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杀戮和回忆 ...
-
身前的那人一双湛蓝色的双眼，黑色的头发，双手抱在胸前，歪头好奇地看着他。
“这是队长的血脉吗？”
他身后有一个沙哑的声音道：“不，只是他的克隆而已。”
眼前那个穿着红蓝色制服，浑身充溢着阳光的强大男人极快地反驳道：“我想史蒂夫如果知道你这样子描述这个孩子，他是不会高兴的。”
“…好吧，是他的血脉。”
身后的男人伸过来一只被黑色手套包裹地严严实实的手，将孩童抱起来：“如果你愿意抚育他的话——”
“不。”超人温和地看着他们：“他应该由史蒂夫来养育。”
“他死了。”
身后的那个男人说起这句话来声音沙哑，语气平静，但是不知为何听起来就像是在说一个荒谬的自己都不太信却偏要别人相信的笑话。
超人叹息道：“你们是灵魂伴侣，灵魂伴侣共享所有。”
“我是反灵魂伴侣的那类人，早在十四岁，我就不相信灵魂伴侣这种东西了。”
超人摇摇头，有些无奈，但是接过这孩童的时候，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浮现了柔和的笑容，红色披风掠过那孩子的眼前，他咯咯笑着，伸出稚嫩的手去捞披风的一角。
“我会暂时看顾他的，但是你必须得在三个月之内处理好这一切，我的灵魂伴侣将要生产了。三个月之后我可能会分身乏术，我知道你也爱这个孩子，我坚信由你来抚育他会是更好的选择。”
一阵沉默。
“祝你的灵魂伴侣生产顺利。
声音沉沉地飘在原地，消失不见，软软的小团子将披风的一角抓在手中，安详地在超人的臂弯中睡去了。
————
詹姆斯笑了：“我不会折磨他。”
他悠悠然顺着街道往前走去，蝙蝠侠沉默地跟着他。
“虐杀是毫无意义的行为。我只是要他再也不能做任何事。你难道不想他消失吗？哥谭在这帮人的祸乱之下，如此混乱，毫无秩序。我很好奇为什么这里的人还坚守在这里而不移民，底特律都好过这里。或许该称赞一句他们十分爱护家乡？”
蝙蝠侠思索着如何应对他。
“你不杀人，这是你的规矩，可这不是我的规矩，我代你杀了他，岂不是两全其美？”
若是蝙蝠侠那么容易被说服，他就不是蝙蝠侠。
他嘶声道：“外来者，这不是你的城市。”
“这是你的城市吗？”詹姆斯漫不经心地反驳道：“我还以为哥谭是属于城市中兢兢业业尽心工作的普通市民呢。原来它还有个主人？”
蝙蝠侠受过的质疑数不胜数，在披着这一身盔甲的时候，他并没有那么乐于和人辩论。
“如果你执迷不悟，我相信美国队长将会为这一系列事情负责。”
在变声器改变过的嘶哑声音中，詹姆斯陡然色变。
对付熊孩子，就该找家长。蝙蝠侠的手段可能有些小卑鄙，但是为了哥谭，他并不介意做些卑鄙之事。
看到詹姆斯的神色，他知道他找到了正确的方法。
詹姆斯神色一变再变，他只担心史蒂夫会阻止他，也害怕这件事之后，史蒂夫会对他失望，但是他完全没有想过会因为这个给史蒂夫带来麻烦。
但是小丑必须死。
他想起倒在血泊中的露易丝，就无法抑制胸中的怒火。
炽热的怒焰从胸中腾起，他却仍然只是冷笑着：“你控制不住小丑，却也不杀他，我十分怀疑你和他是不是——”
灵魂伴侣。
他停住了，这个宇宙没有灵魂伴侣。
“有阿卡姆。”蝙蝠侠的怒火似乎也被激起来了。他的音调有一瞬间的扬高。
但是想到曾经见过的关于蝙蝠侠的资料，詹姆斯十分怀疑他只是在冷静地套自己的话。
淡漠地瞟了蝙蝠侠一眼，詹姆斯道：“阿卡姆似乎只是他的度假山庄。”
他不再多言，径直往前一步迈出，瞬间从昏暗的哥谭街道到了阿卡姆的病房。
栏杆中正以一个倒吊着的姿势冥想着的小丑猛地扑过来：“啊哈，看这又是什么东西？蝙蝠宝贝和一个——”
他的声音甜腻腻的，詹姆斯厌恶地皱起眉头。
“漂亮的讨厌鬼。”
他的眼神如同蛇一般盯着詹姆斯和他身后黑漆漆的蝙蝠侠，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管听起来还是看起来都是彻彻底底的疯透了。
