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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书案探情(捉虫) ...

  •   薛珠打开房门,看到廊下站着一人,见到是她,当即跪下,惶恐道“贱妾该死。”

      来人正是绮罗,这时常承遥手握长剑出了来,见是绮罗,面色稍疥,薛珠厉声问道“来这多久?可有听到什么?”

      绮罗浑身发抖,颤巍巍的回道“回娘娘,贱妾什么都没听到,主子往日这个时辰早已用过晚膳,今日却不曾传膳,贱妾担心主子,就想来看看主子身体,可否有恙?”

      薛珠瞥了常承遥一眼,示意不可留下活口,常承遥心中不忍,绮罗进府已有几年,知情趣,懂退让。最得他心意。此时若让他下手.......到底不舍。

      半晌,绮罗见未有人说话,颤巍巍抬头,看到常承遥眼中的杀意,心中大惊,知他为人狠辣,平日流连酒色,却非狠情毒辣之人。今日此举,恐要丧命刀下,眼中露出绝望之色,与其拼命的求饶,倒不如给个痛快,当即缓缓的闭上眼睛。

      常承允握着长剑的手,松了又紧,到底下不去手,对着薛珠说道“母亲,绮罗是我的人,她什么都不知道,这次就饶了她吧?”

      薛珠一惊,盯着常承遥,再想不到他会为了女人违逆自己,冷声说道“你要放过她,不是不可,割掉舌头,剁掉双手,我就饶她一命。”

      常承遥握着剑柄的手剧烈颤抖,还未说话,身侧传来沙哑的嗓音“贱妾什么都没听到,若娘娘执意要贱妾性命,贱妾但求一死,也不愿偷生于世。”紧接着,就听到重物撞击的声音,忙转头看去,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女子身形萎地,大|片鲜血如喷泉般淌在地上。

      常承遥丢下长剑,忙搂着女子,对着下人吼道“叫大夫,快去叫大夫。”

      一边轻声宽慰道“绮罗,不要怕,我一定会救活你的。”女子嘴唇颤动,已发不出声音。常承遥把耳朵凑在嘴边,想听清楚,但她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常承允眼眶微红,想着她方才说的话,若没听错,她说的是“爷,贱妾是真心喜欢你的。”

      见常承遥一动未动,薛珠见状冷笑“死了更好。”

      常承遥猛地抬头,盯着她说道“她不会死的。她会一直陪着儿臣。”

      薛珠一愣,怒极反笑,“为了区区一个奴婢,你连命都不要了?若有一|日|她对你刀剑相向,你是不是还要护着她?”

      眼见常承遥并未答话,只是身形不稳的她抱进屋中,虽平日里对她唯命是从,可若倔强起来,却是十头牛也拉不过来的。薛珠终是咬了咬牙,不甘心的走了。

      又晴去看望姨母,刚巧常承允也在此处,两人不由得一阵寒暄。常承允提议,高远资质奇佳,适合练武,虽正值少年,此时练习有点晚,但若日后能勤加练习,必能成一名武者。

      高远听完,双目晶亮,点头如捣蒜的应下,如此一来,白日高远去府中练武场练武,夜间歇下,又晴想见他一面都难。想到此处,不由得叹了口气,又无人陪她一起玩耍了。

      常承允坐在院中,品着茶,见她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也未言语,只说道“今日夫子怎么没来授课?”

      又晴忙抬头看他,惊奇道“是哦,这个时辰夫子应该早就到了”,随后叹了口气,面带忧容的说道“夫子,时常教导我,做人要有诚信,什么君子一言九鼎,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竟然还没到?”

      常承允听完,以手掩唇,轻轻咳嗽一声,才缓缓说道“夫子,今日可能有事迟到片刻,我们再等等他吧。”

      又晴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好吧。”

      两人相对无言,两盏茶功夫,一串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又晴忙看了过去,一人身穿姜红色衣袍,行走布带生风,却微驼着背一手放在腹部,夹着课本疾步而来,因走的急了,头上纱帽不稳,忙伸手扶着。

      来人正是夫子。

      又晴惊得口中能塞下一枚鸡蛋。昨日下课,她趁夫子不备,往他茶水中混了巴豆,原想着今日总算可以不用上课,却不料,他竟然来了,想来巴豆的药效,也未像传闻中说的那么神奇。

      思到此处,忙上前扶着夫子胳膊,引他入座,才惶恐的说道“夫子,今日可有不适?若身体有恙,就不用来了。”

      夫子闻言,气得肺疼,昨日回到家中,晚膳过后,就一直腹中疼痛,料想可能吃坏了肚子,一夜不知起了几回,直到清晨才好了些。此时听到学生眼含关切的问话,心中一暖,却仍冰着脸说道“老夫无碍,今日开始授课吧。”

