务生帮忙把两箱啤酒抬过去。当他们敲门,进入十号包厢时,一阵又一阵的烟味扑面而来。对于这样的情况,玥翎已经见惯不惯了。但是,大理石桌子上满满的白色盘子,紧紧地吸引着玥翎的注意。连旁边的男服务生也吓呆了,连忙扯住玥翎走。玥翎也不管那么多,快点离开才是最好的。但是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一把浑厚的声音响起:“喂,那边穿着制服的小妞,你给我过来。”
玥翎听到,也不慌不忙地走过去,用眼神示意那个男服务生快点走,然后报警!那个男服务生像是收到玥翎的示意,马上逃出这个包厢。
“小妞看你长得不错。陪我喝一杯。”说着那个看上去有三十多的男人硬是塞给玥翎一杯啤酒,逼着她喝下。当玥翎喝下这杯啤酒,脑袋开始嗡嗡作响,她从来没有喝过酒。但是,在她神智仍然清醒的时候,她看到大理石桌子上的白色盘子越来越多,他们吸食这些白色粉末越来越频繁,这些是毒品,□□。酒精作用加上吸食□□,一个男人就倒下了,任所有人喊叫晃动都没能醒过来,于是两个人把他抬出了十号包厢。玥翎没看清他的模样,只看到他很瘦,很瘦……当时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连后来警察怎么进来,自己怎么回家都忘记了。只是恐惧一直在身体内盘旋。
这不是什么常事,但是对于一个初踏社会的玥翎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充满恐惧的梦。
忽然,音乐停下,也阻断了玥翎的回忆。苦笑一下,这些都过去了,留下的只有回忆,不是吗?抬头看了看,只是回忆一下,时间就像是潮水一般流得快,现在已经是十一点五十分了。
一直在吧台工作的调酒师也注意到玥翎,看她一副才十二岁的模样,来找工作吗?她刚才可是定定地坐在这里已经两个小时,桌上的装着Fantastic Leman的玻璃杯已经液化出水珠。什么事情让她沉思,连自己最拿手的Fantastic Leman也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越来越有兴趣想知道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零时到了,BAR内一个角落里的大笨钟居然响起“铛铛铛铛”沉稳的声音,吓了玥翎一跳。但是随着钟声的响起,坐在BAR的人也慢慢离开,这让玥翎感到一阵不可思议。
“请问小姐光临本酒吧有什么事情吗?”一把听下去很慈祥的声音响起。
玥翎抬起头,原来是那个调酒师。
“我是来招工的。”
“欢迎你加入本酒吧。”调酒师笑着说。
这调酒师居然是这酒吧的老板?而且他居然马上答应自己在这里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