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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巧遇再深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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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止戈拿了茶点回来见两人相谈甚欢也无意出言打扰,放下了茶点后便自顾自的坐下。
雪墨自家兄长回来立即递了一杯茶过去道:“这是顾渚紫笋,大哥尝尝不比你平日爱喝的信阳毛尖差。”
纳兰止戈接过品了一口道:“的确不错就是茶味要比信阳毛尖要清一些。”
雪墨抿了一口茶淡淡的道:“顾渚紫笋茶味清澈的确不似信阳毛尖滋味浓醇,不过信阳毛尖喝起来香中带涩滋味差了一些。”
苏谦尘见他们兄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品论着茶,他也知道雪墨的用意故起身告辞道:“本王已在此叨扰许久,是时候该告辞了。”
纳兰止戈见苏谦尘要走欲起身相送却被苏谦尘阻止道:“打扰纳兰公子与令妹品茶,本王已十分过意不去怎能再劳烦你亲自相送。”
“平王殿下客气了” 苏谦尘如此说纳兰止戈也就没有坚持亲自送他,只吩咐身边亲信替自己相送。
苏谦尘走后纳兰止戈坐下将方才拿来的如意糕递给雪墨道:“光喝茶仔细伤脾胃来吃块点心。”
雪墨取了一块浅尝悠悠道:“大哥是有话想与我说?”
纳兰止戈去取茶点这竹节院离厨房并不远可纳兰止戈却去了许久,雪墨知道这是大哥故意想让自己和谦尘单独请谈怕有他在自己会不自在,但她与谦尘相谈甚欢聊了许久虽是君子之交但也有些失了分寸。
“大哥的确有话相问,不知妹妹觉得这位平王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纳兰止戈道。
听此一问,雪墨明显有些诧异言道:“我原本以为大哥是要点醒小妹,苏谦尘身份特殊与他相交要注意分寸不料大哥竟是问这个。”
纳兰止戈笑道:“苏谦尘乃淮国皇子,今来我恒国为质身份的确不同寻常但是你与人相交向来只问是否志趣相投从来不曾不拘泥于身份地位。你我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虽然你自幼在药仙谷跟随外祖研习医术我们兄妹聚少离多但你的脾气秉性大哥尚是知晓的往来之分寸相信你自有把握,我这个做兄长的不必杞人忧天,大哥只是想听听你对此人的看法。”
问言!雪墨悠然道:“我与他虽然只有两面之缘却总觉有‘与君初相遇,犹如故人归。’之感。”
“若论其为人,放达中见清逸颇具名士之风,更为难得的是他虽才华横溢却无恃才傲物,虽为皇子却平易近人,不过奇怪的是他倒是一点也不像一国皇子。”
“不错!今日与他交谈我也有此感,只不过如今他身为质子是否故意伏低做小也未犹可知。”纳兰止戈道。
“我瞧着到不会,人在言语中行事上或许能故作姿态以蒙骗他人,但是眼神却不能他的眼神清澈如水不染尘埃,我觉着不是装出来的。”雪墨坚定的道。
“看来妹妹对这位平王殿下很是推崇。”纳兰止戈笑道。
雪墨道:“倒也不是推崇,只是有些如伯牙遇子期般的知己之感。”
“眼下不过初识日久方见人心,大哥也不必急着下定论,我们不谈他了不如去看看爹娘是否忙完若的他们得空也请他们一块来品茶赏雪。”
少顷!兄妹二人便将爹娘请来了,一家人在院中品着清茶吃着糕点其乐融融发赏着漫天飘雪别有一番滋味!用过晚膳雪墨回到自己院中已是酉时正坐着看书染霜忽然满脸欣喜的跑了进来就跟阵风似的。
雪墨见了嗔怪道:“出什么事了,值得你这么慌张?”
染霜喘了口气道:“姑娘,银笙姐姐来了”正说着,门外一个身着白色长衣,手中持剑面容清秀眉宇间带着一丝英气的女子走了进来。
雪墨一见连忙走向前去,握住那女子的手道:“银笙!天这样冷路也不好走你怎么这时候来了,等开春了再来也不迟。”
银笙笑道:“自你回了家我一直念着你赶上雨霖姑娘正巧外出办事,顺路便送了我来说让我这段时间陪着你等明年再护送你回药仙谷。”
“劳你挂念了我回来后一切都好,雨霖她送了你来自个却不见人,可见她没有念我的心。”雪墨打趣道。
银笙笑道:“到底是回了家的人风趣了不少。”
雪墨笑道:“少打趣我如今你不也是回了家的人,现下你刚来一路风尘仆仆也累了吧你先去梳洗一番好好歇息明日我带你到长宁城中瞧瞧。”
一旁的染霜见雪墨这么说,连忙拉着银笙走雪墨知道染霜与银笙也颇为亲厚便吩咐染霜道:“你今夜不必到我跟前来了,好好陪陪你银笙姐姐去。”染霜笑着应了声好便拉着银笙走了。
次日一早,雪墨带银笙去向爹娘请完安后便出了门二人漫步在长宁城街头,银笙饶有兴致的观赏着长宁城的街景一言不发。
直到二人在临街在一家茶棚坐下歇脚才感慨道:“年年岁岁花依旧,岁岁年年人不同,这长宁城一如往昔好似并无什么变化还是如我当年离去时那般光景而我早已不复当初。”
听了这话雪墨不禁笑道:“你竟也变的这般多愁善感起来了。”
“这城与人难以相提并论,一座城可历经数百年沧桑而风云依旧而人莫要说百年了只怕是历经数十载就已是沧海桑田这也是难以避免的。”
苏谦尘带着弄影正迎面走来道:“虽难以避免但想要避免也不是不能。”
雪墨听了这话见自己随口一言竟被苏谦尘听了去不免有些尴尬笑道:“倒是来的巧”
苏谦尘应道:“的确是巧,我一个闲人想着在城中四处走走也看一看这恒国的风土人情不曾想到在这也能遇见你。”
“这位公子是?” 银笙看着雪墨问道。
眼下在外头雪墨不好直言苏谦尘的身份,只好道:“这位是苏谦尘苏公子。”接着又向苏谦尘介绍道:“这位是穆银笙。”
银笙向苏谦尘见了一礼后寻问道:“方才苏公子说的何解?”
“我也想听听苏公子有何高见。”雪墨亦道。
“人想避沧海桑田之变不是不能只需常怀赤子之心,任流年匆匆依旧不改初心,若能做到如此,纵使历尽人世沧桑,其心未改又怎会有沧海桑田之变。”
银笙赞许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苏公子的见解甚妙。”
雪墨听了苏谦尘这一番见解后,并无赞许亦无反驳,只是静静的盯着苏谦尘看,银笙看着有些失态的雪墨轻轻的推了她一下,问道:“发什么呆?”
被银笙这一推雪墨才晃过神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银笙不明就里也就算了她可是实在被苏谦尘这一番话给震惊到了。
苏谦尘也察觉到了,雪墨的神情,关切的问道:“可是在下说错了什么?”
历尽人世沧桑依旧不改初心,这茫茫尘世芸芸众生又有几人能做到如此,苏谦尘竟是这般不染世俗之人雪墨心下想着言道:“不,公子并未说错什么,这是这一番言论不同于俗流倒有些道语禅机的意味在其中,我不曾想到这样的话能从公子口中说出一时有些差异罢了见笑了!”
苏谦尘听了雪墨这一番话心中有一些五味陈杂,他看出雪墨似乎对皇家之人怀狭有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