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操蛋的人生》悠然三随

5、吴家父子（2）

　　吴信是一名政客，对这个表里不一的父亲，吴甄一向尊重不起来。但吴父对这个唯一的儿子，甚是痛爱。虽没有母亲，父亲也很少关注自己的一举一动，所谓是应有尽有了。
　　儿子面前一向慈爱的老人，难得一脸狡黠。“儿子啊，你终于看开了，当父亲的实在替你高兴。”吴甄正因昨天记忆的缺失烦躁不已，又见父亲眼角的精光，只说了句：“嗯，昨天喝多了，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吴信：“看你昨天难得主动，以为终于开窍了。还是年轻啊。”
　　吴甄：“我还想今天刮得那阵风，把你吹来了。”
　　吴信：“你这孩子，昨天还热乎乎贴着，让我找个好地方爷俩一起乐呵乐呵。今天，这又是怎么了？”
　　吴甄：“今天不忙？”
　　吴信：“怎么不忙，这就是高兴，来看看儿子。看你也累了，我走了。这地儿不来了，省得你再生气。走了走了。”
　　送走父亲，吴甄急匆匆给慈安打了电话。气急败坏的用力清洗自己的身体。
　　慈安从电话中听到对方颤抖的声音，便紧绷着一颗心，急匆匆赶到来过两次的地方。刚洗完澡的吴甄只穿了短裤，头发上的水滴在满是草莓的上半身。整个人一动不动站在阳台上，呆滞的目光满满的无奈和失落。
　　她心痛了，表面上什么都有的他，其实一无所有。把毛巾递到吴甄眼前，“擦擦吧。”
　　吴甄好像用了几秒的时间，才想起慈安为什么会来。面前人清秀的脸上真诚的怜悯，吴甄主动的伸出
　　头去。
　　慈安想了想，开始边擦变抱怨：“长的这么高，真麻烦啊。还有一大早让我来看你爽完了一脸沮丧？就像是在说昨天那个姑娘真是差到爆了，像是被硬来的一样。”
　　吴甄深吸口气：“对啊，像被强了一样，一觉醒来就失身了。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的躺在酒店里。”又嘲讽“我父亲今早上龌龊的样子让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慢慢的握住慈安还在擦拭的手，疲倦道：“慈安，我好困，坐在我旁边陪我睡会吧。”慈安是可以拒绝的，面对着如此脆弱不堪的男人，她犹豫了。“我可以陪你两个小时。”
　　“我记得你是专门负责我的医生，不用每天准时报道的吧。”
　　“那我也需要定时整理上交你的病情啊？况且我真的发现你的精神状态真的差极了。有些事情想要向长辈讨教一下。”
　　“必须是今天？”
　　慈安点点头：“好了，快去躺一会。”
　　这是第三次坐在吴甄的床上，放着自己带的轻柔的音乐，用缓慢轻绵的声音诵读林徽因的四月天
　　。正当慈安以为吴甄已然入睡，徐缓缓的收起尾音之时。吴甄用困顿的嗓音讲道：“我的母亲非常喜爱这首诗。如果她还在，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音乐还在响，慈安没说话，她有规律的抚摸吴甄的头，静静等待他进入睡眠。“多陪我会。”他乞求到。
　　慈安真的就待了两个小时然后回去了医院。杨前辈手头上有好几个住院部病人，慈安想要深入发展还得从他这边下手才行。
　　端着工作餐来到医生对面坐下。“我可以坐在前辈旁边吗？”
　　杨留：“坐啊，客气什么。”
　　慈安：“吴甄以前是前辈负责的吧，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一下前辈。”
　　杨留：“他只是向我咨询过，我想想，两次。”
　　慈安：“那前辈有观察出精神方面的疾病吗？或者说前兆。你知道，我的经验并不多，所以······这三个星期我整理了很多，希望你可以帮我看一下。”
　　杨留：“奥？有空发给我。那我就先走了，十一号的小朋友麻烦着那。”
　　慈安：“太谢谢了，那您先忙吧。”
　　杨留走了，一个人这工作餐更是难以下咽，她想起吴甄下意识说起的母亲，吴甄提起过，他的母亲是在他很小的时候是失足滑下楼梯摔死的，一起的还有即将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他已经记不清了。失去至亲的痛，慈安懂。那种痛，即使时间也不能抚平。
　　慈安突然不忍心，她把资料整理发到杨留的信箱，径直去了吴甄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