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梦魇》沐夜曲

3、离开

　　和衣躺下的时候，才很没有义气地想起了可乐，那个和我一起穿到古代的同志。
　　一阵迷迷糊糊中，在蝉鸣中进入梦乡。在梦中，希望与日夜思念的现代相会。
　　窗外的明月半掩，从遥远星球而来的月光放肆得撒进来，幽暗得一塌糊涂。
　　阳光的刺眼令我很无奈地睁开了眼睛。当初，还以为是一场虚幻的梦，原来，竟然如此真实。
　　做小姐的感觉真不爽，比淑女还淑女，比拘束还拘束，成堆的礼仪简直可以出书了。
　　比如说，说话不允许大声，走路要走莲步，吃东西一定要慢，等等诸如此类的要求。
　　想起自己的以后，是像小说所说的轰轰烈烈地爱一番，还是平淡无奇地生儿育女呢？在这个时代，好象自己不能立足，没有一寸地方是属于自己的，可是，又不得不生存下去。
　　在侍女的搀扶下移步到芳婷内。与其说是抚琴，还不如说是乱弹一通。最后，弦还是断了……
　　断弦的声音不和音调，使得心里骤然一凛。
　　像悄悄撒下了冰凉的雪花，没有黎明的曙光，只有漫漫长路，和，一阵迷雾。
　　很想念在某个国度的父母，也许的担心，也许是无奈，更是忧伤得一塌糊涂。
　　几个壮士突然出现在面前，他们强而有力的步伐踩在了乱花中，青绿的蔓藤无力的落在了地上。
　　碎叶飘扬在空中，乱蝶的狂舞，花的芬芳荡漾在雾班的空气中。
　　他们指着我像在述说一个罪人的罪一样，斥责所有的罪行与判决。
　　“你这个不属于慕容家的女人，赶她出去，走，你不是慕容家的人，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咆哮般的声音甚至掷地有声，在空气中回转。直至消失。
　　“怎么，怎么回事？”我惊恐地睁大双眼盯着他们，挣脱出他们的手。
　　虽然知道噩耗终有一天会传来，只是没有想过来得如此快而已。
　　“怎么回事？哼！你以为你是慕容府的三小姐吗，你只是一个街边的孽种而已。当时，夫人只是好心把你捡回来，如今，老爷不认你了，献你阻地方，现在赶你走，行吗？”狰狞的面孔十分恐怖。
　　双腿不知道怎的就无力了，跌坐在地上。全身像抽走了空气一样没了力气，只有绝望和绝望。
　　他们粗鲁地架着我的双手，像丢弃一件废品似的扔出了门口，还不忘记关上厚重的大门。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对着我不停得指指点点。地位的骤降，只有无奈的份了。
　　也许，这就是古代的社会。恐怕，只有这里的阳光才属于这里。时间的错位，竟然可以颠倒。
　　微风的掠过，带来淡淡的忧伤，以至于心中最后的希望荡然无存。
　　很害怕，很害怕，因为这里很陌生，吮着的空气都是陌生的，没有勇气去面对。
　　正想离开的时候，沉重的大门移开了。之前服侍我的侍女银郁伸给我一个包裹，是浅绿的。
　　“夫人念在多年之情，送给你这最后的礼物，叫我托话叫你永远不要回来了。小姐，珍重了！”她悲伤地掩住半边脸，戚戚然地说道。
　　“谢谢！”我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包裹，沉甸甸的，像是返还了十多年的亲子之情。
　　府里，依旧灯火辉煌，却洋溢着悲伤的气氛。
　　门边的大树撒下一把干枯的落叶。是黄色的。原来，秋天还是到了。
　　凉凉的秋风拂过，不着痕迹。只有悄悄落下的落叶才能证明所有。
　　打开淡绿色的包裹，里面满是一张张银票与一两件衣服和一些首饰，还有，一张字条……
　　简简单单的字条，只写了两个字，只是把心中的忧伤加多一倍而已：离 开。
　　路旁喧嚣的杂市，杂音充斥着耳膜，震动的音波一圈一圈荡漾开来，夺去所有不舍与思念。
　　大街中投下自己孤单的身影，发现这里只有自己，只有自己而已。
　　一个倚在路旁的乞丐向自己伸出一只伤痕累累苍白的手，怀中还有一个熟睡的宝宝。
　　她不断的乞求令我感到心酸，我递给她一些银两，脱下挂身上的披风披在她颤抖的胳膊上。
　　她不住地说谢谢，甚至跪地拜谢。我伸手抚摩宝宝的脸，很粗糙，可是很暖。
　　我提步走开了，回首的时候，那个女人正倚在胡同里睡着了，怀里的宝宝睡得正香。
　　我深呼吸了一下，提起精神，走出了胡同。
　　月下拉长的身影消失在漫漫夜色当中。直至，出现黎明的曙光。

