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重生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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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千年之前出过神的名宗，也是曾经的上三宗之一。而但是现在却是退出江湖，成为皇亲国戚，也是玄国历史上第一个异姓王爷。
“恭喜王爷！恭喜老夫人！夫人生了，是个男孩！母子平安！”刚刚天亮，一丝晨曦露出天边，丫鬟玲儿兴奋地从屋内跑出，向着焦急等待的柳王爷与柳老夫人道喜。“天佑我柳家啊。”柳老夫人激动地热泪盈眶，手中佛珠开始不停的拨动，似乎是在感恩。“晗儿。”柳王爷拨开阻拦自己的仆役，迫不及待的跑进屋内，看着床榻上因为难产，被孩子折腾了一晚的发妻，激动地半天说不出话。“王爷……柳家终于有后了……”柳王妃水若晗虚弱的带着说道，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眼角淌下一滴清泪。“晗儿好生休息。”柳王爷深情的握着王妃的手，顾不得去看新降生的孩子，眼里是说不出的心疼。柳王与王妃是玄国出了名的伉俪情深。柳王爷柳晟，身为玄国唯一一个世袭制的异姓王，但家中却只有王妃一人，两人成婚多年，虽一直未得一儿半女，但是柳王从未提过纳妾之事。柳家世世代代都是单传，人丁稀少，老夫人抱孙心切，曾欲私自为儿纳几房妾室，甚至是选几了个同房丫鬟直接安排给了柳王，而换来的却是柳王的怒斥，连那些丫鬟也都被迁怒，统统赶去做了粗使丫鬟。王妃也曾提过一次，但是换来的也是柳王一通脾气，从此府内上下再也没人敢再提纳妾之事。
柳王爷在柳王妃的再三提醒之下，才小心翼翼的接过奶娘手上的孩子，欣喜的看着自己的独子。柳云辰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张放大的脸，吓了一跳。但是婴儿的应激反应更让他哭笑不得。受到惊吓之后，自己居然放声大哭。柳王爷看着大哭的孩子，急忙笨手笨脚的哄着，但是越哄孩子反而哭声越大，直到奶娘接过，柳云辰也正好控制住了这个身体的情绪。“夫人，可有给孩子想好名字？”柳王有些尴尬的回到了柳王妃身边，刻意的岔开了话题。“名字还要老爷来取才合适，但妾身却想好了孩子的字——晨曦。”“晨曦甚好，在晨曦出生。那……名字就叫云辰。”“柳云辰，好名字。”柳云辰望着自己的父母，细细的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刚刚一瞬间失控的条件反射，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轻轻调息着自己的内息，柳云辰惊喜的发现，这个身体天赋异禀，内息运转极快，微微回忆了之前烈风诀的运转方式，柳云辰便悄悄的为自己开始洗经易髓。
玄都柳王中年得子，本就是大喜之事。传到宫里之后，皇帝听闻居然下令大赦天下：免税赋一年，当即就赐封小王爷。一般功臣亲王之子，都是在满月或者周岁之时才赐封，就连太子降生之后，都是满月才获得的封号。柳云辰出生第二天就或者封号，自然招来了不少人的嫉妒和羡慕。其中嫉妒最盛的自是皇后。玄皇后宫一后两妃，皇后是当朝左丞相的嫡长女火灵儿。两妃分别是羽妃墨羽晴，墨家家主的妹妹；兰妃林兰馥，柳老夫人母家的嫡女。可惜这玄皇也是子嗣稀薄，在位数年，也只有皇后和羽妃为其诞下一子一女。嫡子玄沐风在8岁被封为太子，女儿则在满月被封为明玉公主。
水如月在自己出生后不久，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现在在这个地方已经生活了6年了，竟然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那个所谓的父亲，月家的所有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可见自己生父对母亲遗忘的彻底。自己和母亲，云姑，还有蔓兰生活在这个破旧的小庭院。虽然每日粗茶淡饭，度用极简，但是娘亲却总是把最好的留给她。虽然云姑每每看到水如月眼下的胎记总会生出几分慨叹：“可惜了这个胎记，不然涵小姐肯定是个绝世美人……”之类的话，但是待水如月也是极好。不过水如月从来没有想过去淡去这块胎记，她知道这个是当初那碗药留下的毒素，只要自己想，只需要运功活血化瘀即可淡去，但是直觉告诉她，自己在这里并无势力，淡去后对自己非但没有好处，反而可能会招来更多的麻烦。
