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游目

17、17

　　听到郊外地上向日葵的芽儿破土而出的声音，听到高楼大厦里夫妻的吵架声。医院里孕妇哭嚎着诞下新生命的声音，还有小巷子里抢钱不成而拿着水果刀将妇妤捅死在地上的，那刀子深入体内又拔出的声音。
　　阿旺睁开眼，说:“二十五个叫林远的人。”
　　应小战点头，指着路边开着小车卖冰淇淋的说:“我吃巧克力的，你吃香草的。”

　　查了大概二十多个时，应小战就累得不行了，正巧第二十一个林远是做烧烤摊的。
　　应小战就领着活动一天的阿旺坐在角落吃烤串。
　　“生肉？怎么吃啊。”林远21号问。
　　应小战摸了摸阿旺的头，说:“我这狗吃不了熟食，你整点串肉就行。”
　　“哎哟这狗大的。”林远21号说着拿围裙擦了擦手，回过头没拿串上的肉，而转身把冰箱里的肉解冻，称了称重量，放碗里递到阿旺旁边，说，“就赚市价猪肉称斤的钱，也不占你便宜了。”
　　“那谢谢大哥了。”应小战笑着递过去一支烟，说。“大哥在这儿做多久了啊？”
　　林远21号说:“快半年了，这附近小区多，到晚上出来吃夜宵的可不少呢。”
　　两人不是一个圈子，倒也相谈甚欢。等应小战烤串上了后，林远21号才被老婆叫去帮忙。

　　“诶！小林！刚下班啊？”林远21号挥手说。
　　那穿着西装的男人却没搭理他，行尸走肉的往前面走。
　　林远21号呲了一声，端着烤串放应小战桌上，说:“来——十串烤牛油。”
　　“大哥那人……”
　　“嗨——我老顾客。”林远21号说，“最近他公司倒闭了，欠了好几百万，刚又和女朋友分手吧好像，跟丢了魂似的，之前两人可黏糊还来我这儿吃串儿呢。”
　　应小战看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说:“是吗……”
　　“是哇，那人跟我挺有缘分呢，我跟他都叫林远，还住一个小区。”
　　“林远？”应小战一口牛油差点卡脖子里，踹了踹桌下啃肉的阿旺说，“阿旺追去！林远22号呢！”
　　“……”被踹了一脚的阿旺忍住伸出利爪把这人撕裂的冲动，嚎了一声往那路边跑去。
　　这一嚎把林远21号吓了一跳，说:“嗨哟兄弟，你这养的是狗吗？”
　　应小战把没吃完的牛油拿上，兜里掏了几百块扔桌上，说:“把自个儿当狼的二哈。谢谢哥了啊，改天再来捧你场。”
　　说完应小战就追着阿旺跑过去。

　　等应小战上气不接下气的追上去时，林远已经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身上的阿旺的呲着獠牙，牙齿上还有刚刚吃的猪肉肉碎。
　　林远吓得不行，看到应小战过来急忙说道:“先生快报警！”
　　应小战一边吃着牛油一边过来，说:“报警干啥，抓你啊。”
　　说完把吃剩的牛油塞阿旺嘴里，自己翻身把林远压制得死死的说:“几个问题。第一，吴秀是不是你女朋友。第二，她是不是为了帮你还债打了裸条儿。第三，你还不上钱是不是拿她当还资卖了。”
　　林远越听越紧张，说:“不……我没有……”
　　阿旺在旁边吃完牛油，铁签给塞牙缝里了，难受得直喘粗气，没有手只能凑到应小战跟前。
　　应小战一手扒着那塞得紧紧的铁签，一边回头说:“你最好仔细想想这个问题，不然我就拿你给我宝贝儿塞牙缝。”
　　铁签拔了出来，阿旺难受的呲了呲牙，把林远吓到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