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刺杀钢铁侠》语言217

4、梦魇

　　在飞机上，琴和暴风女奥罗拉拿出了放在飞机上的牛奶和甜点，斯考特和夜行者、天使想偷偷吃一块都被无情镇压。

　　凯尔塞了一嘴，尾巴愉快的甩了甩，他把甜点切成小块，塞到3号嘴里，还抓住他的下颚上下动了动，让他明白这是要嚼的。在九头蛇基地里不是营养液就是营养针，他们都不会嚼东西了，那时的凯尔也是这样，都是队长一点一点耐心教出来的。
　　吃两块甜点后就掐着下颚灌一口牛奶，再吃甜点。

　　奥罗拉和琴也学着凯尔的动作，不过相比之下她们就温柔多了。三盘点心很快就吃完了，可惜这些对凯尔和3号他们来说太少了，琴也觉得很抱歉，狠狠瞪了斯考特一眼，斯考特只觉得莫名委屈，明明天使和夜行者之前也吃了很多的。

　　凯尔到不觉得有什么，吃太多固体食物对他们的胃不好，他第一次抓了鱼生吃时全都吐了，少吃一点挺好的。查尔斯教授一直都温柔的注视着凯尔他们，时不时用精神力和3号他们沟通，缓解他们的紧张和害怕，等他们都吃完后就让琴和奥罗拉带凯尔他们去睡觉，凯尔本来想说些什么，“你现在需要休息，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到美国了。”查尔斯一句话就让凯尔乖乖闭嘴跟着奥罗拉去睡觉了。

　　躺在柔软的床铺上让凯尔很不适应，翻来覆去很久才睡着，3号他们从来没睡过这么软的床，都不知道该怎么睡，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从来没有的梦，他们就这样逃离那个可怕的地方，吃到了好吃的糖果和点心，在对“到了X学院还有更多更好吃的糖果和点心”的无限期望中迷迷糊糊睡着了。

　　.

　　天黑了，凯尔在睡梦中又见到了那一幕，拥挤嘈杂的人群，突然响起的枪声，倒在台阶上的高大身影，越流越多的温热的鲜红的血。

　　凯尔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他推开拥挤的人群，他伸出手压住伤口，世界就像被按下了静音键，凯尔就这样坐在那个人面前，听到他的呼吸声和心跳慢慢消失，凯尔整个人都仿佛掉入了西伯利亚的冰原，连血液都被冻住了，只有指尖那股温热在提醒他，“杀了...杀了他...杀了Ir...”

　　他听到有人在大声呼唤自己的名字，有谁走到他身边把自己拉起来，然后他醒了。
　　凯尔睁开眼就看查尔斯和浮在空中的被子，他意识到自己能力失控，一放松所有东西都掉下去了，飞机还晃了两圈。

　　“你还好吗？要不要起来喝杯热牛奶。”
　　凯尔觉得指尖还残留着鲜血的温度，他出了一身冷汗，被褥都脏了，突然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洗澡了，“谢谢，我想我得先洗个澡。”

　　凯尔下床后就看到了3号幽怨的眼神，他这才意识到因为他在睡梦中能力失控导致和他睡在一个房间的3号，6号和99号滚了一地，3号头上还有撞出来的大包，“Emmm,对不起。”

　　凯尔在卫生间洗了两个多小时，他很久没洗澡，身上脏的看不出原样加上为了隐藏踪迹在身上弄了各种伪装，味道和样子足以让人退避三舍。在凯尔要把水都用光之前，终于出来了，客室的沙发上坐着查尔斯和斯考特。

　　斯考特明显感到惊讶，这好比一只脏兮兮的黑猫洗个澡就变成了一只漂亮高贵的波斯猫。凯尔雪白的头发湿着，头上的耳朵软趴趴的，左眼是明亮的金色，右眼是澄澈的蓝色，穿着一件对他而言很大的衣服，在昏暗的光线下有着莫名的忄青色。

　　查尔斯却很淡定，示意一旁的斯考特滚去上厕所，然后问凯尔：“牛奶要加糖吗？”凯尔捧着牛奶慢慢喝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小猫，他摇摇头。直到现在他还没有从梦魇中逃出来，依旧能闻到血液的味道，听到血液潺潺流出的声音，指尖感觉到那股温热，温热的发烫。

　　查尔斯：“介意和我聊一聊吗？”

　　凯尔：“不。”他犹豫了一会，斟酌着用词，“我很抱歉之前发生的事，还把你的被子和床单弄脏了，但是，有件事我必须去做，这很重要，所以，我现在不能告诉你，谢谢您。”

　　“你不必说谢谢，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请记得泽维尔学院的大门会永远为你敞开。”

　　凯尔的手指摩擦了一下杯子，牛奶已经喝完了，但他还是觉得冷，和他在热水下站了两个多小时还是感到冷一样。凯尔还没思考好该说些什么，卫生间里传出斯考特的叫声“Damn,没水了。”

　　“Emmm,我好像洗太久了。”凯尔有些尴尬。

　　“不必在意，你该去休息了，记得把头发擦干，Have a nice dream.”查尔斯的眼睛就像碧蓝的大海包容一切，凯尔觉得自己已经被这位睿智的教授看穿了。他有些不自在，放下杯子起身走向卧室。

　　“我希望鲜血和仇恨永远不要蒙蔽你的内心。”

　　凯尔停下了脚步，但他没有回头，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查尔斯看着凯尔进了卧室，他不希望凯尔成为下一个万磁王。

　　凯尔回到卧室，3号他们已经重新睡下了，他坐在床上，没有擦头发，也没睡，就这样一直睁着双眼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