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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朝穿越 ...

  •   娘亲是大唐女官
      作者:金主

      在大西北和□□周璇了数天,唐颜还是光荣殉职了。爆炸声想起的时候,他甚至没来及吼声:我命休矣!便失去了意识。
      而再次醒来,便成了如今这般情景。

      “姑爷……你醒了便好,你都昏睡了三日,若是再不醒,梅兰……梅兰都不知如何和小姐交代。”眉清目秀的小丫鬟梅兰边哭边擦眼泪。
      她口中的小姐,是当今宰相张栗之三女张君雅,官拜大理寺少卿。此女……是个很奇葩的存在,唐颜整理了下刚才旁敲侧击得来的信息,得出这么个结论。

      一旁的小厮福来显然是受了委屈的,梅兰的话音刚落他便直接跪倒在唐颜床边,眼含热泪,哽咽地道:“姑爷啊,你可算是醒了,你都不知道,自你落水昏迷不醒,西房那小蹄子仗着他是女皇陛下亲赐给小姐的,都来闹腾几次了。上次过来还打了奴才两巴掌……你看,奴才的脸现在还肿着呢。”
      “西房……小蹄子!”唐颜瞪目结舌。
      还没从穿越身体太坑爹的悲愤里走出来的小心脏,硬深深又被福来的话猛戳了两下。谁来告诉他这宅斗宫廷剧里才有的狗血情景为何会出现在堂堂宰相府三姑爷身上?
      这比坑爹的身体还让人心塞有木有!

      “福来你住嘴!”
      梅兰见唐颜脸色骤变,怕他真为西房那位的挑衅再生事端,忙扯过还在哭诉的福来:“姑爷莫理福来,京生主子到底是陛下亲赐小姐的,不比之前那些……你就算不喜,也不能放面上。这次你推他入水,险些害他丧命。这事已闹到主院去了,老夫人向来不亲厚你,小姐又不在府上,这个时候若再出个什么事,怕是整个清心苑都难辞其咎。”
      唐颜一脸菜色,捂着心口瘫在床榻。
      他本以为就算是历史上有名的女皇帝武则天当政时期,终归是男人三妻四妾的年代,他一堂堂七尺男……男儿,就算不能和他家那逆天的妻子一样出候将相,也不至于控在一方庭院里勾心斗角才是。却不想事实的真相如此残忍,让他涕泪的同时,不禁哀叹,自己的想法果然太年轻!
      “姑爷你别难过啊,就算老夫人他们不亲厚你,你也还是小姐夫婿,只要小姐不说,谁也不能对你怎样的。”梅兰见他一副欲哭模样,当是刚才话说重了,连忙安慰:“况且你还有暖少爷,亲子间的感情是京生主子永远无法取代的。”

      “暖少爷……亲子?”
      “是啊,暖少爷今年都七岁了,可是整个京城最聪明的神童。他以后一定会像老爷小姐一样当大官,到时候姑爷你就是大官的父亲,可威风了。”
      唐颜觉得捂着心口都已无法掩盖他那千疮百孔的小心脏了。
      他本以为……事实上,他已经不敢本以为了,他怕太美的脑补对比出的事实太残忍。

      努力平复下饱受摧残的心绪,唐颜抹了把脸,磕巴着声问了一个关乎他后半生的问题:“你说小少爷是我亲生的……那他该不会是我生的吧?”
      小丫鬟梅兰没好气地撇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道:“姑爷你不要说笑,虽然你一直表现地恨不得为小姐生孩子,可总归是男人,小少爷当然是小姐生的。”
      唐颜闻言,两眼一翻,径直晕了过去。
      是他亲生,却不是他生的,这……这问题大了。

      日子并没因为唐颜的突然晕倒终结,等他又一次醒来,他依然是那入赘宰相府,性格懦弱无能的姑爷。
      有一个文明史册的岳父,一个逆天的妻子,一个人称神童,却不知哪儿来的亲子,还有一群妄图取代他,爬上他妻子床榻的……哥哥弟弟?
      对于这样的事实,唐颜已经无力挣扎。
      因为他很清楚,他所有的不安,彷徨,和无助,都不过是必须接受现实的过程。而前因,是他不该好好的法医院不待,脑抽跑去大西北实现儿时当兵夙愿的傻逼行为。
      所以,有此结果,还真是他……罪有应得!

