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一帝》司琴半夏

18、第十八章乱世

　　嬴政自从回到了咸阳，感觉整个人的身心都舒畅了。他现在不和赵姬住在一起了，被子楚用他已经大了为由丢了出来。嬴政无所谓，甚至是有点高兴的，他真是有点受不了赵姬的粘人劲。
　　但是子楚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之类的。他一点也不想污了自己的耳朵。
　　倒是穆生风每天早上起来满脸通红，嬴政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不像想象这家伙的耳朵是多好使。
　　太医每天都回来给嬴政看两眼，开了一堆的药。虽然难喝，而且原材料诡异——嬴政完全不想知道究竟都是什么——他怕知道了就喝不下去了，但是的确是有效的。
　　穆生风推开门的时候，差一点被那药味给熏出去，他捏住鼻子：“你到底都在吃什么？”
　　嬴政放下碗，他从来不问成分，他真的怕自己吐出来。就算是他疑心病再重，也不问，但是试药是肯定的：“服药。”
　　穆生风一脸惋惜地看着嬴政：“真可怜，我从来就没吃过药。”
　　嬴政瞥了他一眼，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挥挥手，舜英便把碗都撤了下去：“你的运气好。”
　　如果可以选择，谁想吃药？有时候嬴政咽下去一半都能呕出来。
　　穆生风听到嬴政的话，有些意味不明地说：“你的运气也不错嘛。”
　　嬴政道：“这些是改不了的事情。你比我幸运，我也比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幸运。”
　　不过是身体不大康健，但是在战国，又有多少人愿意用健康换来荣华富贵。
　　穆生风被嬴政一顶，觉得自己说这句话的起因经过结果都被嬴政猜到了。他不禁有点发毛，这小鬼说话和成年人一样。
　　他说那句话完全是有感而发，从蓬莱出来以后，便遇上了那些和蓬莱整洁明亮格调不同的地方，那真是藏污纳垢，乱世之中，又有几个人能把握住自己的命运？
　　说白了，他心里挺难受的。因为移情作用，不由得口气重了点：“对不起。”
　　嬴政微微一笑：“先生的话并没有错，又何必道歉？这天下便是如此，内有七国争霸，外有大月氏侵扰，生不由己，命不由我。”
　　穆生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听嬴政说这些话很是违和。
　　“不过……”嬴政看向穆生风，“这却是必然发生的事情。”
　　听到嬴政的不过以及后来的转折，穆生风才觉得，这才是嬴政的正确打开方式。
　　“先生诧异吗？”嬴政倒是误解了穆生风的表情，“周王朝的统治已经不适合现今了，春秋战国礼乐崩坏，这何尝不是不破不立呢？”
　　不，我一点都不诧异。穆生风是个很相信自己直觉的人：“那你说，什么统治合适？”
　　嬴政抬起头，嘴角勾出一丝笑，但是这笑却不带一丝温暖，反而多了凌厉：“政不才，愿扫平六国。”
　　穆生风恍惚了一下，这真的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说的话吗？
　　嬴政语气加重：“先生可愿帮我助天下提前结束这乱世？秦国自商鞅变法以后便有强盛之势，六国皆不敢掠其锋芒。”
　　穆生风的手指微微一动，不得不说，他被嬴政“提前结束乱世”这句话打动了，他当初在蓬莱便隐隐有这种想法。他不是个安分的人，甚至不怎么适合求道，只因为他的心太炽热了。他整个人几乎要被切成了两半，一边在诱惑他落入这因果之中，一边又在拉扯他，告诫他的求道之心不能乱。
　　房间里安静的很，只能听见穆生风和嬴政两个人的呼吸声。穆生风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似乎听见了他的心跳声，有点昏暗的屋子里给他了一点点压力。
　　“先生意下如何？可愿天下太平？”嬴政看着穆生风的眼睛。
　　穆生风脑子里正在进行天人之争，嬴政这句话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有点艰难地点点头：“我自然是愿意的。”
　　嬴政笑了，他现在还没有多少能力做什么，穆生风被他忽悠了。如果说现状，他去找子楚也比找他好。可是对于嬴政来说，好东西先要扒拉到自己的锅里。
　　不过说回来，其实穆生风真的是干不了多少事，他太天真了。嬴政不由得怀疑蓬莱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才能培养出这种傻白甜，八百多岁都没什么心机。
　　然后……穆生风就被嬴政打发去种地了。
　　没错，就是种地。
　　嬴政自从发现穆生风身上有美洲大陆的作物，他表示十分开心，高产的土豆和地瓜在这乱世之中都是神器，扩展开来就不用过于担心饥荒问题了。
　　他自己干不了种植，他就是个生物杀手。
　　穆生风扛着锄头，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提前结束乱世和种地有什么关系？
　　嬴政：相信我。
　　这一场对话无人知晓。这对话如果被别人知道了，终究是面子上会不好看。子楚现在还是秦王，穆生风不效忠秦王却效忠了他，这种事情很容易让人想歪。不过还好，穆生风也不喜欢被偷听，即使他是个好脾气的人也是一样，这件事情真的是只有天知地知了。

　　“政儿，先生呢？”赵姬端坐在竹席上，问道。
　　“先生乃奇人，我也不知道他去何处了。”嬴政淡淡地说，他总不能说穆生风被他打发去种地了吧。
　　赵姬苦恼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了爱情滋润的她容光焕发：“哎呀，还想让子楚见一见他呢。”
　　“……”嬴政觉得有点小危机，就穆生风那个傻白甜会不会直接被子楚套话了而不自知？不，绝对不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先生想必淡泊，志不在此。”
　　赵姬叹了口气：“可惜啊可惜。”
　　嬴政也知道，赵姬并不是为秦国打算的，她喜欢子楚，把穆生风介绍给子楚也是争宠的一个小手段。虽然说赵姬容貌出众，世间少有能比者，但是男人总是喜新厌旧的，这时，偶尔的小手段就是很必要的了。
　　赵姬的目光落向了嬴政，她最值得骄傲的事情之一就是自己生出了这么优秀的儿子。也许……
　　嬴政眼神微微黯淡了一下：“娘？”
　　赵姬猛地回神，一脸复杂地看向嬴政。她刚刚为什么会有利用嬴政去争宠的想法？明明政儿是她最重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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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子楚：儿子，男女七岁不同席，你都十岁了，也该单独住了。作为秦国的公子，你要有能独当一面的勇气和能力，这要从小事做起。从今天开始，你和你母亲要分开住了。
嬴政：好。
子楚：……
这么干脆？难道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赵姬（捂嘴）：好可惜，儿子那么可爱没有抱够。
嬴政（扶额）：亲妈的粘人还是让亲爹去承受吧。再说说的这么光明正大，还不是为自己谋福利又怕带坏小孩。
穆生风（脸红）：呜哇哇哇，好害羞啊，咿咿呀呀的。
嬴政：……处男？
穆生风：你怎么能这么说出来呢，小拳拳砸你胸口。
嬴政：够了，扭扭捏捏像什么话。
赵姬：哎，年轻人啊，不懂这些事情的魅力。
穆生风：今天的我也沉迷种地，没有时间了解这些。
嬴政：这是我的锅？
穆生风（理直气壮）：没错。
嬴政：商末出生的你比我大八百岁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子楚（飘过）：啊，腰疼。
是谁？是谁第一个造谣自己开车就不晕车了。
第一天学车，被自己的车技恶心到了，目测会晕到明天。
一边转弯一边加速……我很想知道我的脚是什么时候踩到油门的。
呕……
挺尸，第一天碰车就在马路上练，说好的场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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