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人》寺無

6、第六章

　　打探了一番。

　　常老爷膝下五子，只有一女，千金宠爱，掌上明珠。

　　秦笙打了个亮指：“就是她，今晚就给办了！”

　　文稿使劲摇头，打退堂鼓：“不不…我…这事我做不来…老子…老子硬不了！我承认我是孬种，我要回去了！”

　　“你他娘去哪，给我回来。”他一把抓住文稿的领子，说：“又不是真让你上，你就做做样子，撕撕衣服就成！”

　　“那你去吧！你这么有经验！”

　　“我去成啊，主要是没法推动剧情的发展，这事必须有你！”

　　“你怎能出这样的主意？”

　　“非常时期就该用非常手段！”

　　….

　　常府随从多，里头路又绕，要找都是难事。

　　秦笙跟文稿两人从后门把一个随从打得半死，问不出小姐的房间在哪，最后文稿还是跟了一丫鬟，才清楚方位。

　　翻墙进。

　　这年代很单纯，墙就是墙，很好翻。

　　更妙的是，一个小姐住一大落院子，随从来来回回离得老远，潜入只需要费点时间。

　　秦笙在外头来回渡步，等了老半天了，他心里慌乱得厉害，嘴里碎碎念道：“那什么老人家啊，全家大小保佑文稿成功为你们洗脱冤屈啊！….哎呀糟了…文稿不会把那句台词忘了吧？”

　　他拍拍额头，自言自语：“不会不会，应该不会！”

　　半个钟后，里头传来叫喊声，吵杂声，火光四起。文稿从墙上翻了过来，秦笙这下是真的接住他了。

　　文稿边跑边提裤子，这衣服真繁琐。

　　秦笙追着问：“台词说了么？”

　　文稿不耐烦：“说了！”

　　“说了啥？”

　　“呵呵呵你这小妮子，比白家姑娘还要嫩，今儿个就让爷来尝尝鲜！”

　　秦笙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笑道：“有范有范！”

　　+++

　　果然不出所料。

　　在姜老爷家蹲点不到一个钟，常家的人就来了。

　　把姜家搞了个稀巴烂，街上倒是无人敲锣，只是村民还是围过来瞧。

　　姜老爷与他儿子两人，被揍得认不出模样。

　　——“赵家真的是被冤枉？”
　　——“知人知面不知心，害死了那么多人！”
　　——“竟做出这样的事，妄大家都如此信任他！”

　　….

　　听说，明日晨，两父子会被吊死在市集，以儆效尤。

　　文稿跟秦笙大口大口的吃着面条，在小摊前吃的津津有味。

　　小贩与路人讨论着姜老爷家的事情。

　　他两竖着耳朵听着。

　　也不知为何，心里头高兴呢还是难过呢？

　　很不是滋味。

　　面条吃了一半，小贩丢下抹布就跑了。后头急匆匆来了几人，秦笙一回头，被一麻袋套上，脑袋疼痛袭来，眼前便黑的一片。

　　….

　　醒来的时候。

　　全身疼得厉害，秦笙转过头，见文稿被绑在柱子上，满脸是伤。

　　“文稿…文稿…”

　　秦笙哽咽了。

　　文稿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睛，他挣扎着，谁知手脚都被束缚。转过头，看见秦笙也一脸狼狈，顿时心里好受了许多。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常大老爷哈哈笑着，拿着扇子进来了，后头几个随从后是鼻青脸肿的姜老爷。

　　“就这两崽子冒充着你呢！倒是有能耐，敢来讨这个公道！”

　　姜老爷恶狠狠着眼瞪了过来，瞧见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顿时慌乱了，说话都碎嘴：“小人这辈子做牛做马也来不及包您的恩情呐！”

　　“老友多年，就不必说这些客套话。”

　　秦笙凑过去对文稿说：“接下来就要说但是了！”

　　“但是！如今东窗事发，你儿子跟你，都脱不了干系！”

　　文稿转头对秦笙说：“接下来就要说不过了！”

　　“不过，念在旧情！今夜你就带着你儿离开此地吧，别再出现了！”

　　随从断过一盘子，常大老爷把布一抽，上头有白花花的银子。他又开口：“这一千两银子，你带着当盘缠，老友也只能为你到这了！”

　　姜老爷双手交叠，鞠躬说：“家还有妻妾…这…”

　　“妻妾？哼…哈哈哈哈…”

　　文稿趴在秦笙的耳朵边上说：“卧槽！这样就独吞人家财产跟女人啊！也太他娘的狠了吧？”

　　秦笙贴近他耳朵回道：“你也狠，他就像你做地产的时候，不顾情分！”

　　“实话告诉你，我很清楚福利院拿不到半点好处，事后我已经找人安顿，只是你不相信我罢了！很多事情，信任足够无需摆上台面。还是那句话，江湖之人，留点道义！”

　　秦笙抿嘴一笑，趴在他耳朵上说：“操、你妈，那晚我就不该一个人去抬！”

　　“去啊！只要你硬的起来！”

　　常老爷用扇子指了指眼前吊着的两人，说：“这两崽子，明儿会替你跟你儿子，吊死在市集，以儆效尤。”

　　秦笙与文稿瞬间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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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集围着很多人。

　　不远处台上，姜老爷与他儿子被就地正法。

　　众人拿着烂菜鸡蛋使劲往台上砸。

　　死后，不少人也吐了唾沫。

　　常老爷派人去河里下捞了傻子的尸体，送回了赵家村，在两村名声大燥。

　　后话

　　医院。

　　文稿睁开眼睛，他看着天花板，半响回不过神来。

　　“文总醒了！”

　　医生走过来查了下血压，左右查看了一番，说：“你两可真命大！”

　　他转过头看见秦笙闭着眼睛。

　　此时的心情竟然空白得可以。

　　他轻唤：“秦笙！”

　　片刻后，有人回话：“哎！儿子！”

　　病房内砸开了锅，医生赶忙过来做检查，准备给秦笙拍片。

　　远远听见谁说了句：“秦总摔出智障来了，竟叫文总儿子？”

　　文稿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嘴角一勾，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