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南山的西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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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洒的细雨在睫毛上挂上一层细密晶莹的水珠。水滴从头上缓缓流了下来，李绾柔捏着衣
角，死去的风在不甘地哭泣，穿过李绾柔，带走几丝热量。
李绾柔看时间，三点半时，三人已经下去了，土坑周围一圈的长草便被隆起的土覆盖住了。
大个子把鼓鼓囊囊的椭圆形的土摆平，远远望去，一片泥土藏在青色的草丛中，并不明显。大个
子像门卫站在一旁，同时点一根烟磨消时间。
李绾柔侧着头，乌黑的风大叫着，根本不能听到多少声音。李绾柔飘到大个子身后，闻着烟
味沉默了。
放回手上的匕首，抽出长达三米的合金钢棍子，看着脆弱的后脑勺，又犹豫了一下，塞回棍
子，用掌刀劈颈部，颈部有大动脉，大动脉遭到猛力劈击导致血液输送不到大脑，容易产生晕
厥。
大个子倒在地面，昏迷着。李绾柔想，（我下手很轻，大概有半个小时才醒来，不过后遗症
可能会有点脑震荡什么的。）
接下来就站在那里等待着，拿出棍子就等着他们冒出头，像打地鼠一样。期间又有大个子醒
来过几次，李绾柔又劈晕过去。李绾柔有点忧心，看着如乌鸦黑的深井，皱眉说道。“不对呀？
下去我看就几个小时就差不多了，难道出什么事了？”
又等了几分钟，李绾柔终于决定要下去看看。弹出系统菜单，任务目标停在地下，无动静。
李绾柔放心之下，提着大个子，用他们背包的绳子把他绑在一棵大树下。在背包找了找不懂是谁
丢在里面的臭袜子塞进大个子的嘴里，防止他叫出来。
李绾柔深吸气，捏着鼻子跳下了深井，摸着绳子到达几十米深的地洞，挖掘出来的洞道仅能容
一人，狭小深邃。
手上还残留着泥土，李绾柔望着细长的青石条铺的地面，石条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淤土，
有几个脚印在前面被黑暗吞噬。
（感觉走廊全被土埋藏在地下了，泥土还有些潮湿，好像还没过多久。）
李绾柔向前走，投入黑暗的怀抱里。李绾柔有些感慨，打火机的光弱小又伟大，在她手里释
放出它的光芒。乌黑的颜色变成橙色，跟着打火机的火焰跳起了舞。
在远处听到流水声，李绾柔把打火机举起来，清楚地看到有条暗河横断道路，宽十米，长度
无法计算，在青石墙壁有两个洞穴给暗河进出，李绾柔弯腰蹲下身，从潮湿的泥土看。
有几个混乱的脚印来看有大面积的活动后进入了暗河，李绾柔闻到腐尸的味道，这味道她太
熟悉了。在那个地方她可是天天闻，并试图假装成丧尸进入祭台附近，但快到祭台时就已经被识
破了。
李绾柔不慌不急地拿出手电筒，亮度很强，把地道分成黑白两个世界，李绾柔把手电筒按在
泥土墙上，微不可察的声音从后面从来，李绾柔向前滚了几圈，蹲在地上摸到冰凉湿润的东西。
一看，摸到的是头发。抬头先看见的是一个女腐尸，发白的皮肤和乌黑的长发，眼睛没有眼
白，黑色的眼珠几乎占满了整个眼框，似被剜出眼珠后仅剩眼眶的人。
李绾柔惊讶道，“禁婆吗？”它尖叫了一下，好像在回答，“是的，就是我，你的噩梦来
了。”
它停在那不动，似乎忌讳跳动的火，又好像在疑惑这是活人还是死人，面对李绾柔手上的火
不敢贸然上前。头发缠满李绾柔的小腿和手臂上，李绾柔伸手扯出来，头发还在缠绵在她的手臂
上，没有禁婆的控制，居然还能活动着。
李绾柔将头发搅拌成团球后送到打火机旁，禁婆歪着头，似在疑惑着。“智力不好吗？看到
你的头发被烧如何，我闻到头发烤焦了。”李绾柔挑衅地对着禁婆，那些头发虽然很湿，但是火
一烧就能烧断一大把，停在那里的禁婆觉得被挑衅了，跳了过来。
（我记得禁婆应该是从水里孕育出来的，怕火，好像还怕拳头。）李绾柔不管已经缠在脖子
上的头发，攥紧拳头，扑了上去。
