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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政变 ...

  •   蔓蒂的母家姓查尔斯,是阿尔加的大家族,族长拉尔夫查尔斯是第一军团团长,其大女儿是四皇子之母,罗琳查尔斯,三女儿便是蔓蒂查尔斯。

      明显,查尔斯家是应该支持四皇子上位的,但在御觉被封太子其间,他们毫无动静,不说支持也不说反对,端的是一派明月袖清风,仿佛自己不夹私情,可见其野心深沉。

      直到御觉被废太子,查尔斯家才又行动起来。

      从蔓蒂跟聂时归坦白,便能看出一二分查尔斯家嚣张的气焰。

      聂时归靠在床上看着个人终端,上面突然弹出一条新闻:四皇子得立太子。

      聂时归猛地坐起来,他就知道,蔓蒂今天怎么会那么嚣张,原来在这等着呢,御觉的太子位才废不久,这就又立太子了,这只能说明在废太子的时候,卡尔就想好了要让谁接班。

      聂时归捂着伤口下床,他必须现在就去见御觉。

      这时,太裔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人,正是御觉,聂时归本来是要去见他的,这会儿真见到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太裔看看两人,转身走了出去。

      御觉坐在床边,微笑着看着聂时归,道:“他……就是那个人?”

      聂时归点点头,却道:“御觉,是我对不起你。害你连太子位都丢了。”

      御觉笑着摇头:“聪明如你,这回竟然犯了糊涂。”

      聂时归不解地盯着他,御觉却不再多说,突然问:“时归,你对聂家有感情吗?聂家待你可好?”

      聂时归想起洁儿和蔓蒂,这两人向来看他不惯,但他又想起聂成和库珀,聂成是最初把自己从雪地里捡回来的人,库珀对待自己很亲和,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儿子。他想起聂千羽和聂千渊,以及对他态度奇奇怪怪的聂时适,聂时归沉吟几瞬,道:“虽然有心思恶毒的人,但我还能收拾,其他人都还不错。”

      御觉点点头站起来,踱步到被撞碎的落地窗前,拿手抚摸着那锋利的边缘,道:“阿尔加马上就要迎来暴风雨了。”

      聂时归微微一愣,看着御觉瞪起眼睛:“伤我的刺客来自第三军团。”

      御觉回身看着他点头。

      “但他却是蔓蒂母家,查尔斯家的人,拉尔夫查尔斯是第一军团的团长……可真是位高权重。”

      御觉笑起来:“我就说我的时归怎么会变笨呢?”

      聂时归想起御觉问他对于聂家的态度,他看着御觉诚恳道:“三弟,我欠你太多。”

      御觉走到聂时归面前,被如此诚心地感谢他看起来也并不多高兴,他俯身靠近聂时归,双眼静静地盯着他,眼里透出凄苦:“可是,我要的东西,你永远也给不了我。”

      聂时归眨眨眼睛,眼眶瞬间红成一片,他咬咬牙,说道:“我很喜欢他。但你永远是我重要的三弟。”

      御觉起身,清浅地笑笑,低头道一声:“好。”

      御觉走出房门后,聂时归听到“嗵”一声,紧接着,太裔捂着腮帮子走进来,明显是被人打了。

      他走到床边放下手:“我每见你一个朋友都要挨一次揍。”

      聂时归哈哈大笑:“活该!”

      太裔一敛眸也不反驳,聂时归收起笑,等了很久,太裔才重新抬起眼,深深看着他:“我好像没有说过,对……”

      聂时归及时捂着太裔的嘴,摇头道:“我不想听。”

      太裔抓住聂时归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笑起来:“那就……谢谢你,选了我。”

      聂时归踹他一脚,瞪起眼睛:“我选你什么了?臭美!”

