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别想做我哥[综]》修栉

56、心之归所5

　　一片叶子，从鼻子前飘落，盖在枯黄的草上。
　　眼前是低矮的岩层，裸露的灰白色上有一簇蜿蜒的血迹。
　　苏菲面不改色，顺着血迹往下看去，

　　“你去下面找尸体……”
　　苏菲听到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她抬头，有点惊讶，探头从栖身的石壁往外看去。
　　眼睛带着绷带的男人站在她侧面，正调度着人手。像是完全没发现她的存在。

　　团藏？

　　鼬到底想干什么？

　　“木叶、宇智波……”
　　气息微弱的声音传来。
　　苏菲的目光低了下去，不需要声位的辨别，几乎是直觉般地，沿着那蜿蜒的血迹看向了侧边。
　　一个半面淌满鲜血的头颅被她抱在怀中。

　　她险些松开手。

　　接着，从眉目中认出了人后，她差点笑了。

　　鼬特地拉我看这种制作拙劣、特效五毛的片子，身为‘主演’的止水知道了，不知何感想……
　　大概，会拉着他练上一个月的荒野求生吧？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想靠这个来击溃我？”
　　苏菲冲着空处喊了声。声音暗沉，积聚着她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怒意。

　　她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

　　“小绯……”
　　苏菲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视线再次落回‘止水’脸上，仅仅两秒后，她就忍耐不了地挪开视线。
　　“我做不成她的哥哥了，月读……”
　　苏菲猛然一颤，视线重回止水，他闭着双眼，异常苍白的唇却微微咧开，似乎不在意从里面流出的血。

　　他在笑。

　　苏菲一阵心悸。
　　止水又说了什么，她听不清了。

　　一只手跃入她的眼帘，纤白、指缝有着长久练习磨出的薄茧，骨节分明。
　　她见过这只手不知多少次，即使闭上眼睛，也能猫画出大概的形状。
　　手里剑准星太差，卡卡西后来索性以出任务为名‘翘课’。
　　止水不得不一个人教，俯下身子，手把手给她准位。

　　叮当一声，有什么东西坠落在她的身上。
　　她看去，映入眼帘首先是绣有团扇的图案的黑色布料，上面凝结着红褐的血迹。
　　这身衣服，明显不是她的。
　　而中央，躺着一枚黄铜色的钥匙。
　　苏菲记得，那是止水一直不曾离身的钥匙。

　　“我家……给她。”
　　最后，是这样的话。
　　周围景物旋转着，压缩到当中一点，宇智波鼬古井无波的脸横然再现在她眼前。

　　他一只手抓着苏菲的衣领，眼眸暗暗沉沉，压抑极了。
　　另一只手搭在女孩的脖颈后处，食指和拇指间捻住一条皮绳，

　　苏菲倒吸了一口气。看看鼬，又看看他的手，再看看自己胸前轻轻拍打着衣服的钥匙。

　　她有点不安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鼬为什么要在月读里设计那样的场景，为什么要给她戴上一枚钥匙。
　　有一个答案快速掠过她的心间，但她没有去捕捉，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敢做。

　　“东西，我带到了。”
　　鼬眼中流露出令苏菲害怕的释然，仿佛长久遮挡阳光的乌云被拨开了。
　　他收回手，没有任何情绪地看了苏菲一眼，接着，出乎她的意料，他背过身，向着村子的方向走了。

　　在他走了十米后，苏菲才意识到他是来真的。
　　她快步走上去，很奇怪，她以为她是走过去的，但到最后，却是像飞奔一样地扑向他。
　　“解释清楚！”
　　她没能够到他的衣角，鼬闪到了一边，静静地端详着她。

　　过了片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不知道啊……那么你的万花筒……”
　　他说到这儿，顿了顿，咽了回去。

　　“我该知道什么？”
　　苏菲抓住胸口的钥匙，拉到两人目光交汇的地方。
　　“为什么给我这个？”
　　因为紧张和激动，她咽了口口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些，但喉头发干，实际上没有什么可吞咽的。