詹姆斯从虚空中拿出一只黑色丝绒手套，套在手上。
“你可以去找史蒂夫的麻烦，如果你想为了这么个货色把哥谭整个陪上。”他随口说着威胁的话，伸出手去碰向小丑涂满了油彩的面颊。
也不知道他在阿卡姆究竟是如何弄到油彩的，但是这丝毫不重要。
指尖碰到小丑的那一瞬间，蝙蝠侠紧张地看着那里，却见平平无奇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是当詹姆斯收回手，小丑的眼神从癫狂回复到了宁静。
他真的将小丑给恢复正常了。
蝙蝠侠惊叹道。
“神智正常的人不该为自己失去神智时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詹姆斯微微一笑：“希望以后你也记得这句话。”
小丑蠕动着嘴唇：“你们又是什么人。”
詹姆斯眼中泛起了奇异的神采：“我听说你的妻子和她腹中的胎儿不幸殒命。”
那个画着油彩妆的中年男人昂起头：“我想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哀悼我可怜的妻儿。”
“当然不。”詹姆斯兴趣缺缺。
“我是为了另一个惨死的女人和她的孩子而来。”
“那又关我什么事儿呢？”
小丑这话听起来似乎还是疯疯癫癫的，蝙蝠侠和他长久的敌对，闻言不由叹息：“我不管你有什么原因，他总会再次陷入疯狂的。”
小丑微笑：“听起来蝙蝠宝贝对小丑研究很深。”
詹姆斯阖上眼：“我听有人说过，你的妻儿是你唯一的人性所在。”
“可是他们已经死了！！！”小丑骤然狂笑：“所以我没有人性，你难道不知吗？”
詹姆斯冷静地看着他转瞬就又从清醒陷入了癫狂，伸出双手从栏杆的缝隙穿过，握住他的头颅两侧。
蝙蝠侠转过身，只听见一声沉闷的钝响。
似乎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你尽可以去找史蒂夫的麻烦，只是别忘了我说过的话。”
蝙蝠侠知道，他又有了一个强大的敌人。
詹姆斯擦一擦满手的红白血污，心中一片宁静，只是觉得有些恶心。得好好洗个手。
他转身离去。
——
“露易丝，我能摸摸他吗？”
他站在公寓中刚铺的地毯上面，地毯很软，他扑通一声摔倒时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感。
他仰起头，天蓝色的眼睛圆溜溜地看着女人，让她一时有些恍惚，但是转眼她就笑了。
她腹中的孩子也会这么好看的，她对自己和克拉克的氪星基因十分有信心。
“好哇，不过你要小心，他现在还很脆弱。”
“他？”小小的詹姆斯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露易丝渐渐隆起的腹部，疑惑地问道。
露易丝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克拉克用x视线看过了，是个小伙子。”
詹姆斯的手一触即离，乖得不像话：“他动了。”
“他和你打招呼呢。”露易丝摸摸他金色的柔软发丝，心中有些遗憾：只是克拉克和她都是黑发的，想来是生不出和詹姆斯一样的金发的。
“他叫康纳，c-o-n-n-e-r。我想他会喜欢你的。”
“是吗？”詹姆斯雀跃道。
然后小丑毁掉了一切。
他没有见到康纳，露易丝死了，克拉克被彻底摧毁，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如果——如果那些温柔强大的人活着，这世上一定会有很多的不同。
史蒂夫和克拉克。
詹姆斯轻声叹息。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杀戮和回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