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信任与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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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看了眼都不想第一个向对方服软的亚瑟和弗朗西斯，无声地翻了个白眼。他大咧咧地推开闹脾气的两个人，直接坐在了两人之间的桌子上：“得了吧，大家都是几千岁的人了。没必要这样闹小脾气。”
弗朗西斯听后直接气笑了，他拉了拉嘴角，不过好在目光总算是从亚瑟身上移开了：“王，你家那个den，呃，我是指吕洞宾也没你这么不知好歹。”
另一边的亚瑟也将自己的目光移到了王耀身上，深沉的幽绿色眸子里乍一看还有些吓人：“我是在和波诺弗瓦先生谈非常重要的问题，我很感激王愿意开口，但你无需参合进来调解。”
“喂，”王耀微微皱起眉头，语气里也有些冲，“两位幼儿园大班小朋友就消停一会儿行不？就从互相微笑一下开始？”
“我猜你们已经达成协议了吧，”他抢在两人反驳之前开口，微微叹了口气，“在我洗澡的时候？就算没有完全达成共识，也肯定有了大体计划了吧。就不能暂时抛开那些细枝末节的部分？然后跟我这个一无所知的人讲讲全部故事？”
亚瑟似乎被自己的话语哽住了，他的目光在王耀身上游移了几圈，然后他突兀地叹了口气：“抱歉，耀，这都是我的错。”
弗朗西斯短促而尖锐地笑了两声，好看的面庞上全是嘲讽。
莫名接到道歉的王耀一脸懵地转向弗朗西斯，就看见弗朗西斯拿起桌边的黑皮书，毫不客气地朝亚瑟砸过去：“得了吧，我亲爱的大/不/列/颠，收起你那假惺惺地表演，然后跟我们的一无所知先生讲讲故事，啊，不，是事故。”他刻意咬重了“一无所知”的发音，笑吟吟的声音里满是刻薄。
“别装作很愧疚的样子，”他继续道，脸上的笑容嘲讽力十足，“王耀看不出来，但哥哥清楚你到底有几分后悔。”
”等等，”王耀干咳了一声，他咬着下嘴唇，不确定地看着被砸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反应的亚瑟，“亚瑟你干了些什么？还有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哥从一开始说起吧，”弗朗西斯似笑非笑地开口，他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记得吗？我们一开始是因为吃了亚瑟的司康饼才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世界的。”
“哥哥不怪他，因为这真的只是一场巧合。记得亚瑟在那边也有魔法的事实吗？事实上，在那边，亚瑟的魔法基于他国/家的身份；而且他的魔法其实也没什么大用。”弗朗西斯咂咂嘴，有点怀念地开口，“说真的，除了这一次，哥哥认识亚瑟那么久以来，就没见过他真的用魔法折腾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基本也就是浇浇花，烧烧水之类的。”
亚瑟点点头，无奈地开口：“我的魔法局限性很强，顶多也就方便一下日常生活。但是，这不代表我的魔力很弱。”
他随手在空中画了两个碧绿色的圆圈：“魔法和魔力是两个概念，有点像手机和手机上的应用。手机版本越新，能装的应用越多；魔力越强，能用的魔法越多。但我以前的魔法就跟最新手机但只能装一堆无用软件一样，也就只能当个兴趣，消遣时间。”
“我自己也没有想到，那回做司康饼的时候，”他有些懊恼地抱住了自己的头，声音也闷闷的，“我的魔力渗进了饼里。我们现在在这里，是我的魔力和其他东西发生了反应。过程很复杂，我也就不多说了。”
王耀点点头，他换了个更舒适的方式坐在桌子上：“嗯，可我觉得你们应该不是为这个吵起来的，所以之后呢。”
“之后，”弗朗西斯眯起眼睛，“之后哥哥就发现耀耀你的不对了啊。”
他好笑地看着有些窘迫的王耀，叹了口气：“其实哥哥刚刚并没有完全说出真相，耀。除了怀疑你之外，我还发现，不仅仅是你，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些微妙地失去了一部分国/家/意/识，或者你也可以叫它'警戒心'。我们对危险和未来更迟钝，但却更莽撞了。”
“这当然可能是因为我们现在暂时不用思考太多利弊，”弗朗西斯合上眼，他像是烟瘾犯了一样搓了搓拇指和食指，“但你过分单纯的表现警醒了我。而最终让我察觉到不对的，是那次我们熬夜找红石头。记得吗？我们还被抓了个正着。”
弗朗西斯叹了口气，他睁开眼，带着忧郁的紫眸凝视着王耀。王耀讪讪地点了点头，他当然记得，那次他们还试图将责任全部甩给亚瑟，虽说还是失败了。
