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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章 文武全才马家儿郎 ...

  •   自那日马文才多了两个师父以来,马家又多了两口人——就是那日在山上采药遇到的黑白二人组,哦,不是多了两口,是多了四口人,烈焰和寒水这对欢喜冤家也来凑热闹,得,都全聚马府了。
      说起这烈焰和寒水,我是自己给自己招了两个麻烦精,唉,说起来都是辛酸史。
      烈焰在江湖上人称佛手鬼医,这老头就是一古怪医痴,专治将死之人、不让医之人、疑难杂症之人,经他之手没有医不好的,就是阎王让你三更死、我得留你到五更那种人,所以人称佛手鬼医。寒水在江湖上人称地狱毒仙,专惩负心人、专毒鬼医所救之人、专毒疑难杂症之人,反正我就和你鬼医过不去,犹如长在地狱的曼珠沙华,美则美矣、无人敢消受,所以人称地狱毒仙。
      这二人本是同门师兄妹,好吧,又是一个师兄师妹相爱相杀的狗血剧情。师兄醉心于医学,忽视了师妹的感受,那好啊,我总得做些什么引起你的注意啊,久而久之,这二人的比试成了一种习惯,也总没完没了。
      不过,倒霉的是,那个试炼的对象成了我,这种感觉就不美妙了吧。
      那年,我被无极老人救了之后,就住在灵隐寺静养。无意间,被烈焰发现了我手腕的毒线标识,从此我便引起了他的好胜之心,一定要解除我身上的赤魂冰魄毒。
      这二人,一个试着解毒,一个给我下毒,着实让我烦不胜烦。一日,我甩出一本手绘版人体解剖学图谱和一本手抄版本草纲目给烈焰,甩出一本毒物大全并解毒全方给寒水,震得这二位目瞪口呆,古今中外、上下五千年的医毒精华都浓缩在此了,不信镇不住你们,哼!
      可没想到的是,烈焰死活要收我为徒,这下又捅马蜂窝了,寒水一看烈焰要收我为徒,二人又争抢着收我为徒大战了,我抚额直叹。
      “停!”我打住争执不休的二位,“赌骰子,一局定胜负,谁赢了谁是师父,其他人是徒弟,谁长谁幼,师父说了算!不然,忧忧,放阿莽伺候!”烈焰和寒水看了看那盘成一坨如一座小山似的蟒蛇吐了吐信子,俩人颤了颤身子,可又不想放弃这么个有趣的徒弟,于是咬了咬牙点头同意赌骰子定胜负。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二人都输给了我,所以从此我就多了俩包袱,这二人虽不情愿,但又舍不得那本解剖图谱、本草纲目和毒物大全,所以,他们俩时不时地就会蹦出来烦烦我。
      “小丫头,今天中午吃什么啊?”黑衣师父莫言一脸讨好地问道。旁边的白衣师父龙烨、烈焰和寒水皆是一脸向往的样子,得,这哪是威震江湖的黑白两道霸主——北怪顽童莫言和龙王龙烨、鬼医毒仙啊,这分明就是四个吃货!
      “哼!”我冷冷哼了一声不予理睬,我可是还记着那天的挟持之仇呢。
      “小丫头,还记仇呢,”莫言打哈哈道,“好了,好了,莫某有眼不识泰山,那天得罪了。”
      “得罪的又不是我,给我道的哪门子的歉,”我冷冷提醒道,“前辈身为江湖宗师,竟然如此欺负我等无知小娃娃嘛?”想起那天,龙烨以武力袭击我,马文才替我挡下那一掌面色苍白的样子,我就恨不得要杀人!