　　宇智波鼬看着她，过了几秒，终于往她这儿走了几步。
　　万花筒再度开启。
　　苏菲这回没有试图躲闪，主动迎了上去。
　　然而，目光快交汇时，鼬一个偏头，视线落到别处，叫苏菲扑了个空。

　　“鼬！”
　　苏菲带着点恼意地叫了对方的名字。
　　“你跟来了。”
　　鼬说。

　　苏菲意识到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兄妹的久别重逢，却是心怀诡计的厮杀，一边是爱，另一边是罪……这种现实戏剧，怎能错过呢？”
　　从空中走出的，是宇智波带土。他眉宇间，是扭曲的愉悦，带着看好戏的期待目光望着苏菲。
　　“我以为你会做得更绝一些呢，还特地帮你支开了卡卡西……”
　　他有些意兴阑珊，眼神在苏菲身上一扫而过。“结果，连本破书都不敢带走。”
　　接下来，他眼睛扫向鼬，嘴角浮现了些许微笑。
　　“怎么，不给她看了？”
　　“止水坠崖而死的结局？”
　　“呵，妇人心肠。”
　　他点了点两人，微微敛起眼睛。

　　回应他的，是鼬一发火球。
　　“闭嘴。”
　　鼬虽然还是那副看不出喜怒哀乐的样子，但是稍微快了一些话语，出卖了他此刻暗藏的怒意。

　　“喲！我现在可不是战斗人员喔！”
　　带土郎朗大笑：“这么做，真的好吗？”

　　他身形消失在火焰里。
　　下一瞬，出现在苏菲的身侧，与她几乎是贴着肩膀了。
　　“我的远房小妹妹。”
　　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告诉你个秘密……”
　　“秽土转生啊，不是完美的复活之术。”
　　“但是，轮回眼可以让死人完美地复活。”

　　苏菲不动声色。“这与我无关吧？”

　　宇智波带土笑了起来，仿佛苏菲说了句很好笑的事情。
　　“在装傻吗？”
　　“知道为什么斑想抓你吗？”
　　他说出这句话时，根本没有希望她接话的意思，自顾自地道：“因为同样是轮回眼持有者的他，偶然发现，你的眼睛潜藏着轮回之力。”
　　“他本来想抓个千手一族的人，临终前移植眼睛，再诱骗对方复活自己，从而达到不死。”
　　带土说着，躲开了鼬的又一道攻击。
　　他始终绕着苏菲转着圈子，看上去惊险万分，实际上轻松悠闲。
　　“……没有人提醒你这件事吗？都是群好人呢！”
　　他唇角勾起。“那我就来当这个坏人，本来我也是‘大坏蛋’，哈哈……”
　　他无视了鼬冷然的目光，弯腰无声地在女孩耳边说了句话。

　　接着，他身形暴退，远远传来这样的话。
　　“方法已经告诉你了……不过，你的性命只有一条，看来你想复活的人，不是只有一个吧？好好考虑哦。”
　　空中回荡着恶意的笑声。

　　宇智波鼬走到苏菲面前，侧了侧脸，目光在他眼睛周围快速掠过。
　　然后，发出冷淡的声音。“他五句话里三句话做不得数。”

　　苏菲的手指触及眼睛，因为她没有眨眼，手指直接碰到了眼部，刺激得后者分泌了些泪水，

　　“死亡也是生命的一部分。”
　　见她不语，鼬眉头一皱。
　　“不存在什么完美的复活。你以为只是你一个人付出代价的事情吗？错了，那个被复活的人，接下来要承担的痛苦，远比死亡本身还要多。”

　　“我想一个人静静。”
　　少女说，黑色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遮住了她的侧脸。
　　鼬心头闪过一丝不安。
　　他猛然抓向她，手指碰到了一团雾气。

　　影分/身术。
　　鼬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抬头望了望天空，一只乌鸦盘旋了几下，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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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带土：你哥和你男盆友同时掉水里了，你救谁？
苏菲：题目描述不确切，请修改为‘想当我哥的男人和想当我男人的男人同时掉水里了，要我救谁？’=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