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许采薇》晨九

4、第四章

　　“皇上到——，太子，瑞王到——，”
　　皇上身着黄袍，颇有一国君王的风范，眉眼之间笑意流转，揶揄道，“今儿个真是好日子，老远就可以听到这里鼓乐齐鸣，好不热闹。”
　　太后起了身，“皇上真是笑话哀家了，一个老人家的生辰罢了，有什么热闹不热闹的，顶多是闹腾一下罢了。”
　　“皇祖母这话可错了，今儿个可是个大日子，父皇可是放着前宴的文武百官不管，拖着我和老四就过来贺寿了。”说话的是太子，眼中满是笑意，身着淡黄色外袍，自有一股风流气息。而他提到的老四确是瑞王，瑞王生性淡漠，外人皆道瑞王不问朝事，只好文墨风月。
　　.......
　　这一切都与陆采薇无关，此时她的内心并不如往日那平静，看着眼前的太子在太后面前谈笑，跟瑞王打趣，曾经的一幕幕映在眼前.....
　　你现在可好，可有不如意
　　如若不曾，万难万难，万幸万幸
　　“采薇，采薇...”一旁的陆夫人底底的呼唤把她拉回了现实，见她回了神，“你怎么了，”
　　“没事，风沙迷了眼。”
　　陆夫人本想再细问，但宴会已经开始了只能罢了。
　　在太后生辰之日，为了给太后贺寿，每个妙龄的官宦之女都要为太后展现才艺，实际也是为了两个皇子的亲事，算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宴。
　　轮到尚书府时，陆采语和陆采薇早已商量好，陆采薇抚琴，陆采语跳舞。陆采语的舞技早在皇城中有点名气，她原是不想抢了陆采薇的风头，但陆采薇却一点都不在意，懒的费事，便出了这个主意，陆夫人原是不同意，在她的几句劝说之下也就同意了。
　　琴音扶起，忽如间衣袖舞动，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闪动着浅浅的色彩，牵着缕缕的沉香，步步生莲。
　　动人的舞姿惊艳了不少在场的人，仿佛伴奏的琴音也不是这么清晰.....

　　知道你已安好，我便不扰

　　瑞王蹙了蹙眉，虽说这琴音平淡，比不上舞姿动人，但莫名的带上了一些别离的哀愁，看望陆采薇多了一丝探究。
　　一曲舞罢，众人才回过神来。议论声底底响起，多是对陆采语的赞叹，太后和皇后的眼神中也带了一丝满意，看来这陆家的小女儿不是太子的侧妃就是瑞王的侧妃了。而太子与方才过来时并无两样，似笑非笑，而瑞王仍是一脸淡漠，并没有什么表情。
　　“这尚书府的两个丫头真是有心了，特别是这小女儿，看得出是用心准备了，来人，赏——”只不过谁都知道皇上的这番话实际是对这陆采语十分满意罢了，而那陆采薇，估计只是顺带的。
　　“父皇说的对，确实是有心了，我倒是觉得这陆采薇的琴音更是美妙，方才儿子已沉醉在这琴音里了，听着就十分亲切。”太子含笑说道。
　　众人皆为讶异，不懂这太子的话意。
　　陆采薇心中颇为紧张，夹杂着一丝丝雀跃，他认出自己来了么，但面上却是十分讶异的样子，行了礼，“谢太子夸奖。”
　　而一旁的陆采语却是十分落寞，显然是对太子的话感到十分沮丧。
　　瑞王在一旁心中却是明白的很，这只不过是太子不想让太后给他安排亲事的托辞罢了，说不定他对这整场表演没有丝毫兴趣，只是这陆家的嫡女，却是有几分意思，看似平淡的琴音却夹杂几分离别之意，这和这篇曲子没有一点相似之处，看来陆采薇的琴技也没有看似这么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