      太裔不跟他闹,将他的手腕捉住,突然没头没脑道:“第三军团由于出现了刺客,团长已经被罢职了,接替位置的是副团长,柯克家的那位。”

      聂时归点点头,抬眼看了看时间,马上到下午饭点,于是挣扎着要起来:“我得去吃饭,看看蔓蒂会吹什么妖风。”

      太裔也不拦他,帮他穿衣洗漱,然后两人一起来到了餐厅,也不知道太裔是怎么跟聂家介绍自己的,仆人对他很恭敬,连聂成都客气地对待着。

      他坐在聂时归旁边,聂家家规甚严,一到饭点,人就到的齐齐的,规规矩矩地坐着等待摆饭。

      虽然聂家有食不言的规矩,但对于长辈的约束明显小于小辈,加上蔓蒂不知怎的心情高涨,没坐多久便开始讲话。

      “芬克四皇子被封为太子了,当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她顿了顿,“查尔斯家也跟着沾光了呢。”她看向聂成,“明天查尔斯家举办庆功宴,我们也去送礼吧,顺便我想回去看看姐姐。”

      蔓蒂嘴里的姐姐便是当今王后,芬克四皇子的母亲,罗琳。

      聂成面露沉吟,似乎在思考。

      聂时归这时大声咳嗽起来,打断了蔓蒂将要出口的话,聂千羽和聂千渊,还有聂银看过来,眼里透着关心,但碍于长辈在面前,没敢说话。

      蔓蒂不死心,继续问聂成道:“去吗?”

      聂成看一眼安静吃饭的库珀,正要点头答应,聂时归又咳起来,咳完道:“王上自废除御觉的太子位,紧接着又罢免了第三军团的团长,短短两天,我想王上的心情一定很不好。这种时候,去个什么宴会啊!”

      废太子和罢团长都不是小事,经聂时归一提醒,聂成也清醒起来,此时看不清王上的意图,什么宴会还是不要参加的好。

      他于是皱眉道:“蔓蒂,吃饭不要随便讲话。”然后又看了聂时归一眼,“你也是。”

      “是,父亲。”聂时归乖巧地点点头。

      蔓蒂不满聂时归坏自己好事,皱着眉看他道:“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没教养。”

      聂时归卧筷子的手紧了紧,抬眼看向蔓蒂,扯起嘴角笑了笑,道:“母亲这是在骂谁啊?我是你和父亲从小带大的,你是在说自己还是在骂父亲?”

      蔓蒂生气,将筷子一摔:“你还敢顶嘴了?赶紧去戒堂领罚,打你十鞭!”

      聂时归一拍桌子,比她更愤怒道:“十鞭?母亲是想罚我还是要我的命?”

      “够了!”聂成被聂时归拍桌子吓了一跳,呵止两人打嘴仗,下定论道,“时归去戒堂领罚,一鞭。”

      蔓蒂自然不满:“一鞭?你看他那嚣张的样子!”

      聂成冷冷地看一眼蔓蒂:“你也想吃鞭子吗?”

      蔓蒂咬唇不语,慢慢坐下了。

      聂时归放下餐具,转身往戒堂走去,太裔忙上前扶着他,今天在戒堂值班的聂时适也跟着起来,落后一步往戒堂走去。

      到了戒堂,聂时归正要跪下,太裔拉了他一把,看着他:“我代你。”

      聂时归摇摇头:“代不了。”他看着从执行官手里拿过戒鞭的聂时适,“这是我的选择。”

      聂时归跪下脱掉上衣,太裔退开站在一边,看着他未愈的旧伤,狠狠地盯着聂时归光裸的后背,心疼不已。

      聂时适拿着戒鞭站在聂时归身后,太裔看出来他手有点抖,却不是心疼或害怕的,因为他看见聂时适在笑,那种终于得偿所愿的笑。

      聂时适道:“你要是求我,我会轻一点。”他语气间都因兴奋而颤抖,嘴角忍不住上扬。

      聂时归回头看他一眼,静静赏了他两个字:“变态。”

      聂时适将鞭子一挥,狠狠抽到旁边的柱子上,柱子安静一瞬,忽然咔嚓咔嚓裂开。

      聂时适是个S级体力的alpha,如果他用全力抽向聂时归,聂时归可能当场被他打死。

      太裔看着聂时适,平静道:“他的伤会同样出现在你身上。”

      聂时适盯着聂时归,冷淡道:“你觉得我会怕吗?我宁愿死,也要让他死在我前面。”

      聂时归懒得听他废话,道:“冷死我了,赶紧打!”