李绾柔用力抓着禁婆，冰凉滑滑的皮肤带着些湿润，没有把禁婆的肩膀扯下，反而差点抓不
住。“我看你出生的时候没把脑袋给带出来，看你连计谋都不会。说！那三个人你是不是把他们
拉下水了？！”它没有骨头，一拳打上去，头都转了半圈。禁婆发出呜呜的大叫，仿佛一头快要
死去的狗。
李绾柔一脸难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禁婆半透明的皮肤里面充满水，每打一次感觉在打水
球一样。
禁婆呜哀一声，挣扎起来，乌黑的指甲乱挥。“当食物在过暗河时你有没有吃掉？还是抓住
养肥再吃？”李绾柔把耳朵里的头发捏出来，就像捏调皮的蜘蛛一样。揪着禁婆的头发，用上力
气打脸。
女人和女人打架，撕头发，扇耳光，用尖指甲掐肉不外就是这样子，李绾柔拿出匕首往禁婆
身上招呼，出的不是红色的水，是黑色的水。恶臭、黏糊的污水洒在李绾柔衣服上，手上。
禁婆一个哆嗦，被李绾柔掐住的头发疯狂地攻击手腕，试图攻破苍白的皮肤从血肉升展进入
体内。李绾柔瞄了下手腕，用力挥舞手上的匕首，按住头割断了禁婆的脖子。
头还在乱动，尖锐的头发飘动着。李绾柔面带微笑，拎着头举起打火机点燃。“说你傻你还
不信，不过还真是多亏你的友情帮助，我大概能知道我的恢复力能达到什么程度，以及力气和速
度。
你让我想起充了水的气球，用针一点就爆的感觉，用火一烧会不会里面的黑水也会流出来呢？亲
爱的朋友，让我瞧一瞧，满足我的好奇心吧，所以在明年的今天，我一定会烧纸钱给你的。”
这回真是赚大了，李绾柔想。因为丧尸病毒，恢复力等等有了大幅度的提升。这下再也不用
系统治疗了，每一想到要花的点数李绾柔就心塞。
我没有说我的点数有多少吗？李绾柔回头想想，发现好像的确没有说。
丧尸一个5点数，在那个地方可是有千千万万个丧尸，但特别分散，不然你见到可不是四只
健全的人了，而是成为丧尸一员的李绾柔。
李绾柔差不多也杀了五百左右，丧尸视力不好，嗅觉时好时坏，听力也是一样。李绾柔利用
技术和技巧杀了不少。
任务目标珠子，值500点数，不妄她受了那么多丧尸的爱抚。
系统治疗花了1000，只是治疗两道伤口，其余都没有怎么治疗，全靠自己的恢复力。
现在李绾柔的点数只剩一千三百四十个点数，看似很多，但治疗、买武器什么的就少了。
在菜单里的商店里有买武器、衣服、特殊武器等，非常贵，比如李绾柔的匕首，花了一千两
百，克鬼魂、幽灵等的匕首。
运动过后就会很饿，李绾柔打算等拿到了系统所指的头盔，就选择随便寻找一家早餐店吃
饭。
禁婆用刺耳的声音尖叫，没了头的身体爬过来，被李绾柔一脚踢了过去。“实在不行啊，除
了你头发能使我受伤之外，你瞧瞧，乌黑的指甲不能刮破我的皮肤，如鳄鱼的牙齿不能把我的喉
咙撕开，伤不了我多少，只是外貌有点恐怖而已。”李绾柔神经兮兮地正经的对禁婆解释，禁婆
张大口，蛇一样的舌头吻上李绾柔，李绾柔歪着头。
乌黑的水洒在地上发出嘶嘶声的声音，黑雾飘起。李绾柔这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对禁婆
说。“你在对我热情的吻吗？抱歉，我还没反应过来，一般来说作为回礼，我应该也给你一个热
情的吻。”
禁婆张大了嘴，发出干涩的声音。也许是它的哭声……或者是笑声。在火焰的热情似火的吻
变成白色的灰尘。
李绾柔看着禁婆的头骨发呆，禁婆的头发和身躯消散升烟，沾到黑水的衣服也散发出烤焦的
气味。
李绾柔怪异地瞪大双眼，在李绾柔手里的是一个手掌大小的，摸起来如牛奶光滑的触感，一
个完整的漂亮的头骨。李绾柔透过黑隆隆的眼眶，闻到头骨散发出独特的香味。
“我亲爱的朋友送了我礼物，我应该要把它收好才对。”李绾柔有点高兴地对头骨说。奶白
色的头骨看起来像艺术馆里展现的骨头，不像从禁婆的白骨。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南山的西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