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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很累,非常累,常书金回到家就把自己摔在沙发上,即使身体休息大脑依然在想着明天会议要开的内容。
突然楼上叮叮当当一阵乱响,电锯声此起彼伏,常书金以为过一会儿就会停下,外面的天已经快黑了,没想到的是那声音竟然断断续续持续将近两个小时,竟然还大有没停下来的意思。
这种声音已经持续好长时间了。
这是一个老旧的小区也就七层,他住第六层,这房子马上都有快入土为安的先兆了,难道楼上还有人新搬进来进行装修?
这也没什么,都是常有的事,但是要装修不能白天装,这个时候了还不下班,扰民。
在这个老小区,物业基本是摆设,你想找物业比找政府都难。
于是他决定拖着自己疲惫的身躯再往上爬一层,让这家人能不能在晚上不开工。
当他爬上七楼,乌漆嘛黑,他打开手机里的灯光,敲响自己楼上的那户人家,“嗨我是楼下的,你们也太吵了,现在都几点了,也该下班了吧。”
敲了一会又喊了几声,没动静,他侧耳倾听,哪有什么电锯的声音,静悄悄的落真可闻。
常书金嘀咕道:“刚刚还听见响声呢,难道这么一会儿功夫人就已经走光了?”有疑惑地透过门眼向里望去,就是一片的黑暗,什么都没看到。
既然没了声音他也就放心的回去睡觉,转头下了楼梯回家。
当他再一次回到家的时候那种声音又响了起来,似乎比原先弱了几分,但是他真的很疲惫,于是他找来两个棉球塞住耳朵,心想明天一定要找这家人好好谈谈,不然他就告他们扰民。
因为昨天半夜迷迷糊糊还能听见那吵人的声音,常书金很遗憾的在会议演讲时没有发挥好,直接导致接单失败,于是便恨上间接导致他接单失败的罪魁祸首,楼上。
常书金憋了一肚子的火,回到小区没有进自家门,直接爬到七楼他楼上那家,很是新奇的是,今天这家竟然开着门,常书金把头向里探了一下,同时在门上敲了几下,问道:“有人在家吗?”
没人回答,静悄悄的,似乎和昨天没什么不同。
没人?为什么门开着?什么情况?
自己进去还是不进去呢?没人进人家家被当成贼就不好了,但是他有很好奇,还是走了进来。
他看到这家不管是墙壁还是家具别说装修了连动过的痕迹都没有,桌子上厚厚的一层灰尘,显然这家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
窗户半开着,一阵冷风吹来,让常书金打了个冷颤,加上外面天快黑了,给整个屋子加上一层灰蒙蒙的基调,让常书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常书金心想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妈的好吓人。
常书金刚转过身去,这时一阵电锯声夹杂着木屑的呲呲声和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以及其诡异的方式在整个屋子里炸开,把常书金震的腿一软,当场瘫软在地。
他惊恐地转过身去,什么都没有,他整个头发根都竖起来了,他的腿像面条一样艰难的找到一个支点,妈呀一嗓子就冲了出去。
一口气跑出这栋楼他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刚才他跑的太快鞋跑丢一只竟然全无所觉,对面走来一老大爷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仿佛他身后有追着他跑的洪荒猛兽一般。
他上去一把抓住那老大爷的胳膊,把那老大爷下了一跳,以为他胆大包天赶在小区里抢劫,老大爷身手不凡,一脚把他踹怕在地上,还没等他解释就扬长而去,留给常书金一个潇洒的背影。
常书金不敢回家,因为他家就在那诡异的房子下面,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穿墙而入呢,在这老小区里能碰见一个大爷已经很幸运了,不幸的是被一脚踢翻了。
他打算先去朋友家暂住一晚缓缓,爬起来走两步,才发现自己少了一只鞋,于是他走走蹦蹦出了小区门。
幸好自己的包没有放回家,不然自己真的没胆子回去拿啊。
直到坐上出租车,他还惊魂未定,那一声炸响太他妈下人了。
他打了电话告诉他朋友要暂住他家一晚,他朋友爽快的答应了。
常书金没有几个朋友更别说一个城市的,就那么一个,名叫杜安生。
常书金坐上了出租车,心里还是惊魂未定,催促着司机快点开车。
直到见到杜安生他才呼出一口气来。
杜安生短袖牛仔,嘴里叼着根烟看着站在他家门口的常书金有点惊恐慌张的样子,脚上还少一只鞋,皱着眉头问道:“你这是被打劫了?”