      “阿漓——”马文才低低地唤了一声,“师父那天只出了一层的功力,况且我这不是无碍了嘛。”
      “如此心慈手软,以后铁定吃亏。”我咬牙切齿道。
      “嗯,我知道。”马文才轻拍了拍我的发顶,“以后我会注意的。不过,有阿漓护着的感觉还不错。”说完,马文才轻咳一声,自然地牵起我的手往饭厅走去。
      呃,我这是被调戏了嘛,啊,啊,啊。
      “阿漓明明是心善的女孩子,为何要装作凶狠歹毒的样子呢?”马文才突然出声。
      “世人都欺软怕硬,你若凶狠,别人便不敢欺负你。”我嗡声回答,想到那时我的无知信任,害得不仅是自己,还有娘亲,虽然侥幸保住了性命,娘亲再不能如正常人般活在人世,而我……
      看着身旁情绪低落的女孩儿,马文才紧握了握女孩儿的手,“那以后我来做恶人,阿漓只管快意地生活就好。”马文才虽不知心中的那份悸动是何情况,但只要看到女孩明媚的笑颜心中便愉悦非常,握住女孩手的那一刻,便觉得天下在手也不过如此罢了。
      “你……”我讶异地望着马文才,内心不知是何感想,不觉已到饭厅。
      “唉……”我捅了捅一旁仰望星空的马文才,“后日的比赛准备的如何了?”
      “放心,一定报那一箭之仇!”马文才眼中狠励之色一闪而过。感受到马文才的情绪波动,我想起梁祝剧情里曾经有一个剧情是,马文才比试射箭时输给一个差役的儿子,因此遭到马俊晖的毒打,马夫人阴差阳错毁了容颜,自此,马俊晖流连外面的花花草草,马夫人抑郁上吊自尽而亡,马家父子渐行渐远,马文才的脾气暴躁霸道执拗,遇上祝英台,求而不得,最后,梁祝化蝶,而马文才亦不得善终。
      “佛念哥哥,”我握了握马文才的手,“嗯——”马文才轻轻嗯了声,“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我们做好自己就好。”
      “嗯——”半晌,马文才轻轻嗯了声。微风和煦,星月当空,一切很美好。
      “好——”“好啊——”赛场四周的围观者叫好声此起彼伏。
      “马郡丞家的公子当真好功夫!”“是呀,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当得起文武全才。”诸位大人不断夸奖。
      “诸位大人,抬举小儿了,无知小儿,让诸位见笑了。”马俊晖虽嘴上谦虚,但那脸上的骄傲之色不减分毫。马俊晖心中苦涩,这个小子,让他低调点,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这么嚣张。
      “二哥,如何?还入得了您的法眼吧。”我旁若无人地推门进入茶楼隐蔽的一间雅间内,直冲首座的一个弱冠男子,挑眉问道。
      “呵呵,什么都瞒不过咱们聪明伶俐的小妹,呵呵……”一旁的小哥哥打哈哈道。
      “哼!”我不悦地哼了声,并不打算理他。
      “你就是为了这么个小子才迟迟不肯回去的?”二哥沉声问道。
      “二哥,绾绾……”小哥哥见二哥要迁怒妹妹,急急护着妹妹。
      “我难得有个真心的朋友嘛?”我低声辩解道,想到那日那样一个小小身躯竟然不惜以命换命也要护我周全,我便觉得这世间还是有真心的,并不是处处都是充满算计阴谋和诡计的。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状况就贸然逞强,后果是你能承受的住的吗?”二哥打断小哥哥的话,再次斥责道,“若是娘亲知晓了,后果是什么你掌控的住吗?”
      “我……”提起娘亲,我心中一痛,嗫嚅着不知说什么好。
      “好了好了,自家兄妹,有什么话好好说不是了,”小哥哥把我抱在怀中安抚道,“二哥,你凶谁都不能凶小妹,小妹可是我们全家人的掌中宝!”
      “不过,这个马文才,到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假以时日,必是战场上的一只雄鹰!”二哥看自家妹妹被自己训的无声落泪的样子,不自在地转移话题。
      翌日,马郡丞接受朝廷派令调往杭州任杭州太守,马家举家迁往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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