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委屈巴巴的代码》流风若离

119、.sys（3）

　　连续奔波了几日，我的状态尚好，于睿已显出疲态。

　　但那地面已生出几抹绿意，沾满沙尘的绿叶立在砂石里透出几分倔强，目的地想来是不远了。

　　”于道长，我们休整一下一下吧”，我的视线落在她的倦容上，像是珍珠蒙尘，连眼神都灰暗了起来。

　　她挺直了腰板，强打起精神，”无妨，既然已经到了这里，自然得一鼓作气，日落便能到阴山大草原”，她的视线又向着我看过来，补充，”卡卢比的状态也不错，我觉得可以继续走“。

　　”卡卢比一直与我共坐一骑，一路走来，一个彪形大汉隐隐有了点黏糊劲头，虽然端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实际上整个人都贴在我背上。他的呼吸一直很平稳，想来是不累的。

　　他好像在身后扯我的头发，不过也只是轻轻拽着，我微微侧头，“好，那我们就抓紧时间赶路”。

　　绿色在慢慢浸入视野，蜿蜒的道路在两座矮坡之间向远阔绵延，如此狭窄与远方的广阔格格不入，呈现兵家必争之势。不起眼的界碑埋在一旁土坡的草丛里，上面的小字早已在风霜侵蚀下斑驳不清：阴山大草原。我望向远处晕染开来的一篇绿意，“到了”。

　　“阴山大草原有个黑市，我们且去那休整一番”，于睿面向一片苍茫，远眺。

　　“好”，我猛地一拽缰绳，马儿嘶鸣了一声向前奔去，于睿紧随其后。

　　这阴山黑市确实是有些东西，陶瓷器具、书画古玩样样都有，那露天的茶摊也是人声鼎沸。

　　我抓住卡卢的手腕，等他翻身下马后，我们一行三人决定先去喝口水。

　　“客官，要喝点儿什么？”，小二顺手牵走了我们手里的缰绳，“上好的马草，客官放心”，另一侧的仆役接过了缰绳。

　　“龙井？”，于睿望向悬挂茶摊上的木牌，慢慢从嘴里捻出几个字来。

　　“客观有所不知”，面容明艳的貌似老板娘的女子从茶摊后探出头来，“我们这茶馆啊”，她顿了一下，眼眸流转，笑起来，“在这儿或许只能说是茶摊了，我们茶馆可是在大唐各地都是有分号的，各地儿的上好茶叶，我们有商队送，有时也会派发任务给侠士寻找难得的上品，这龙井客官是想要明前的还是往后些的？”，女子笑盈盈看过来。

　　“明前的吧”，我从背包里掏出一锭金子，我的背包里似乎有几十万锭，多少两我也不太清楚，数据一直是如此计算的，“再上些点心，多上些”，我瞥了一眼卡卢比，总觉得他饿了。

　　“好嘞，客官您满满品，这可是藏剑山庄那边种的”，小二立刻将桌上的金子揣进袖子，手脚麻利的去沏茶了。

　　于睿默默看了一眼那锭金子，倒也没说什么，大概是对我的财大气粗有些吃惊。

　　我把杯子放在卡卢比手里，给他倒了杯茶。于睿自从发现卡卢比更喜欢跟在我后面之后，除了偶尔念书给他听以外，并没有做更多了。恍惚间，我觉得担子似乎沉了些。

　　“手觉得不烫了再喝”，我按住他想要端起的杯子的手。

　　于睿的视线浅浅地飘了过来，又飘回了自己的杯子里。

　　经过半个多月的日夜兼程，她的发丝都已可以看出路途的遥远，卡卢比可以就着湖水洗澡，但于睿毕竟是女子，在外洗漱多有不便，熬到现在，大概已经是极限。

　　“小二，这里有没有可以过夜的地方？”，于睿小啜了一口茶，颇有世家的意味。

　　小二拿起抹布，面色为难地帮忙擦干了桌边的茶水，“这儿多是过路的，大家赶个集便走了，住的地方，有是有，就在这破船舱里，不怎么安生，你们两个漂亮姑娘再带个瞎子，还是不要住的好，趁天没黑，到下一个部落去，黑市这儿啊，乱得很”，他说完一阵唏嘘，摇摇头走了。

　　我看向于睿，我倒是无所谓，但于睿似乎是有些纠结，她秀美的眉毛微微蹙起，继而无奈地叹了口气，“唐姑娘，看来我们得连夜赶路了”，她端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我点了点头，“好”，嘱咐小二将马牵来。

　　卡卢比神色木讷地抓住我的袖子。

　　于睿突然开口，“唐姑娘，你有空的时候，还是教教可卢比读书吧。”

　　“我生性木讷，不及于道长......”，我下意识地打算婉言拒绝。

　　“他与你亲近些”，于睿打断我，翻身上了马。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反驳的话，索性什么也没说，扶着卡卢比上马。

　　我心下有一种怪异感，总觉得应该把卡卢比塞给于睿教，但如此一来又太过生硬，“我尽力”，又骑出一段距离，我缓缓说。

　　夜色缓缓从左手边升起，向右手边侵犯，夕阳不敌黑夜的沉重，向地平线下败退。遥远的点点火光，可能是一个部落或者土匪营寨，谁也说不准。

　　于睿似乎并没有注意我，她在努力观察路况，我收起袖子里的笔，将背包里的千机弩快速装备上，总有预感，前面并非坦途一片。

　　我的视力出奇的好，并没有受到夜色的影响，稍一靠近，我就发现那是个土匪营寨，头顶着鲜红的血条，93级，似乎已经听到了马蹄声，正在牵马整顿队伍。

　　或许有些困难，我握紧了千机弩，虽然用机关比较方便，但要是让于睿发现，多少有些说不清。

　　我悄悄打出了一个化血镖，坐在篝火边的土匪缓缓从石头上滑了下去，营寨里顿时炸开了锅。

　　“哪个狗（没有）娘（防和谐）的赶暗算老子兄弟！”，火把动了起来，彪形大汉们气急败坏地甩着鞭子，马匹嘶鸣了起来。

　　卡卢比在我出手时就发现了我的动作，我按住了他，“嘘，别跟于睿说，给你做炼狱水煮鱼”。卡卢比浅浅地“嗯”了一声。

　　稳住了，我暗叹，过于敏锐了。

　　“唐姑娘，照顾好自己，冲过马匪营寨，你我到沼泽见”，于睿拔剑堪堪挡住马匪的砍刀，向我喊道。

　　“好”，我掏出暗器，刺伤迎面而来的马匪，卡卢比猛地按住了我后背，躲过横扫而来的巨大的陌刀似的兵器。

　　我拽紧缰绳，拉开距离，在夜色中丢出天罗地网，拉住一众歹徒，于睿借势冲出了营寨。

　　见她走远，我放心地丢出了毒刹，马匪一个接一个倒下，但是有什么在我的嗓子眼里呼之欲出，我紧紧捂住了嘴。

　　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为了圣教主的垂怜，我什么都可以做#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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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春节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