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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3 ...

  •   觉得自己思虑太多,殷澳淇冷笑,她看眼苍茫海面,神情变凉。谢冬黎胆敢把她仍在岛上,就证明她跑不掉。

      这孤岛一座,和她做伴的只有徐冉。徐冉负责她的饮食起居,也负责监督她。可是徐冉的监督很松散,基本上是不会过问殷澳淇的任何行动。殷澳淇开始怀疑自己身上被植入追踪器。

      谢冬黎有足够的耐心,他就等着殷澳淇主动找他。若是不开口,那他就耗着她,一直耗着她。如此持续了一个月之久。

      每周定期的补给船在清晨靠岸,殷澳淇懒散窝在躺椅上,看几个人搬货。海风阵阵,吹得她昏昏欲睡,不小心眯着眼睛就睡着了。

      沉闷的岛上生活当真是一点乐趣也没有,可谁让谢冬黎非要耗着她呢。纵然无聊,也得熬着啊。

      深蓝色遮阳伞投下暗色阴影,她睡得舒服。

      这一觉睡的浅,隐隐听见货船离港的轰鸣声,殷澳淇也就醒了,却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条毯子。她偏头,薄薄一眼看过去,谢冬黎就坐在旁边翻她看了一半的书。

      “《百年孤独》,和你现在的处境挺配的。”谢冬黎垂目,修长的手指闲散翻书,脸上有笑容。他总是喜欢笑,尤其是在殷澳淇面前。

      殷澳淇懒得理他。当初她刚从小白猫体内觉醒,就扭断过他的手指。后来跟他走,也仅仅是想换一种环境。所以对于谢冬黎这个人,她压根就没有什么感觉。

      这人偏激,占有欲盛,还有足够强大的忍耐力,怎么会讨人喜欢。倒真不如那个傻乎乎的二世祖,吃喝玩乐上蹿下跳多快乐。

      不自觉想到江流,殷澳淇冷清的眉眼忽而多了一丝笑意,略浅淡,却好看得很。

      “你很开心?”谢冬黎好奇打量着她,慢悠悠问道。

      殷澳淇顺手抢过书,在手里把玩,目光挑衅,“干你什么事。”

      “我是把你惯着了。”谢冬黎站起,高大的身躯压迫力十足。他低头俯视殷澳淇,眼睛落在她松闲的脸上,到底是什么话都没说。

      殷澳淇看着谢冬黎,似笑,似嘲弄。见谢冬黎转身进大厅,她直接闭了眼睛,压根不闻不问。没一会儿,徐冉过来,请她去大厅。

      殷澳淇这才懒洋洋动身,黑色细带长裙被风带起来,连同长发都开始飞舞,她随手一撩,忽而显得温柔。这举动和殷澳淇的脾气格格不入,徐冉觉得,她可能已经被谢冬黎憋的暴躁了。

      果然,在谢冬黎很随意地说出要继续把殷澳淇留在岛上的时候,殷澳淇无比凶猛地拿起餐刀刺过去。谢冬黎连动都没动,只在殷澳淇近身的时候,右手翻动,精准强劲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掰,殷澳淇手臂脱臼。

      餐刀掉落,殷澳淇另一只手快速接住,迅猛划过谢冬黎喉咙。一线血光掠过,谢冬黎脖子上有了皮肉伤。他用拇指缓缓擦过伤口,看见指腹鲜血,他眼神阴沉,牙齿咬了咬。突然扣住殷澳淇脖子,粗暴蛮横往地上一摔,整个人紧紧压上去,按住殷澳淇双臂,禁锢住她腰身和双腿。

      那瞬间,殷澳淇看到了这个微笑不断的男人本性里的薄凉无情。

      谢冬黎看着殷澳淇胸前白腻的肌肤和微微露出来的丰满,手上不断用力,一股子冲昏头脑的占有欲吞噬他的意志,他只觉身体干燥饥渴。他突然间,想要狠狠狠狠地惩罚她,占有她,要她彻彻底底属于他。

      横冲直撞的念头熊熊燃烧,谢冬黎的手开始从她脸上往下游走,细细摩挲。

      他的小尾巴已经变得强大,还那般好看,这可是他的小尾巴啊。娇艳欲滴,他可以全部占有。

      谢冬黎眼神变暗,充斥着躁动,他手指滑在殷澳淇锁骨上,感受到她微热的肌肤喘息剧烈。他用力一按,在殷澳淇肌肤上留下个红印子。

      “滚开!”殷澳淇用力挣脱,但敌不过身上男人的力气,只能暴怒道。她是真生气了,连眼眶都开始泛出恼火的红,她冷静重复一遍:“谢冬黎你给我滚开。”

      谢冬黎异常平静地说:“你是我的。”他对她的情感太过复杂,好的坏的都纠缠在他脑海里,他难以自持。

      “是吗?”殷澳淇连情绪都变得淡薄,她仰头躺下,看着谢冬黎,却好似隔了万重山水,“是你的你就拿走吧。”

      那般无所谓,那样不在乎。

      谢冬黎目光晦涩,他停止动作,手上力道逐渐减轻,那刻时间都变缓。最后,他放开她,从她身上离开。

      徐冉就在大厅里冷眼旁观。等谢冬黎放过殷澳淇后,她适时给谢冬黎处理伤口。谢冬黎舌头在嘴里划过,冷冷道:“带她去基地。”