      聂时适又看了他半晌,抬起手,甩下一鞭,然后丢掉戒鞭,转身就走。

      聂时归抖了一下,背上火辣辣的疼,但他觉得还可以,至少他还能自己穿衣,然后站起来,抬手摸了摸伤口,都没有流血,只是凸起来一片,看来是红了。

      聂时归眨眨眼睛看向太裔,太裔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聂时适怎么会打的这么轻,简直放水严重,跟开闸泄洪似的。

      执行官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不论是之前箭拔怒张的气氛还是后来聂时适的严重放水,他都在被聂时适瞪了一眼后,知道自己不能告诉任何人。

      聂时归从戒堂出来就回了自己房间——太裔将他抱回去的,任他怎么挣扎威胁,太裔走的很坚定根本不理他的抗议。

      “聂成已经想明白了,他不会去查尔斯家送礼的。你还要去闹什么?”太裔将聂时归放在床上,然后欺身压了上去,“听话,休息,我去拿药给你涂。”

      太裔眼神暗淡,聂时归知道他生气了,便不再挣扎,安静躺着看太裔出门拿药,不多会儿太裔就回来了,将他烙饼似的翻了个面,脱下他的衣服,开始上药。

      聂时归清了清嗓子,直问道:“你不高兴?怎么了?”

      太裔手一顿,想了想,也不隐瞒,道:“你太不珍惜自己了,以后这些事都让我干不行吗?比如刚刚你可以让我来暗示聂成,我就不信蔓蒂还能拉我去打一顿,就是打,我也比你能承受。”

      原来如此,聂时归早该想到,这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生他的气?

      他解释道:“你说的对,是我莽撞了。当时已经到饭点,时间来不及,下次我会让你去挡枪的,嗯,以后有什么危险的事我都让你冲在最前!”

      说到后面,聂时归已经换上了开玩笑的语气,他怎么会忍心什么都让太裔背负呢?正如太裔担心他一样,他也同样担心着太裔,他的这份感情绝对不比太裔轻多少。

      太裔手一顿,将聂时归翻过来,热切地看着他,聂时归冲他笑起来,调戏道:“怎么啦,不给我抹药了?”

      “抹完了。”太裔将药放到一边,凑近了点,“你好香。”

      聂时归扭了扭:“你今天这话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他一手挑起太裔的下巴,“说,想干什么?”

      太裔想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干什么的心情都没有了,只道:“像那天一样,抱着我就好。”

      说着他开始脱衣服,当着聂时归的面,脱的干干净净,□□,包括重要部位也是光溜溜。

      聂时归咂咂嘴,脸有点烧,转眼看向窗户,发现那里已经被修好了,正看着,就感觉一条凉冰冰的泥鳅钻进了被窝,然后靠过来将他紧紧地抱住。

      聂时归后知后觉地害羞,但秉持着孔雀的尊严,他是不会认输的,于是假装大方地抬手将太裔抱住,一手还在他背上轻轻地拍。

      不多久,天彻底黑了,大概到了八九点,太裔的身上也开始散发香味,不是花香,淡淡的,是那种想让人吃一口的香甜,他有点能体会太裔老是念叨的“你好香”,是真他娘的香!

      “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也香起来了?”聂时归蹙眉,忍受着某种在身体里来回的小小冲动。

      太裔抬起头:“大概因为……我标记了你,我情动时,你也会受到诱惑。”

      聂时归有些无言,这什么奇怪的设定!他踹一脚太裔:“你冷静一点。”

      太裔有些委屈:“我每个月都会这样啊,我克制不住。”

      “那我上一次为什么没觉得你香?”

      太裔想了想,认真解释道:“这可能,跟你的心境也有关系吧,以前你只是恨我,现在,你喜欢我。”

      “谁喜欢你?”聂时归抱他的手松了松,窘迫道,“你不要胡说!”

      “时归……”太裔喃喃地念了一声,“你今天答应我的。”

      聂时归脑子有些混乱,半天没想起来自己答应了什么。

      “你答应了,我可以吻你。”

      “我没有。”聂时归狡辩。

      太裔沉默一瞬:“好吧,你不愿意也行,我忍着。”

      聂时归愣了愣,忿忿地骂了一句:“你个傻子!”

      他低头抬起太裔埋在他怀里的脸,慢慢靠近,红着脸道:“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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