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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种花 ...

  •   那倒是不错的注意,聂时归想了想,放过了每个月,转去关注配偶两字,问道:“配偶?那你不去找你的配偶,来我这干什么?”

      “时归,”太裔有些闷闷道,似乎在诉说着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禁忌,“我只有你,也只要你!”

      聂时归眨眨眼睛,不为所动,自动屏蔽恶心的人说出的恶心的话,继续探究:“这种情况你以前是怎么办的?”

      “忍着就好了。”

      “那今天怎么不忍了?”

      太裔不说话,晃了晃身体想要爬起来,聂时归只好加大力气,对方现在虽然虚弱,但终究是个巴里都肯定的alpha,聂时归制住他并不容易。

      他这边还没想好怎么办,只能费劲地先稳住局面,太裔倒是洒脱地忽然不动了,相对身体的难受,他竟然诡异的更关注于聂时归的心情,一脸了无牵挂的出着神,悲哀地呢喃道:“是啊,你恨我……你竟然这么恨我,虽然我已经有了准备,可是……可是,居然还是那么难受……时归,不要再等了,现在就杀了我吧,反正……”太裔没继续说下去,缓缓合上眼,完全是一副躺平任君处置的绝望样子。

      聂时归费解,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现在就是个闹脾气小孩儿,脑子里只有一根筋,搞得他都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聂时归看着他顿了顿,“就这么杀了你岂不是让你称心如意含笑九泉啦?”他猛地松手坐直身体,甩了甩用力过后酸软的手臂,“何况现在杀你是趁人之危,我可不屑与你等龌蹉之人为伍……你得活下去,听见没?等着有一天用对等的状态让我亲手杀了你。”

      太裔默然,他顾不得那么多,心里豁豁的悲凉已经将他吞没。

      聂时归拍拍他的脸,把装死的人唤醒:“告诉我现在要怎么做才能救你?”

      太裔自暴自弃不开口:“呜呜。”

      聂时归嫌他烦:“快点!”

      太裔闷声到:“抱着我就好。”

      聂时归于是用手环住他,哄孩子似的慢慢拍着他的背,果然感觉身上的人逐渐平静了下来,呼吸也越发绵长……

      聂时归感觉有什么在舔自己的脸,睁开眼睛,晨光下,一只狼脸呈现在自己面前。二郎用舌头洗脸一样把他舔了个遍。

      聂时归赶紧把它推开,用被子蹭蹭脸,道:“二郎,你怎么来了?”他左右看看,床上只剩下昨晚那人穿的衣服和裤子,他问,“那个人呢?”

      二郎疑惑地看着他,表示自己一无所知。

      聂时归拍拍自己的脑袋,懊恼道:“又被他跑了……唉,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醒来就会忘记他的长相和声音!”

      聂时归将那人的衣服泄愤一般地扔进了垃圾桶,洗漱完出门,见家里仆人乱成一团,随便拉一个人问问,说昨天晚上一个家仆受到了袭击,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在了花园里。

      那人是个花匠,聂时归想了想,想起昨晚那人脱在自己房间的,就是花匠的衣服。

      聂时归寻思:奇了怪了,这人手眼通天能力高强,过的却如此凄惨,连衣服都没得穿?

      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了不引起误会,回到房间把那一套花匠服处理掉了,免得别人看见说他堂堂聂家四公子还有扒人衣服的癖好。

      为了寻找蛛丝马迹,聂时归吃完饭就跑去了花园,想看看那人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或把柄。

      他来到那被袭花匠的房间,敲敲门,里面让他进去。花匠一看是他,赶忙要下床行礼,聂时归让他免了,问他:“能给我讲讲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吗?”

      花匠已经情绪稳定,听他这么问,无奈的笑笑:“其实也没什么,我今天已经说了很多遍啦。我从背后给人敲晕,对方是男是女,是胖是瘦我都不知道,要找出他估计不太可能。”

      聂时归又问了些问题,发现根本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便让他好好休息,自己又去了花田。

      聂家的家徽是一朵盛放的蔷薇,所以家里种的蔷薇花种类和数量都非常多,站在花田门口望去,阳光下,粉粉白白,招展美丽,一望无际。

      看着看着,聂时归发现一片绚丽里突然冒出个黑色的身影,他心里一定,缓下脚步向那边靠近,那黑影动了动,明显是个人。走的近了,聂时归跳起一把拽住黑色衣物的一角,哼道:“这下可让我抓住啦!”

      那人并不转脸看他,捂着脑袋四处躲避,慌乱极了。

      “想跑!”聂时归扑上去将他压在地上,抓着他的肩膀就将他翻过来。

      “我不是,我没有!”那人慌忙遮住自己的脸,“我只是,我只是……”

      聂时归掰开手看清了他的样子,原来,是聂千渊,他的三哥。

      “三哥?”聂时归从他身上退开,蹲在一旁看着他狼狈地躺在地上,“你穿一身黑在这里干什么?”

      聂千渊也看清了是他,手忙脚乱爬起来,整整衣服道:“我,我看花……”

      聂时归盯他半晌,聂千渊根本不敢与他对视,眼神左闪右闪。

      “哦……”聂时归点点头,做出一副要起身离开的样子,却突然伸手将聂千渊扒开,露出了他一直想掩藏的东西——一朵类齿花。

      类齿花因为花瓣长得像牙齿而得名,但多数情况下人们会用他的通俗名称,驱狼花。这种花的花粉中含有一股特殊的味道,人的鼻子闻不出来,但狼却极讨厌这个味儿,一般不会靠近类齿花五米以内,在狼祸肆虐的地方,这种花自然非常受欢迎,可有一个巨大的问题是,这种花极难养活。

      类齿花喜阴,喜到什么程度,只要一点阳光晒到,超过五分钟它便立马收拢自己的叶片,虽不致死,但味道没了,也就失去了驱狼的效果。

      聂时归砍聂千渊满手的泥土,问他:“你种驱狼花干什么?”

      聂千渊看看他,将头埋入膝弯,摇摇头不说话。

      看他这样,聂时归想了想,说到:“你这样种不对,不能直接浇水的,”聂时归拿过他手里的花洒,“这种花不能从根部浇水,要把水洒在叶片上。”

      聂千渊微微抬起头:“是嘛?”

      聂时归点头,浇完水后扯扯他的衣服,将花朵盖的更严实些。他抬手捧起一抔土,在指间捻了捻,说道:“这个土质勉强合格,照这个天气过不了几天应该能开花。”

      聂千渊撅起嘴巴:“这个土我配了很久呢……你倒是比我了解的多。”

      聂时归仰头:“我以前种过不少这种花,信手拈来!”

      “哈哈。”聂千渊看他这样,笑了,“你倒是不谦虚。”

      “千渊。”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两人看去,聂千羽不知何时站到了他们背后,他还是那一副冷淡的神情,仿佛什么在他眼下都不屑一顾。他看一眼聂时归,向聂千渊伸出手,后者抬手抓住,借力站起来,冲聂时归摆摆手:“我走啦。”

      聂时归点头,看着他们一起走远,他有些发愣,不为别的,就为刚刚聂千羽看他的一眼。聂千羽从不看他,自他回家,和聂千羽见过不少次,不论路上偶遇还是餐桌吃饭,聂千羽从来不会向他投来一眼。

      但刚刚,他看了聂时归一眼,聂时归有些惊讶,他似乎还看到了聂千羽离开时对他微微点头示意!

      聂时归摩挲着下巴,思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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