      他非要殷澳淇变成这样,又要用尽手段磨掉殷澳淇的冷和傲。殷澳淇反抗,会让他生出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可殷澳淇真乖顺了,他反倒是觉得空虚无趣。

      如此不自知的扭曲。

      殷澳淇站起来,咬牙切齿,“早晚我要砍断你双手!”风声停滞在这一刻,有玻璃碎掉的声音。

      谢冬黎压抑好混乱的情绪,从容道:“那我等着。”海上风云变幻,下起暴雨。

      岛上骤然变得寒冷,风烈烈。殷澳淇回房,放了一池子热水,浴室里热气腾腾,她看着镜子中模糊的自己,抬手,捏住黑裙领口,呲啦一声,裂帛回荡。黑裙碎成两半,露出她年轻新鲜的嫩白身体。

      她深呼吸,把自己跑进浴缸里,闭眼躺一会儿才开始洗。

      骤雨初歇,徐冉过来敲门,说要走了。

      殷澳淇空手出来,她慢慢走过一节节台阶,上了船。甲板水淋淋,有些滑,殷澳淇扶住白漆栏杆,眼前的海域无边无际,轮船在海面上摇晃,她突然有些困惑。

      一种莫名其妙的困倦袭来,她想休息。这种枯燥的生活,更适合小白猫,那八面玲珑的小狐狸也好,反正不该是她,可偏偏又是她。

      她们都在沉睡,只有她长久清醒这这具美好迷人的身体里。

      殷澳淇心里涌起点点崩溃感,真累。

      谢冬黎隔着玻璃看殷澳淇,他脸色深沉,窥探不出丝毫情绪,就那脖子上的敷料贴很显眼。他拧开手里的药瓶,倒出一粒胶囊,放手里把玩片刻后,拆开胶囊,把颗粒融进水中。可能是觉得用量太轻,也可能是谢冬黎想惩罚一下殷澳淇,他又拆了几粒强效安眠胶囊,通通加进了牛奶中。

      徐冉把那杯牛奶端给了殷澳淇。这种药没有任何味道,伴着牛奶,警惕心高的人都难以发觉。

      这种笨拙喂安眠药的方法,骗住心神不宁的殷澳淇。她醒过来之后,觉得体内有药力作用,她手脚酸软,身上也有些无力。来不及算谢冬黎的账,殷澳淇首先打量环境。空间倒是足够,床宽敞,被褥柔软干净。

      只是桌椅全都被牢牢固定住,没有任何坚硬物体。窗户很高,被钢筋封住。墙角高处,安装着无死角的摄像头。有种牢笼的感觉。

      殷澳淇老实待着,慢悠悠走动,活动四肢关节。等到驱散了体内残存的药效后,她双拳紧握又松开,满目清寂,看上去随遇而安。下一秒却反手扳断水龙头,水花訇然炸开,殷澳淇在四散的水雾中精确对准摄像头,手腕用劲,龙头砸碎摄像头。

      满室狼藉,殷澳淇睥睨而立。

      千防万防,却依旧没防住这个沉静犀利的殷澳淇。

      密封的铁门上突然打开一个小洞,浓稠的雾气奔涌进来,瞬间填充整个房间。殷澳淇赶忙把袖子沾湿捂住口鼻,却低估了谢冬黎的狠毒。

      高浓度的乙|醚足以致人死亡,就那样大量灌进殷澳淇体内,她昏迷了整整一周才抢救过来。

      这期间,谢冬黎完完全全地在她病床上守了七天七夜。分明是他囚禁又害惨了殷澳淇,却在她生命垂危时不离不弃。

      如此的不相爱,已相杀。

      这次谢冬黎也有些惊心,他没敢关押犯人一样对待殷澳淇,就把她放在一个四壁空空的房间内。每一寸钢铁墙面上,都用温暖的鹅绒软垫围住,墙顶和地面亦如此,地面尤其厚实。就连室内温度都随时调节着,是为了让她睡的舒舒服服。

      最舒适的牢笼,最烈性的囚徒。

      这一次,确定没了摄像头,谢冬黎也没再出现过。殷澳淇总算是稍感满意,当晚她睡得很沉,醒来后精力充沛。

      但若是一夜也好,可谢冬黎竟然故技重施,如同在孤岛上一般耗她精力。而且这远比孤岛上磨人的多,空阔的房间,除了她,连呼吸声都显得喧嚣。每日定时吃饭洗漱,整理自己。徐冉和几个训练有素的女保镖时刻跟随着,所有人都不和殷澳淇说半个字,宛如哑巴聋子。

      殷澳淇几次都爆炸,硬是和这几个人动起手来。可她们压根不反抗,只要殷澳淇一生气,就直接用电击晕她,将她抬回房间。

      十多天里周而复始,殷澳淇濒临崩溃边缘,她冲徐冉怒气腾腾道:“把谢冬黎那王八蛋叫来!”

      冷傲的殷澳淇十几天里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骂人,可见谢冬黎对殷澳淇的折磨到底有多歹毒。

      耗了两个多月,这一身尖刺强悍理智的小蝎子,终于是被谢冬黎熬出跄跄驯兽的雏形。

      他在熬鹰,不动声色,又成效惊人。

      为了让殷澳淇发泄积怨已久的怒火,谢冬黎很体贴地把她带到了基地的训练场。这是谢冬黎培养打手的地方,各种凶狠的角色都有,他们看见老板带了一个冷艳又暴躁的女人,有些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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