常书金:“比碰见打劫都可怕。”
杜安生边说边把常书金让进屋里,杜安生住的是两居室却比自己继承父母留下的那两居室大很多,装修更不是一个档次次的,杜安生给他倒了一杯水。
常书金讲述了自己这几天的经历越讲觉得越恐惧,最后不安的问杜安生:“我不会真的见鬼了吧。”
杜安生听的紧皱眉头,鬼神一说他一向嗤之以鼻,更何况出来吓唬常书金?
常书金这人从小和他就是铁哥们,虽然常书金的性格有点胆小,但人品是没的说的,这也是和他这些年一只是好朋友的原因,有鬼他不相信,恐怕是有人在搞鬼。
杜安生:“你先在我这里住下吧,次卧很久没人住了,一会给你换套新床褥,明天我跟你去看看。”
常书金本身性子弱,又有点内向怕生,因此长到这么大也就在这个城市有一个好朋友,还是大学同学杜安生。不过经过这几年的职场生涯勉强比以前强上很多,但经过这么一吓似乎又恢复了以前被他假装忽视了的骨子里的懦弱,他唯一能寻到帮助的也就只有杜安生了。
杜安生看了一眼他还有些惶恐的神情微微皱了皱眉,若有所思。便转身给他拿被子了。
常书金今晚算是在杜安生这过了。
第二天是个晴朗的周六,阳光的照射下驱走了常书金内心不少的阴影,况且身边还有杜安壮胆也没那么可怕了。
两人来到常书金的住处,常书金和杜安生先回了一趟自己家。
常书金自己住收拾的还算干净,尤其是与客厅相连的厨房,那根本没用过一样。
杜安生皱起眉头,这家伙不自己做饭吗?出去吃不健康不说,还很麻烦,这附近似乎没什么卖吃的的。
常书金继承这里的房子他是知道的,那时候他们还是大学同学,常书金家庭情况他也略知一二,父母离婚,母亲带他回了乡下,他父亲常丰硕曾经是个富二代,一心想摆脱富二代的头衔创出自己的一番事业,奈何没有自知之明的他依然是一个空壳子富二代,抑郁之下一咬牙脱离了自己的家族,还娶了个乡下妹,没有家族照着,那霉运也是如影随形,在这种失败之下,自暴自弃是免不了地,因此黄赌毒就成了逃避现实放飞自我的“良药”,原本很是欣赏常丰硕的母亲就和他离了婚带着儿子回了乡下。
后来不知怎么地这常丰硕有了一笔钱,良心没有完全泯灭的常丰硕还给了自己乡下的老婆一笔钱,就因为这一笔钱常书金勉强完成自己的学业,后来他父亲还是比那笔钱挥霍一空,自己也把命丢了,自己住的城郊的老房子当时买的时候登记的是儿子的名字,不然也早早成为常丰硕债务大军里的一员。
房子不大又是在郊区,还很老旧,不管工作什么的都不是太方便,不过也有两班公交往这跑,就是时间长了点,家庭稍微好一点的就不原因在这住了,卖,那是肯定不好卖,因此小区大门口张贴了很多的招租小广告,但是就是无人问津。
常书金工作努力,没女朋友,他母亲还在他上大学的时候去世了,因此孤家寡人自给自足完全可以在市中心自己组一个省时省力的房子,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坚持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
楼道里的灯全都坏了没人修,即使大白天也昏暗的仿佛夜晚。
杜安生和常书金是大学同学,后来也是要好的朋友,只有杜安生知道自己并没有把常书金当成朋友。
大学的时候有宿舍住,毕业了也是常书金时常找他,他是不愿意常书金住他那的,又拉不下脸来,以常书金有点胆小又有点吝啬的性格,如果解决不了,他很可能要住在他那里不肯挪窝了,正好这也是一个机会。
常书金这房子没什么看头,杜安生便坐在客厅旧沙发上透过窗户向外看,能看见小区里还有个人工池塘,可惜已经干了。外面车辆少,挺安静的,但是窗户设计不是很合理的小,平添了一种诡异的暗沉。
常书金进门之后招呼杜安生随意之后就进自己房间换了一身衣服,便进厨房抽了一把水果刀,在手里掂了掂,还算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