“小姐，夫人喊你用午饭。”蔓兰的声音隔着屋子传来。水如月不慌不忙的收了玄冰诀，莹莹的紫光收入眼底。“小姐，用午饭啦。”蔓兰欢快的跑进屋内。“屋内好冷啊。”蔓兰进到屋里竟然感觉到一丝寒意，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战。“应该还是天气未变暖啦。”水如月尴尬的说道，随着玄冰诀的精进，水如月发现每一次修炼，周围的温度都会降低不少，看来以后需要换一个没人的地方修炼了。“小姐，夫人让你做的诗可完成啦？”蔓兰的话让水如月愣住了，但是却很快说道：“额……完成了……”水如月有些尴尬的说道，其实她早就忘记了，为了早日成长，自己没日没夜的修炼，但是为了防止过快导致走火入魔，所以还是在刻意的控制的速度，于是还是用掉了不少时间。“小姐啊，看你这样子，应该是连题目都忘记了吧。”被蔓兰直接戳穿，水如月竟然一阵心虚，无奈只得尴尬的笑笑。“蔓兰记得好像是以后的志向……一会可以趁着午饭的时候想一想。”蔓兰悄悄地提醒道，水如月感激的一笑。
“涵儿，娘亲让你做的诗，可有想好啊？”方几旁唐晓颜看到水如月笑眯眯的问道，蔓兰只能摇摇头，默默祈求水如月好运。唐晓颜虽然为人和善，但是偏偏在水如月的学习上要求极为严格。“娘亲，我还没想好，只有几句……”水如月实话实说道，但是脑海中却是快速在搜罗着可用的诗句。“那涵儿先说出来听听可好？”唐晓颜似乎很满意，语气也更加柔和。“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水如月语调平和的背诵出来，屋内一片安静。良久，唐晓颜语调微微激动地问道：“涵儿诗中所云，真为心中所想？”“嗯，涵儿不愿意屈身权贵，不愿意埋没自己，而且更不相信自己平庸！”水如月坚定地说道。“我的涵儿长大了……”唐晓颜抱住水如月，眼角微微湿润……
午后，水如月坐在院中树下静静调息，蔓兰则站在一边，欲言又止的看着水如日月。“有疑问就直接问。”水如月突然开口说道，吓了蔓兰一大跳。“小姐，你怎么知道……”蔓兰不安的说道。“蔓兰，你是不是会武功。”水如月反问道，说着睁开了眼睛，眼中的紫光让蔓兰一阵心慌，不敢说假话，于是实话实说到。“是的，但奴婢只会一点，大约只是赤晶武者……”“赤晶？是阶段？”水如月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的阶层名称，十分感兴趣。“江湖之上把武学境界分为十层，从低到高分别是赤晶，澄晶，黄晶，绿晶，清晶，蓝晶，紫晶，墨晶，玄晶，明晶。”“那明晶高手是怎样的啊？”水如月突然问道，语气里竟然有一丝向往。“小姐啊，蔓兰只是勉强能算赤晶，怎么会见过明晶高手啊？据说紫晶、墨晶就已经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厉害人物了。玄晶都是少之又少……不过小姐你知道吗，据说武学境界最高不是明晶！”蔓兰话锋一转，突然神秘兮兮的说道。“明晶之上竟然还有境界？”水如月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嗯嗯！明晶之上还有一层境界叫做幻晶！不过幻晶也叫作神！据说啊，月家千年之前曾经出过一位神呢！不过现在也没法再去考证了……”蔓兰有些惋惜的说道。“蔓兰，你说你是赤晶，那你肯定会武功啊，来爬个树给我看看。”水如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小姐你真坏！早知道蔓兰就不说了！”蔓兰虽然嘴上抱怨，但是却还是走到树前，敏捷的抱着树干爬了上去。“蔓兰你往旁边站一点。”“干什……”蔓兰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却只看见水如月脚下如同安了弹簧一般直接窜上了树。“还是树上风景好。”水如月一脸的平静，望着远处自己从未探究过的月家，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小，小姐……你居然会武功！”蔓兰震惊的问道，似乎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嗯，对啊。”水如月一副没什么了不起的的样子，直接坐在了树杈上，哼起了小曲儿。
