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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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座内。
路有念瞧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甚是疑惑地对秦薇道：“小圆圆今天怎么回事啊？难不成少主又惹她生气了？”
秦薇摇摇头，表示不是很清楚。
但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她总觉得，少主对李方圆不像是没感情纯属应付逼婚的疏离状态。
特别是今天一天少主的种种表现。
李方圆拒绝跟他走，他没生气；路有念靠近李方圆，差点被他卸了胳膊；李方圆心情不好不想吃饭，他也跟着走了。
这么一想，秦薇越发觉得少主应该是对李方圆日久生情了。
果然，日久生情就是要比那什么劳什子一见钟情靠谱。
秦薇欣慰地暗自点头。看来，庄主心愿要彻底了了。
之后，她见路有念还杵在这儿，忍不住皱眉道：“你不是说要去英雄救美吗？怎么还在这儿？”说着她瞄了一眼底下门口，看见客栈掌柜正在劝那壮汉与姑娘出去扯皮，不要在他店里影响生意。
“不救了。”路有念耸耸肩，“没兴致了。”
秦薇白了他一眼，“你还真是随便，不是一见钟情吗？”
路有念端起茶盏，意味深长地道：“人生嘛，不过随兴二字。”
秦薇鄙夷，“得了吧你。”
路有念喝了口茶，看菜还没上来，实在无聊得紧，便又改口起身道：“算了，还是去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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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方圆步入连廊，小二热情迎上来，得知她想回房后，赶忙领着她去了三楼备好的客房。
她恍恍惚惚地进了房间，转身想关门，但一柄黑色刀尾随之而来，迅速抵住了门框。
她抬起视线，正好对上方问水那双俊冷的眼眸。那一瞬间，她反倒冷静了不少。“少主，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方问水收回刀，语气微涩地开口，“应该是你跟我说。”
李方圆长叹一口气，慢慢背过身子，“好吧，我同意。”
她边说边走到茶桌前坐下，胳膊肘支在桌上，单手撑住额头，撇着嘴角继续道：“遭人嫌就遭人嫌，反正我也没有想过再嫁，对我影响也还好，不是很大。”
方问水跟着走进来，一脸莫名其妙地听着她那通莫名其妙的话。听到后半句时，他目光陡然阴暗下来，“你说……再嫁？”
“没有没有。”李方圆纠正，“我说的是我没想过再嫁。”
方问水至她面前停住，低眼看着她，眉头紧蹙：“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李方圆讶异抬头，“难道你没看到刚刚那个姑娘的长相？”
方问水略略回想了下那姑娘的样貌，随后问：“她是谁？”
李方圆一脸肃然地站起身，“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跟一个人长得很像，特别像，几乎一模一样。”
“像谁？”
看他还接着问，李方圆不由得懵了，“你不是见过凌缘吗？”
方问水眉梢一动，淡回：“样子早忘了。”
一股复杂难言的滋味逐渐袭上李方圆的心头。她怔怔出声询问，“那你为什么要替她报仇？”
方问水反问回去：“这两者间有必然关系？”
李方圆有些困惑：“没有吗？”
方问水微微摇头否认，“没有。”
李方圆懵懵地眨巴眨巴眼，复重新坐了回去，双手捧着脸颊，静静地盯着桌上的蓝白瓷茶具发呆。
方问水见她不语，思忖着正欲开口，但她突然扭过脸，一脸认真地道：“少主，我问你哦，是凌缘更不讨厌一点，还是我更不讨厌一点？”
“……”方问水一时语塞。
李方圆看他这个反应，忍不住撇了撇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
“那我问你，”方问水一刀拄地，在她身边落座，看着她的眉眼道，“前几日你是跟谁成亲的，我？还是方问水？”
李方圆听了，二丈摸不着头脑，“这不都是你嘛。”
