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盛开》周

16、第十六章 成为队友

　　“落落！”是苏溪城先反映过来。
　　“噢，你是要给欧皓皓签到对吗？”林落落低头在签到本上一排排往下找着欧皓皓的名字。
　　偶尔落下的一颗颗雪花停留在她大衣帽檐的毛毛上，一时间竟没有融化，还见得到那雪花的棱角。她小小的身躯裹在厚厚的大衣里，眉角的痣依然清晰如初，点点融化的雪晶莹如珠兜在她微翘的睫毛里。
　　“落落，你冷吗？”看着她因翻看本子而露在外面的手，苏溪城也不知自己为什么没能忍住这句话。只记得，她说对冬天又爱又恨，爱的是下雪天里，万事万物变得无比的干净；恨得是，她最怕冷。
　　“嗯？”乍听这句话的林落落还是愣了一下，继而也想起了那个同样的理由，笑笑道：“还好，这会儿还忙不过来去感到冷！”
　　她分明是望向自己的方向，可是那目光似乎当眼前根本就无一物，直接穿过，或者说略过，这让苏溪城万分沮丧：她的眼里不再有他！
　　“欧皓皓，找到了，请在这边签个字！”林落落把本子递给苏溪城，“咯噔”一声把笔尖摁出笔壳才又给对方。
　　“辣辣……”靳程老远就嚎叫着，继而又一路顺着地面撵着雪来到林落落跟前。
　　“第一场大雪，我有礼物要送给你，来，伸出你胖胖的小手！”靳程手握拳朝林落落送过去，拳心朝下，并没有打开。
　　三下两下签完字的苏溪城也好奇地看着靳程，只可惜他背对着，这个家伙在这样不期而遇的情况下一心只想逗逗林落落，所以根本就不想看这旁边的是谁。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要。”林落落看都没看靳程，从对面苏溪城那里拿过本子，就原地查起学生的到位情况。苏溪城咬住牙终究还是没憋住 “噗哧”一声笑把靳程的目光给招了过去。
　　“溪城，你……噢，对，你是来签到的！”
　　“来来来，落落，这个就是上次在那个婚礼上我打算给你介绍的我们家的帅哥哥，苏溪城！”靳程搂着苏溪城的肩郑重地向林落落介绍，但林落落像是根本就没在听。
　　“唉唉唉，没礼貌哈，我这是……”
　　“我们认识！”
　　“呃？”
　　容不得靳程表达他的惊诧林落落又抢过话茬：“小揪揪，你怎么会来。医生都这么清闲的？”
　　“我那是因为……”
　　“我先过去找袁朝东，人数已经齐了！”不等靳程说到重点，林落落合上本子对苏溪城微微抿嘴一笑，同样没有看清苏溪城的样子，可以说直到现在她连苏溪城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没有印象。
　　苏溪城以同样的笑回应着，待林落落走后，他低头轻轻用足尖磕了磕脚前的雪。那是个笑容，不错，却像薄薄的冰块在他的心上慢慢地一刀刀滑过。以前还笑话她，一笑都能看到后槽牙了，现在却明白唯有真的开怀才能笑得不计后果。
　　刚刚还手舞足蹈的靳程此刻安静地眼睁睁看着眼前在短短两三分钟时间里所上演的一切，直觉告诉他，事情不简单。
　　本来在用脚磕雪的苏溪城目光从自己的鞋尖缓缓移到靳程紧握的手，再是他的脸。感觉到不自然的靳程这才看着苏溪城投来的奇怪的眼神，先是擦擦脸颊，再仔细看苏溪城的反应，仿佛面前站的是一面镜子。
　　苏溪城一言不发，默默的又把视线的焦点移向脚尖。靳程一路跟随，眼光跟到最底端时也不免被吓了一跳：一滴一滴的水正滴在苏溪城的鞋上。而那个水滴的根源居然是，居然是，是自己那只紧握的手。
　　靳程一龇嘴，一提鼻梁，一皱眉头，脸上五官立马拧成一堆。摊开手掌来看：手心里早已积了一滩水，一小坨尚且没化的雪团还在慢慢地缩小着。
　　原来这就是他要送给林落落的礼物呀，真是令人乍舌！苏溪城无奈的小幅度左右摆头看看，没理他的兄弟，向袁朝东他们那边走去。

　　这边袁朝东已经按人员情况作了分组，他和杨春雅作为总的队长，会在每一个环节的终点等待大家，并判出那个环节的名次。在分组里边，每两个老师（大人）带十个学生作为一个小组一起完成任务。
　　“请小朋友和大朋友们注意啦！”袁朝东举着小喇叭顿了顿，果然顷刻间鸦雀无声，他满意地示意旁边的空地，上面摆着一个个标明组号的牌子。
　　“由于大家互相都不熟识，我就先给大家准备了这么个牌子。都看得到组名吗？”
　　“看得到……”一片连拖带唱的声音响应起来。
　　“好，很好！那现在我开始点名，一组一组地来。点到名的请站到相应的牌子后排好队，明白了没？”
　　“明白……”应和声一阵。
　　“第一组，老师有靳程、王莘雨；学生是：谭明明，李潇然，……”
　　被点名字的人员一个个占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一会儿所有人就来了个大挪移，到了新位置上的人叽叽喳喳开始攀谈起来。
　　“安静啦。最后一组，老师是苏溪城、林落落，学生有……”
　　苏溪城扭头看着林落落，见她自然地从剩下的几个人里走到那块牌子后面，也跟过去，与她并排站在一起。
　　“好啦，组现在分完啦！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请杨春雅老师给大家宣读游戏规则，有没有？”
　　“队长，我有！”第三组里一个青年男子高高举着手。
　　“说！”
　　“队长，我可不可以换到林落落那一组去跟她搭呀？” 这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没有底气。
　　“没听清，大声点儿！”
　　大家都侧身看着那个人，他却大了胆子。扯着声音说道：“队长，我可不可以和林落落一个组呀！”
　　“那你知道林落落是谁吗，就要换？”
　　“最后一组的那个女老师！”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又将目光投向林落落。林落落倒也大方，眯着眼睛笑着对视每一双看过来的眼睛。
　　“噢，记性还挺好！那我要问问其他组，你们同意吗？”
　　“不，同，意……”在异口同声里，靳程的声音最是咋呼。
　　“好，那我们掌声通过刚刚的分组……”话音刚落，下面掌声哗然。
　　袁朝东把小喇叭递给杨春雅，并往旁边挪了两步，把中间的位置空出来。
　　“呵呵……”杨春雅站定后露着整齐的牙轻笑几声，待大家都集中注意力到她这里，又接着说道：“主办方的木老师说她想跟你们好好玩游戏，不让客套来耽搁大家的时间，那我就直接宣读游戏规则啦。大家要认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