“小姐……”蔓兰伸手想拍拍水如月，水如月一转身。树枝猛地一晃荡，蔓兰重心一个不稳掉了下去。下落的太突然，蔓兰面上露出惊恐，甚至来不及发出惊叫，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笨死了！”迎接蔓兰的并不是预期的疼痛，而是水如月带着责怪的语气。水如月轻轻地把蔓兰放在地上，悄悄揉了揉自己发麻的双臂。“小姐，你居然会唔……”蔓兰还没说完，就被水如月狠狠捂住嘴。“嘘……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听懂了吗？”水如月盯着蔓兰，知道蔓兰点点头，才放开她。“小姐小姐，你好厉害啊！看起来，最起码也是绿晶武者啊！”水如月看着蔓兰兴奋的样子一脸的无奈。“蔓兰，来坐我旁边，我想知道你的故事……”水如月坐在刚才的位置，认真的说道。蔓兰听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默默地坐在水如月身边，一言不发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看着蔓兰在犹豫，水如月便开口道：“如果你是在担心我知道之后会对你有顾忌，那你大可放心。我相信娘亲的眼光。”看着水如月灼灼的目光，蔓兰似乎下定了决心。“小姐，蔓兰之前是一个小镖局的镖师……”“镖师？居然会有女镖师？”水如月心里一阵好奇，这个时代难道对女性有足够的尊重？不对，如果如此，怎么还会有三妻四妾这种事情。“不，蔓兰是孤儿被总镖头收养的。总镖头收养了很多孤儿，大家都会被训练成镖师。但是镖局是不能收女子的，于是过了不久蔓兰就被赶出来了，后来遇到了夫人。那个冬天天特别冷，雪很大，蔓兰不记得自己走了多远，因为没地方可以去，走着走着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倒在了地上。蔓兰以为自己就这样死了，但是醒来之后发现是夫人救了我。夫人真是极好的，知道我没有家人，没有名字，就收留了我，于是就有了现在的蔓兰。”蔓兰的眼中似乎闪烁着泪花，措辞有些躲闪隐瞒，水如月似乎大约明白了蔓兰隐瞒了什么，顿时一阵于心不忍，有些后悔问了这些问题。
“蔓兰，你想继续学武吗？”水如月突然问道。“想！蔓兰要保护夫人，保护小姐。虽然看起来小姐不用我保护……”“我教你武功可好？我只需要你以后在我不在的时候保护好娘亲。”“小姐，夫人是蔓兰的救命恩人，蔓兰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看着蔓兰坚定地眼神，水如月满意的点点头。“小姐是什么晶武者，应该不止绿晶……”“什么晶……”水如月也陷入了纠结，她怎么知道啊，对这个什么晶什么的一点概念都没有。“其实……我对这个没有概念……”水如月尴尬的说道。“小姐啊，你在修炼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吗？据说每突破了一个境界都会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啊！”听着蔓兰的话，水如月默默盘算了一下。“应该是快到清晶……”水如月语气中带着不确定。“天哪！小姐您今年也就不到七岁！我记得当时我们总把头年过四十也就清晶……”蔓兰眼中充满着震惊。“蔓兰，你听过那样一句话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蔓兰明白，一定替小姐保守秘密！”看着蔓兰的坚决，水如月笑了。“那也请不要告诉娘亲和云姑，我不希望她们为我担心。”水如月郑重的说道。“蔓兰明白。”
“来，那背对着我，让我看看你的武学基础。”“好。”蔓兰的顺从让水如月一丝意外，把后背交给她就意味着性命也交付，现在如果她想取了蔓兰姓名也是轻而易举。水如月双手按在蔓兰的后背上，小心翼翼的查探着蔓兰的武学和身体状况，这期间竟然没有受到蔓兰的反抗，水如月不知是蔓兰无法反抗还是信任。几番探查下来，水如月了解了情况，手也放了下来。“蔓兰，你这个功法尚且没问题。下面感受下我的运功套路，记住它。”水如月的手有贴上了蔓兰的后背，分出一丝自己的内力，开始引导蔓兰。“好冷……”玄冰诀刚刚进入蔓兰的经络，蔓兰就惊呼出声，身体也忍不住颤抖起来，内息竟然有了躁动的倾向。水如月急忙收起了力道，这才免得被震伤。“怎么回事……”水如月看着被冻的嘴唇微微发紫的蔓兰，担心的问道。“小姐，蔓兰每次进入您的屋子也会有那种感觉，但是没有刚刚强烈……”看着被冻的微微颤抖的蔓兰，水如月内心一阵过意不去。“蔓兰，抱歉，是我唐突了……”“不是小姐的原因！应该是蔓兰的原因，因为刚刚身体极度排斥这股力量，甚至还有些畏惧……”蔓兰心有余悸地说道。“那这样！我来控制你的内力，你记住运功路线可好……”水如月的语气也有一丝不确定，毕竟这样实在是太冒险。“小姐，您放心的做吧！蔓兰相信您。”蔓兰的眼神里充满着信任与鼓励。“好，那我们再试一次。”水如月似乎也重新有了信心，再次坐下。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重生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