方问水静静地看着她，不再说话了。
突然间，她脑子一过电，迅速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震惊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不记得了。”方问水闷着声又补充了一句，“反正比陆宁要早。”
一听到陆宁的名字，李方圆慌忙撇清关系，“这次可不是我先提的陆宁！是少主你自己提的！”
方问水微移过眸光，固执地再次强调，“反正比他早。”
李方圆大脑实在有点凌乱。
她这伪装技术也太烂了吧，陆宁发现也就算了，毕竟以前跟他有过接触，可怎么少主也发现了？居然还早在陆宁之前？
不过还好，陆宁是她的好师兄，不会出卖她，少主是她的好主子兼好夫婿，自然也不会出卖她。
说到夫婿，她登时一激灵，嘚嘚嘚地凑到方问水面前，紧盯着他的眉眼，“少主，正因为你早就知道我是凌缘，所以才会选择跟我成亲，是吗？”
方问水不免想到前几日，父亲也问了他这个相同的问题。
面对李方圆那直直注视的目光，他浑身不自然，赶紧别过视线，“凌缘是凌缘，你是你，只是碰巧你们是同一个人罢了。”
“这样啊。”李方圆点点头，又道：“那也就是说，比我更不讨厌的人，现在还没出现，对吗？”
方问水不太确定她说这话时是什么心理，感觉既像是遗憾，又像是庆幸。他实在拿捏不准，只好往最坏的地方想。
这么一想，他便忍不住沉了脸，冷冷瞥向她，“以后也不会出现，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李方圆一听，微微愣了愣，随即就急忙解释道：“不是啊！我也不愿意让少主休掉我，那么多聘金我才不想拱手让人呢！”
本来方问水在听到前半句时，面色略微好了些，可紧跟而来的后半句直接把他给气到了。“你不想让的只是聘金？”
“倒也不是，怎么说呢……”李方圆挠挠额头，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诚恳道：“虽然我说过，等少主找到更不讨厌的人，就可以休掉我，但一想到你真要把我踢了，我这心里吧，说实话，真的不咋好受。”
方问水面上一愣，耳尖随之火速充血变红。他那闹哄哄的迟钝脑子里，陡然将李方圆前后的种种表现与言语串了起来，方才后知后觉地怔道：“所以，你刚刚是因为这个才心情不好的？”
李方圆点点头，往后倒了两步，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又接着说，“还有，我看着那个姑娘的脸，心里克制不住地直发毛。”
方问水努力稳住躁动心跳，取出盘托中的两个茶杯放正，拎起茶壶斟上，然后将其中一杯推到李方圆面前，语气平缓道：“她不是善类。”
“什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李方圆没反应过来。
方问水解释说，“她偷人钱财。”
李方圆更迷糊了，捧起茶杯喝了一口，“昂，我们还杀人呢……”这小偷小摸的，跟他们比起来应该不算什么吧？
方问水又接着道：“可她会武功，功力还不低，不至于因为偷个钱袋而被抓住。”
李方圆惊了，“你从哪看出来的？”
“步法。”方问水摩挲着杯盏，耐心解释，“刚刚掌柜从后面推她，她没有预料到，所以下意识地躲了一下。那躲避的步法，必定是练过轻功的人才会有的。”
李方圆不禁惊叹于少主的眼光歹毒。
“而从中原到西夏，渭城是必经之路，且这方圆数百里只有这一个歇息点。”方问水抿了口茶水，做出猜测，“所以，我们行踪很有可能已经暴露了。”
李方圆听了，迟疑道：“不对吧，少主你上回……”
方问水顿觉局促，清咳一下方才小声地说：“上回我没带你来，是因为我身上没银子了，只能尽早赶回贺兰山……”
不晓得为什么，李方圆看土豪少主吐槽没钱时的神情，实在忍不住噗笑出了声。
方问水更觉别扭，板起脸道：“不要笑。”
李方圆努力憋住，“好好好，我不笑。”
她咳咳几声，进而回到正题，“那少主，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是杀了她，还是……”说到这儿，她就噤了声，等候方问水开口。
方问水看了她一眼，轻声回：“我听你的。”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5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