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销毁罪证》萧小么

5、五、喧哗的爱语1

　　“好久不见，这位客人。你将失去你亲爱之物哦。”
　　贫困港口小镇的小巷，我和凯特当时正是猎人考试结束。正准备在此坐船--打道回府的时候，身穿黑色斗篷的占卜师坐在街角叫住了我。我回头看到了一个盲眼的老女人，满头白发头戴黑纱，慈祥的脸上满是高深莫测。
　　我左右看了看，除了我和凯特并没有什么人。于是，默默地打了一个激灵，回头看向老人的方向。有点搞不明白状况的我，安慰自己一定是这位老奶奶有什么苦衷只是骗骗我而已……
　　嗯嗯，仅此而已我已经很满意了。
　　感到我停下的脚步，本来走在我身侧的凯特也中途折返。向我投来询问的视线，我看着他，向他傻笑了笑，眼神飘过街角的老奶奶。他一副了然的表情瞄了我一眼，临走时还不自觉地笑了一下。尽管碍眼的帽子还是挡住了他的眼睛，但我似乎还是可以从中读出欣慰的意思。
　　于是，这条街上的人最终走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了我和那位奶奶。我拉开她黑布桌前的凳子，坐了下来。本来刚刚准备好掏钱的手，却在听到她的下几句话时不由心生一顿，
　　“真是好久不见了呢。我记得上次见到你还在幽世徘徊吧？怎么突然想体验新生活了？是因为那个孩子吗？”
　　？幽世？是那个世界的意思吗？那你应该是读作“彼岸”或者是“来世”吗？我疑惑了一下，判断出这个老奶奶也许是神智不清了。于是，我又从怀里多掏了些戒尼。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感觉：她口中的“那个孩子”......是指凯特？
　　“失去亲爱之物”又是什么意思？
　　“婆婆......”我有些不想听下去了，手中的钱刚刚要从口袋里掏出来......
　　“哦呀，我可不要钱。确实，像我这样的岁数还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也不能像你一样长存于世。至少，能帮助帮助你们这些年轻人便是我最大的乐趣了。”
　　对面微微肥胖满脸皱纹的老人突然冲我慈爱地笑了一下。撑着她浑身黑色的衣服，她的手若有若无地触摸了一下面前紫色的水晶球。
　　我收回了手中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面前婆婆这样的话语，竟已经是热泪盈眶。居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跨越了很久很久......沧海桑田般的感觉……
　　***
　　港口，正值黄昏。凯特是在一家海产食品小店的角落里，发现了正憋屈得不得了的我。我正躲在看报大叔的脚边，大叔正不耐烦地跺着脚。凯特以为我被欺负了，直接冲了过去站在我前面。结果，吓得看报叔叔一个激灵……
　　“什么啊？臭小鬼！”大叔表示他真的很无辜的......
　　***
　　“没事吧？”凯特拉起坐在地上的我，不知道在担心什么地询问道。
　　因为，当我回到凯特身边的时候，被骗得已经身无分文了。还感动地抱着已经买好了票正准备给我的凯特感慨人生：“呜哇，天哪！......真是太感人了！婆婆好辛苦……有那么辛苦、那么幸苦还继续照顾着我们......”
　　于是，凯特一脸懵逼之后。愤愤地退掉了他本来准备去找金的船票，换成了和我一样的回家票默默无闻地送我回家。
　　***
　　然后，我们一起回到了家乡的小镇。
　　说起家乡......
　　“凯特，你的家乡在什么地方啊？我哪天也去看看吧。”一路上，我为了缓解压抑的气氛。突然问出了这句话，凯特手拖两条特产大咸鱼，死鱼眼转过来，对上我笑得满脸开花的样子。大概是想了想才回答，
　　“我不知道我在哪里出生的......过去有很长一段时间流浪谋生，后来就在贫民窟生活了。”
　　尽管语气很平淡，但是我知道应该是很艰苦的一段日子。所以......
　　“我错了。”面对这样答案，我迅速而又干脆的道歉。内心狂扇自己耳光……
　　“不需要道......”他摸着帽檐，正准备笑出来的表情顿时一僵，身体微屈。突然地大声叫住了我，“阿默！”
　　凯特突然叫住了我的时候，我们概是走到了离家几百米远的地方。他紧张地叫我停下脚步的同时手扶上了腰间的武器，我正疑惑地望着他。
　　“不要再前进了。”他说着，将两条特产咸鱼挂到了我的身上。他凝重的表情，打住了我的嫌弃。
　　“你......待在这里，”他指了指我，接着又指了指地，“我去去就来。”然后他一个跃步，正准备走。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又冷汗着调头走回来，一脸怀疑地盯着我。
　　我不走......真的。他确定看到了我坚定不移的表情，虽然很是舒了口气，但还是一脸怀疑地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