“你当时绝对注意到了，”弗朗西斯笃定地开口，只是表情却并不轻松，“我们当时没有一个想回去的。”
“但这是多么奇怪的一件事啊！”他突然变得非常激动，甚至从椅子上跳起来，金色的卷发中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我们，作为国/家，存在了不知多少年，居然会因为十一年多一点点的经历而轻易动摇立场？居然会觉得作为人类生活下去其实也不错？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看了眼亚瑟，又继续开口：“仔细想想，这其实比有一天伊万向阿尔求婚还荒诞不经好吗？但我们当时居然觉得这很正常？正常个鬼啊。”
“所以接下来哥哥就去找了亚瑟，毕竟这样奇奇怪怪的事情还是找本来就会魔法的人比较好。当然啦，小亚蒂和耀你一样，完全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
“对的，”亚瑟抬起头，叹了口气，“弗朗西斯告诉了我所有事情，包括你，王耀。”
“所以这就是你们突然亲密的原因？”王耀挑起眉，“这还挺有道理的。继续吧，后来你们的'计划'是怎么分歧的？”
当亚瑟察觉到弗朗西斯并不想开口的时候，他只能无奈地开始解释：“一开始，我和弗朗西斯试图从图书馆的里找到些线索，但我们一无所获；因为我们的情况非常特殊。于是我们回到了红石头上。做同一个梦这件事也非常值得怀疑。”
“我和弗朗西斯重新定位了红石头，虽然这次定位有些奇怪，我是指，它看起来更像是定位到了未来。但石头的确在霍格沃茨。只是当我们试图一探究竟的时候，我们受到了阻碍。三个头的狗比我们想象中要难缠一些，而且我们还不幸地被麦格发现了。”亚瑟耸耸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被叫去了邓布利多那里，但我们也被麦格送了过去。”
“然后呢，”弗朗西斯接过话头，冷笑道，“柯克兰先生自作主张地把这个消息透露个了某个世界的hero先生，并且在万圣节的晚上和hero先生完成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冒险。”
“等等，所以阿尔弗也知道了？”王耀脸上一瞬间有些空白。
“他只知道一半，而且我们的计划也不算成功。”亚瑟瞪了弗朗西斯一眼，但他却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王耀的视线，“我告诉了他红石头的事情，但其他的我都没有说。所以王耀，你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王耀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事情比他想象中要糟糕很多。除了自己失去了更多警戒心之外，他更担心他所谓的同伴们会做出些什么。
“所以弗朗西斯你才三番五次地帮我……”他喃喃地开口。
“对，”弗朗西斯撩起自己耳边的碎发，蓝紫色的眼睛里一片冰冷，“哥哥暂时还不想让你就这么被人害死了。你一死，你提出的协约自然就作废；而哥哥和小亚蒂都觉得撕毁协约会伤害到我们的利益。而且我们也需要一个人来平衡阿尔和伊万。”
“但如果你真的就这么迷失了自己，真的成了个人类。那哥哥也不介意做一次刽子手；被一个人类掌握着秘密可要比撕毁协约糟糕得多。”
“但好在你没有，”亚瑟见王耀脸色苍白如纸，连忙换了个话题，“阿尔并不知道你的情况，但他肯定有怀疑了。我会帮你吸引他的注意力，但更多的，还请王耀你表现得更像个国/家。”
“安心，哥哥会帮忙的。”弗朗西斯撇撇嘴，他径直走到亚瑟身边，身体前倾，将整个人的阴影都压在了亚瑟身上，“现在让我们先来解决最大的矛盾，来说一说你和阿尔万圣节的时候做了什么吧，嗯？”
“万圣节那天晚上，我支开了弗朗西斯，”亚瑟苦笑了一下，轻轻开口，“我知道弗朗西斯从来没有信任过阿尔，但我信任他。我告诉了阿尔石头的事情，然后我告诉他我的计划——”
“预言，”亚瑟拉了下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在禁书区找到了这个魔法。我希望阿尔能提供给我一部分魔力，让我能完成这个预言。我希望能看见更多的红石头和我们未来之间的联系。”
“这个魔法不算成功也不算失败，我的确看到了一部分未来，但那些未来太过碎片化了。不幸的是，在我理清它们之前，巨怪出现了。”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信任与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