      唐颜自认是个爷们,自艾自怜的戏码他做不出,怨天尤人也不是他性格。
      虽然最终接受现实挺心塞,却也没妨碍他开始为以后作打算。
      兰亭落水时正好磕到头部,郎中说会有后遗症。唐颜就琢磨着以后有好多事不知道,容易引人生疑,便以头疼心慌,精神不济,记忆恍惚为由在床上躺了三日。
      梅兰和福来都是家生子,没见过世面,自然想不到其中曲折,只当他这反应是郎中说的伤到脑袋留下的后遗症,并没怀疑,遂对于之后唐颜的旁敲侧击几乎是知无不言。

      就这样,三日的时间他基本摸清了自身相关的来龙去脉。
      唐颜的宿主姓兰名京,字紫苏。幼年时父母双亡,后因误闯神医谷有幸被谷主唐三思收留。而张君雅年幼时体弱多病,年过五旬又得一女的张大人爱女心切,便将其送去神医谷养病,两人便由此结下孽缘。
      为何要说是孽缘?只因为张君雅出谷后,曾以一篇风华录破例登了新科,文里女子不让须眉的行文颇让同为女子的武周则天陛下感慨。加之她长相出众,家世又好,女皇陛下甚为喜爱,便有想将其许給娘家侄儿的意思。
      是兰亭千里迢迢从神医谷追至京城,扬言两人两小无猜,互有情意,不惜入赘非娶了张君雅。

      然而两人成亲八年,张君雅对兰亭的态度一直很耐人寻味。
      若说两人没感情吧?八年前她几乎是排除万难嫁了一无是处的兰亭,且在第二年就有了孩子,多年来也从未有过争执。
      若说有感情吧?自她入了朝堂,上赶着送她男侍的,她也从未拒绝。
      再有便是,她明知道老夫人不满兰亭微寒出身,向来不喜他,吃穿用度上多有苛责。而她的两个哥嫂因丈夫早逝,一直担心小姑一家夺了自家儿女的运势,对兰亭更是百般刁难……
      这些张君雅都知晓,却也未说过什么。
      如此两个极端的态度,真真是让所有人摸不透她的心思。

      而兰亭,他自身的反应也很奇怪。
      他性子软弱,寡言,不喜与人交际。他知道主院那些人不喜他,便每日除了必要的请安,从不出清心苑。梅兰说他整日就做两件事,不言不语地临字,和不言不语地整理药草。
      他寡言,近乎自闭的寡言。
      按说这样的人,一辈子循规蹈矩,难有太大情绪波动,可兰亭却为了张君雅硬生生逆出反骨。
      先是八年前不惜入赘强行要娶张君雅,再是不顾被冠上妒夫之名逼走那些被送入府的男侍,看梅兰无意间提及时的表情,兰亭用的手段怕也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很多人都觉得兰亭是爱惨了张君雅才会如此,唐颜若是旁观者,或者穿的不是这个身体,他其实也这么觉得。
      可惜,他是当事人。
      他很清楚,事实远不如表面这么简单。
      他甚至有种感觉,张君雅是个危险的存在,他若不避开,怕是……在劫难逃!

      如此亲子
      感觉这种事,其实就是说不准的预感,可信度虽然不高,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并不少。而唐颜是个较真的法医,他的人生信仰是,一切皆有可能。所以张君雅危险=张府不能久留这个认知一在他心里成型,便不发收拾。
      特别是……他低头,眼神未变,心口已经塞的像帝都五环的车。
      走!必须走!

      唐颜抹了把脸,开始起身筹划逃跑计划。
      他已经打听清楚,张君雅早前领了差事出了东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兰亭这清心苑离主院远,老夫人不喜他,苑里伺候的人除了梅兰和福来,就两个粗使丫头。
      张君雅身边伺候的墨书和墨画,并不是普通丫鬟,这次出门自然都带了去。
      难缠的是苑隔壁西房住的那位京生小主。
      这几天装病,虽然没出房门,却也知道他每次来都是一顿吵闹,福来受苦颇多,昨天又被扇了两巴掌。

      京生走后,他自然又是一顿哭诉,唐颜每每僵着脸听完,还未言语,人就被梅兰赶了出去。
      梅兰是个明白人,她心里很清楚,现在处境由不得人,所以她竭尽所能不让唐颜去找西房的事。然而福来是个缺心眼的孩子,他受了委屈,就想干嚷嚷。要是梅兰不高兴,他就闭嘴,屁颠屁颠跑去干活,第二天京生再来,他照旧迎上去挨两巴掌。

      就像现在,京生要进屋,无论怎么说。福来都是一句,姑爷昏着未醒拦着不让。于是门外不意外传来巴掌声。唐颜无语地捂住脸,这倒霉孩子,就不知道变通一下,一直那么一句话,换成是他,他也管不住手好吧。

      “你让不让开?”京生动怒,再问。
      福来捂着脸,带着哭腔,还是那么一句话:“姑爷昏着未醒。”
      “你……”
      唐颜眼见京生抬手,刚要推门出去,却听他拂袖冷声道:“你給我等着,小姐回来,这笔账我们再一一算来。”

      京生怒气冲冲走了,福来摸着火辣辣地脸哀怨地看向房门,一副要哭诉的模样,但因为知道唐颜刚吃过药睡下,他忍着没进去。
      唐颜看着挺内疚的,想喊他进来,却看见梅兰领着一个身穿蓝色锦袍的小男孩进了院子。
      那是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如果粉嫩的小脸上没伤,他漂亮的简直让人无法直视。