      又晴忙说道”是”。

      夫子此时也看到了常承允,赞许的点了点头,示意要开始授课。

      又晴听得昏昏欲睡,这几日只想着找出真凶,夜里睡不安稳,在她栽了几次嘴后,夫子终是难忍,用戒尺狠狠地敲了敲她的头,又晴一惊醒来,却发现不知何时,她已靠着常承允的半个身子,睡着了。

      忙坐直身子,擦了擦口水,就听到夫子怒道“常又晴,今日罚抄三十遍诗经,抄不完,不许吃饭,不许睡觉。”

      又晴原本睡眼耸拉的眼睛,登时瞪得如铜铃般大,不可置信的问道“夫子,前几日还罚抄二十遍,怎得今日成三十遍了?”

      夫子冷笑一声“不听教诲,若再敢辩驳,就再加十遍。”

      又晴忙闭上嘴,哭着脸,委屈的说道“那夫子言而无信,怎么不自罚?”

      常承允坐在台下,身形纹丝不动,仿佛并未听到,只是唇角微翘。

      夫子刚要抬脚离开,就听到这话,吹着胡子说道“我何时言而无信了?“

      小人嘴唇动动,小声道“我不敢讲,怕您罚我。”

      “说,若你有理,我自是不会罚你。”

      只见小人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脱口道“夫子一直教诲学生,在府中不许喧哗,不许疾行,衣衫整洁等等,授课时不许迟到,可您今日疾步而来,还迟到半个时辰,但可能是因身体不适,在夫子来时,学生曾问过您,您说无碍,这......”话未说完,却意思浅显。

      夫子被噎得哑口无言,气极反笑,“学生教诲的是,我这就回到家中,抄写经书五十遍,以此惩戒自身,至于你嘛?”转头看着常承允”在此盯着,抄不完,我连你一起罚。”

      随着又晴的一声哀嚎,夫子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正值晌午,已是用餐时间,又晴咬了咬牙,盯着面前绢纸,想到常承允就在旁边端坐,不由得靠拢过去,干笑道“允哥哥,我好饿,能不能吃点东西再抄啊?”

      常承允翻看着面前的书本,神情严峻的说道“不可,夫子教诲......”还未说完,就被打断,面前伸过一只脏手来,掌心之上,墨迹斑斑,“你看,我的手都抄的起茧子了。”

      常承允盯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指腹之间附着薄茧清晰可见,心中一软,但想到下人来报......便不由的冷下心肠,如此顽劣,应好好教导才是,皱眉道“夫子交代,我不得不从,又晴,抱歉。”

      又晴闻言,知他有意不帮她,便扭过头去,恨恨的拿起笔抄了起来,心中默念,常承允是混蛋....麻痹,饥饿哦。

      时间稍纵即逝,转眼月上枝头,又晴又累又饿,还差三遍并未抄完,拿眼瞥了一眼常承允,却见他闭着双眼静坐,不由得打了个哈欠,眼前一片模糊,趴在桌上,终不敌疲惫睡了过去。

      等到细微鼾声渐起,常承允才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又晴,桌上纸张凌|乱,笔砚斜扔在一边,左脸颊一|大|片墨迹,不由得笑了笑,俯身轻轻的抱起她,唯恐惊醒怀中之人,不发出任何声响。

      刚步出房门,又晴感到身上寒冷,不由得缩了缩身子,往他怀中拱去,常承允身体一僵,不动声色的抱紧她,缓步的走向寝室。

      轻轻的将她放在榻上,盖上棉被,吩咐青竹打来热水,清洗了她的脸和手,这才起身,榻|上小人好似感受到温暖,卷着被子滚到榻内,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咯咯笑了一声,又睡熟了过去。

      常承允摇了摇头,叮嘱青竹好好照顾主子,便回了锦墨居。

      安宁安远看到常承允回来,忙跟着进了屋。

      安远禀告道“主子,有发现。”见主子并未言语,面上阴沉,继续说道”今天有属下回禀,见原景乔装打扮去了那处,身后并未跟随从。”

      常承允皱眉不语,许久说道”并非是他。”

      安远皱眉“主子,是说,有人使用障眼法,混淆视听?”却见常承允说道”原景身后是太后,若真的是他,便是宫中之人指示,凶手将人引在哪里,明显是误导我认为是宫中之手,更何况母亲所中之毒为宫中秘药“极乐散。”

      安远转念一想,原景父亲乃太后母族,在朝位高权重,若按常理推断,只能是他。

      转而看向常承允,见他唇角牵起一抹笑意,慢慢说道“鱼儿已上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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