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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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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赞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对群臣道：“诸位继续宴饮，我与陛下先行离席了。”
群臣皆道：“皇夫大人客气了。”
肖赞偏头，对夏丰道：“你留下来看顾一下，别出了什么乱子。”
“是，皇夫大人。”
肖赞去扶王一宝：“陛下，咱们回去吧。”
王一宝没动，不情不愿地道：“朕要喝酒。”
都喝成傻子了，还喝！
肖赞笑道：“陛下别使性子。”
说完，干脆利落将王一宝从位子上捞起来，一把拽走了，瞧着实在不太客气。
“嘶！”群臣倒抽一口冷气。
不愧是皇夫大人！
拽着王一宝的手腕走出泰和宫，外头夜已深了。
皓月当空，草木都笼上了一层清辉。
“陛下，咱们回长乐宫吧。”肖赞习惯性地征询身边人的意见。
醉鬼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肖赞失笑：“那就走吧。”
走了一段路，身边人都是安安静静的。肖赞心下好奇，打量了王一宝一眼。
王一宝凝眉抿唇，不言不语，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他喝醉酒的样子与平时实在不同，肖赞忍不住逗他：“陛下，你在想什么呢？”
王一宝一本正经地答：“我在想送你什么礼物呢。”
肖赞一怔。
“今日是你生辰，阿赞，你想要什么？”
阿赞……
肖赞耳廓微红，却继续逗他：“陛下，我想要天上的月亮啊。”
说着，还指了指夜空中的明月。
“月亮？”王一宝拧眉歪头看天，看着看着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别看了，陛下，回长乐宫了。”肖赞扯着王一宝要走。
王一宝却不走了，站在原地，扯着嗓子喊：“夏丰！夏丰！”
“夏丰！给朕架登天梯，朕要给朕的阿赞摘月亮！夏丰！夏丰！朕要给阿赞摘月亮！”
肖赞讶异地看着他，心突然就软的不像话。
王一宝还在仰着脸叫嚣，看起来傻乎乎的，一点都没了平日里喜怒无常的暴君模样。
肖赞一手搂住王一宝的肩，另只手抱住了他的腰，声音温柔如水：“陛下，我不要月亮了，咱们回去吧。”
王一宝怔怔地看着肖赞，不情愿道：“可朕答应你了啊。”
肖赞想了一下，鬼使神差之下，亲了亲王一宝的眼睛。
这双眼睛，笑起来的时候，正如天上的月牙儿。
“月亮我得到了，现在回去吧。”
王一宝白皙的面皮漫上了绯红的酒意，眼神飘忽不定，看起来更呆了。
“……好。”
一路磕磕绊绊回到长乐宫，肖赞一边将王一宝往寝殿的床上扶，一边吩咐伺候的宫婢：“去拿碗醒酒汤。”
“是。”
“陛下坐好，”肖赞一边叮嘱一边拆王一宝的发冠，“我先为你除了发冠，待会儿把醒酒汤喝了，再洗漱洗漱，就歇息了。”
皇帝陛下乖乖点了点头。
肖赞失笑，轻手轻脚除了发冠放到一边，顺手摸了摸王一宝柔顺的长发。
王一宝眨了眨眼，忽然往后倒去。
肖赞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去拉王一宝，却没拉住，跟着王一宝一起倒在了床榻上。
他就压在王一宝身上。
两人面面相觑，都怔愣地看着对方。
良久，肖赞开口。
“陛下，为何待我这么好？”
这些日子，王一宝都对他太好太好了，简直可称得上百依百顺了，他一直受着，心中却有疑惑。
王一宝答：“因为朕想对你好。”
“撒谎。”
肖赞嗔他
“若你想对别人好，是不是也是这般，甚至比这还要好！”
王一宝摇头：“不会的，只有你。”
肖赞抿了抿唇。
他盯着这狗皇帝瞧。
这狗皇帝长得实在好看，轮廓清晰秀致，眉如笔锋，眸子狭长明亮，鼻子挺翘，唇色殷红，五官精致如画。
世人都认为他性情残暴，视他如洪水猛兽。
独他觉得他长得好看，再好看也没有了。
想来也是沦陷了。
“陛下，为何遣妃嫔出宫？”他又问。
陛下告诉他：“你是男儿，与女子相处，会不舒服的。而且朕有你就够了。”
果然。
还是为了他。
怎么会有人，漫不经心，却情深如此。
肖赞红了眼眶：“为什么啊陛下？”
王一宝回答：“因为朕喜爱你。”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从前，高高在上的帝王，分明才是初见，就告诉他。
朕喜爱你。
朕要娶你。
肖赞道：“陛下，这已经不是喜爱的范畴了，这是爱。”
王一宝眨眨眼：“那朕爱你。”
肖赞一字一顿道：“王一宝，说你自己！”
“我爱你。”
“我知道了。”
他扯开腰带，俯身去亲王一宝的嘴唇。
今日生辰，便肆无忌惮一回吧。
宫婢端了醒酒汤，正欲入殿，却听到寝殿床榻间传来的的动静。她羞红了脸，忙忙退下。
芙蓉帐暖度春宵。
从此君王不早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