      梅兰推推从他们进来就一直对着小男孩发愣的福来,不满地横了他一眼:“没看见暖少爷有伤,快去拿药,还有热水。”
      福来回过神,莫名耳根微红,没等梅兰话说完就跑去拿药,端水。
      张暖显然习惯了别人看他的目光,并未在意福来的不规矩,他看了眼主屋,轻声问道:“爹爹身体可好些?”
      “姑爷身体还好,就是好多事记的不大清楚,郎中说在吃几贴药应该就无大碍了。”
      听说兰亭无碍,张暖转身便要回去。
      梅兰顾不上规矩不规矩忙拦在门口,小声劝道:“暖少爷奴婢没骗你,姑爷确实刚吃了药睡下,这一会半刻真醒不了,你就让奴婢帮你上了药在回去吧。你这一脸伤,回去老夫人又免不了责罚。再说你这伤口不好好处理,留了痕迹,伤心的还是姑爷。”

      兰亭身体不好,张暖去年的时候被老夫人留在身边养着,小家伙是个争气的,平日颇得老夫人喜欢,只是他到底是外孙,不比内孙以及内曾孙。
      “别和爹爹说。”
      “奴婢晓得。”梅兰拿着手帕給他擦着嘴角的淤血,见他痛的哆嗦也不叫一声,不觉有些心酸,齐少爷太过分了,暖少爷怎么也是他叔辈,竟然下手这么不知轻重。

      “暖少爷你来看姑爷怎么没让小春跟着。”
      “我让他在房里跪着。”张暖轻描淡写地答了句。
      梅兰顿了下,才道:“暖少爷你应该让小春跟着啊,齐少爷动手的时候他也可以拦着点,这样你就不会伤成这样了。还有老夫人那里……你和齐少爷打架,他要是也伤的厉害,大奶奶和大少奶奶肯定又要找老夫人。”
      张暖扯了下嘴角,跟着又怎样,不过是伤两个罢了。
      “没事,今儿这事张齐没胆子闹。受伤的是我,他就伤了脚,没人会觉得打架会伤了脚。”他才是受害者。
      梅兰不明所以,却也没多问。

      张暖有些腹黑。
      他知道他每次和张齐打架,两人都受伤,老夫人必定罚他。所以刚才和张齐起冲突,他没动手,而是在张齐打的正欢的时候用事先准备好的坚硬石块狠狠撞向他脚趾。
      张齐也不是蠢人,他伤了脚趾,虽然血肉模糊甚是恐怖,可一看就像是撞在什么地方上伤的。而张暖一脸的伤,不用说都知道是他打的。
      这事闹到老夫人哪儿,显然吃亏的是他,张齐虽然飞扬跋扈,却也是个明白人,知道占不了便宜,便只好自认倒霉了。
      然而吃瘪的感受并不好过,张齐养了两天伤,越想越不甘心,便拐着一只脚带着一帮奴才堵住了又去看兰亭的张暖。

      “又去看你那没出息的爹呢?”
      张齐是张大人曾孙,比张暖只大了一岁,他爷爷和父亲是府上嫡子,不过都是英年早逝的命。因他是嫡系一派的独苗府上长辈多偏爱他,也致使他成为府上一霸。
      从小得天独厚长大,张齐的性子分外飞扬跋扈,几乎见不得别人比他好。然而张暖的出现却給他致命的打击,张暖长的好看,张暖娘亲是大官,张暖懂事,张暖学问好,张暖聪明……总总张暖的好,在他整个童年一直刷屏,他觉得他很有必要和张暖不共戴天。
      不这样,不足以洗刷他一直被张暖拿来对比的自尊心。
      对!就是这样。
      他绝对不是因为觉得张暖长的漂亮,以后会和他抢媳妇才结仇的!

      “我说张暖,你那爹天天在屋里当蘑菇有啥好看的,又死不了,你这紧巴巴的天天去看,还总经过我院子门口碍我眼,我很不爽呢。”张齐充分显示了他的没事找事。
      小孩子都是容不得别人说自己父母坏话的,听他这话,当即不甘示弱地回道:“是吗,不爽就在屋里乖乖躺着,瘸子就该有个瘸子样,出来丢人我看着也很不爽。”
      “你还有脸说,敢用阴的,今儿我不打的你求饶我就跟你姓。”张齐一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就让身后的奴才动手。
      不过因为张暖到底是主子,张齐放了话,没几个人敢动手。
      “站着干什么,出事小爷担着,給我打。”
      几个奴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没人敢先动手,张齐见状,气急,横眉竖眼道:“一群没出息的家伙,把他按着,我自己打。”
      几个奴才闻言,知道再不听话,就要遭殃,忙手忙脚乱去压住张暖。

      张暖心知跑不掉,也没挣扎:“张齐你也就这点本事。”
      张齐最见不得他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露出藐视他的神情,抬手就是一拳,嚣张地嚷道:“我就这本事了,有本事你叫啊,你娘不在家,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说完,抡拳又要打,就在这时,身后有人冷冷道了一句:“他娘是不在家,可他爹在家,齐少爷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一朝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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