　　在无尽的街上跺了一夜，却一点不也疲倦。
　　正为自己的生计烦恼的时候，没有留意到眼前的一个妇人，直直地撞了上去。
　　“哎呀！”那女人手中的东西掉到了地上，像绽开的花朵一样散了一地，甚至弄得一个花瓶碎了。
　　“啊，对不起啊，对不起！”我连忙弯腰俯身把东西捡起来，把花瓶的碎片很没有底气得伸到她面前。
　　那个女人表情上没有太大的动容，只是她旁边的侍女发出一阵尖叫：“啊，夫人，这是名匠的花瓶啊，价值几百两的啊！”那个侍女夸张到用说掩住张大的嘴，发出连连尖叫。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心的，我，我没有太多钱还给你……”我低下尴尬的脸，向上天企求着。
　　旁边的路人作为路人的身份绕有兴趣地看着我们。
　　“如果什么事情都只是说一声对不起那这个世界就不会太平了，小妹妹，做错了就要学会负责的！”她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可是当抬起头看她的面容的时候却还是挂着那美丽而肃杀的笑容。
　　我暗暗佩服，为自己定了定神，下定决心，镇定地说道：“如果，如果夫人的府上要请打杂的，或者是侍女，我可以做以来还债的，我现在有几十两，我现在全给你先还一部分，你看好吗？”
　　当她看见我镇定是神情是时候稍稍惊讶了一下，绕有点欣赏的看着我。看她倒不是什么愚蠢的人，请我回去做事起码可以还一些钱，正巧看见她手上拿着几张告示，也许是府上缺了侍女……
　　“也好，小晴，带她回俯，正巧府上缺了几个洗衣服的……”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边被她唤作小晴的那个年轻女孩。
　　我的老天，我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青春女孩啊，洗衣服……我倒了再倒……
　　跟在那个贵妇人后，仿佛被她身上的珠宝照射得张不开眼睛，感叹一句，真奢侈……
　　她在一座大府前停下了。站在门前的两个门童哈腰尊敬地喊了一声：“夫人好！”
　　她没有理会那些下人，径直走向内院。诺大的房子称得上豪华气派却又略带点清雅。
　　她转过头来跟我说道：“你应该知道，这是房大人的府上，我是她的夫人清莲，平时你要叫我房夫人！”
　　原来这是房大人的府上，大概是房玄龄大人。应该，不不会太刻薄人吧……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她理了理自己的情绪，如梦初醒地问了我一句。
　　“夫人，我叫慕……呃不，我叫落夜沐，夫人可以叫我夜沐……”
　　“名字真怪，不过叫得挺上口，等一下小晴会带你去洗衣房，她回告诉你怎样做的……”她匆匆离开了。
　　跟着小晴绕了几圈，转来转去，树木依旧撒下黄色的落叶。
　　留意到树下的石椅上坐着一个男子，用现代人的目光说，那就是帅，是无与伦比的那种……
　　小晴碰了碰我的胳膊，小声的对我说：“那是大公子，房遗直公子。”她是一面崇拜的目光看着他的。
　　我硬拉着她走开了。几个小时内，我已经和小晴混得很熟了……
　　想着洗衣房堆得像座山的衣服就有种想死的欲望，简直是虐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