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做奶爸》汤鸢子

4、放牛比高 母亲借米

　　年复一年。
　　小小的爱武渐渐地长大了，他一天比一天长得越发结实。养牛特别是肉牛是农民致富的一条好门路，所以那时候人家里的小孩子是需要出去放牛的。那是一天略有些闷热的黄梅天，爱武和村里一干小男孩出去放牛，在一群男孩之间他的身高格外显眼。是了，他就是一群孩子的王，他擅长打架，心狠手辣、只手遮天，把比他大一点的、差不多年龄的孩子都收拾的心服口服。
　　麻雀把开始结籽的向日葵啄食地所剩无几，毛茸茸的葵花籽不住往下掉，远处有几只牛是半山坡树下休息，风在河边曼舞，吹在男孩们的脸颊上。
　　“我们来比高吧！谁比较矮谁去摘向熟的向日葵来给大家吃。”爱武说道。
　　“好!”大多数人应和道。
　　他们纷纷将牛系在路边结实的栏杆上，那时候的小孩子大多营养不好，小小的爱武能长到120cm在一群孩子中间已然格外显眼。
　　“嘿哈，我最高。”爱武和人比高比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比他高的，心头格外得意。一番嬉戏玩耍之后，小孩子们各自牵着牛回家。
　　乡间小路的灯火昏昏暗暗明明灭灭，不一会就回家了，母亲秀红坐在床头暗暗缀泣打包被褥，嘴里喃喃自语着，忽然干嚎了一两声，眼泪还是没忍住。“我怎么嫁了个这样的男人，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要不要过了。我跟他好声好气说家里没米了，让他跟小叔子借点，他死活不肯去借。”
　　整个童年时代，家境的贫寒像紧箍咒一样困扰着爱武。
　　他陪着母亲哭泣完以后，坐在靠窗边的凳子上透气，秀红终于一个人出去借米了，母亲面子极其薄，让她开口定然十分不易。
　　家里一共两个房间，一个房间是厨房加上饭堂，一个房间是睡觉的，家具自然是十分简陋，至于娱乐物什，更是没有，只有一些成钧自己的书，像什么连环画、人物传记一类早就被爱武搜罗来看了个遍，只有那《唐诗》、《宋词》稍显晦涩看不大懂。
　　爱武烦恼时最喜欢看窗外的世界，望着窗外最厉害的人家盖起的红砖房，就有说不出的羡慕。他想长大了以后买电视机、买好的家电，一家五口每天都吃得很饱很饱，不用做那么辛苦的农活，这真的就是爱武最简单的愿望了。
　　人，要么努力追逐梦想，要么被人踩在泥巴底下，这就是云泥之别。爱武决定了，虽然交不起学费，但是他决定让哥哥带自己去求求那个曾经和爸爸关系很好的校长陈明国，看看能不能免掉学费。
　　他让哥哥挑了些模样好些的蔬菜，装在袋子里兄弟俩一起去找春天小学的校长陈明国。由于陈明国本来就和成钧靠的很近，所以爱民爱武都知道陈明国住哪，就算不在住处也多半在村里卖酒的人家那里。对了，陈明国的确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
　　“有人在吗？校长伯伯在吗？伯母在吗？”爱武上前叩门。
　　“在，在。”陈明国以为是什么学生来问问题，所以开了门。
　　看到他们两个人拎着一袋蔬菜，觉得有些惊诧，又想到会不会是成钧让送的，所以也是笑眯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你们爸爸让送的？”陈明国说道。
　　“校长伯伯，是这样的，我弟弟……他……他……到了上学的年龄，可是我们家……的……”爱民由于紧张说得结结巴巴，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校长伯伯，我想请您减免学费。”爱武一脸坚定。
　　“嗯？嗯？现在学校里虽然有这个政策减免的贫困生，可是名额实在……有限呐，”陈明国和蔼可亲的说道。
　　“伯伯，我们家的情况您也知道的，是真的没有钱来交两块钱学费。”爱武说道。
　　“这个……你们家的情况我还不知道嘛，只是爱武你年龄还没到啊。”陈明国摸了摸脑袋。
　　“可是，我都会了!”爱武曾经在爱民上学上课的时候去过小学几次，爱民还不会的时候爱武已经学会了，这不得不说是爱武天资聪慧。
　　“是吗，那你来背一首七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