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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武当弟子 ...

  •   因为静玄很喜欢可渡,于是就命人安排可渡的房间就挨着她的厢房。可渡刚把房间收拾停当,就听有人说道:“大师姊,我可不可以也住在这里?”可渡往门口一看,认出了站在门口的小女孩。她就是在山脚遇见的那个小女孩——慕容云,她是静玄第三大弟子了尘的弟子。可渡向她招招手:“过来,云师妹。”慕容云一乐,高兴的跑了过来。可渡拉着她的手问道:“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你师父同意吗?”一听这句,慕容云就撅起了小嘴:“就是师父不同意。师父说怕我会吵着太师父。可是云儿乖乖的,不会吵她老人家的。”可渡笑道:“对,云儿乖乖的不会吵着太师父的。”慕容云小心问道:“那你答应我住这里了吗?”可渡点点头说道:“好,答应你了。”慕容云一听高兴的拍手跳了起来:“太棒了,我就知道大师姊会同意的。”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口走过,慕容云叫道:“殷师姊。”那个身影站住了,不悦道:“干吗?”可渡知道她就是刚刚在大殿上了凡领过来与静玄相见的女孩——殷桐。慕容云高兴道:“大师姊答应我住在这里了,你也过来吧。”殷桐看了一眼可渡,道:“我也想跟太师父住在一起,那样就可以天天跟太师父在一起,天天和云师妹练功还可以跟……跟漂亮的大师姊在一起,可是……可是……”慕容云眨着她美丽的大眼睛不解的看着她:“可是什么?”殷桐道:“不知道大师姊喜不喜欢我住在这里?”说完拿眼看着可渡,眼中满是恳求。可渡笑了起来:“喜欢,当然喜欢了。那以后我们三姐妹住在一起伺候太师父,好不好?”两个小女孩高兴地跑到她身边,抓着她的衣襟叫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
      春去冬来,花开花落,十年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很快就过去了。很多事情就在这十年中发生了,改变了。永乐皇帝也将京都从南京迁道了北京,带动了北方的经济,国运更加昌隆。这又是一个阳春三月的季节。高高的一座山,层峦耸翠,晨间云雾缭绕不去,初升的太阳照在雾层上面,山就隐隐约约,若隐若现了,远远看去便如人间仙境一般,令世人无限向往。无怪乎张三丰要在此处创立武当派了。
      这里便是武当山了,早晨的时候正是武当众弟子练功的时候,平坦宽阔的练武场上几百个武当弟子排着整齐的队列正在全神贯注的打太极拳。太极拳阴阳结合,以阴克阳,以柔制刚,以静制动,最是威力无穷又强身健体的,是创派祖师张三丰百龄之后才问世的。
      偌大一个练武场上没有一点声音,只见一个接一个的大大小小的圆圈由武当弟子划出。忽然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精瘦男子轻轻对身边的人唤道:“大师兄,大师兄……”他右侧一个比他大三四岁生得颇为俊俏的男子低声问道:“又是什么事儿?”瘦个男子笑嘻嘻答道:“大师兄,今天你就可以去会会你的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慕容姑娘了。”俊俏男子听罢立刻脸露喜色,但随即一板脸:“又胡说八道了,快好好练功,别扯东扯西。”瘦个男子似乎很不服气了:“谁乱扯了,今天早上我听见峨眉……”一个监督弟子练功的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到面前,抬起手来在他的脑门上狠狠拍了一下:“不好好练功,瞎扯什么。”那瘦个男子脖子一缩,停了下来,哭丧着脸,伸手摸摸脑袋叫了声“朱四叔”。那朱四叔道:“天儒,下了功课后到我那里去一下,我就不信了以我三十多年的功力就治不了你这精神不集中的毛病了。”被称作天儒的瘦个男子恭恭敬敬的答了一声“是”。那个俊俏的男子幸灾乐祸的嘻嘻而笑。那朱四叔照原样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还有你冲儿,你不好好练功笑什么笑,成天就知道跟天儒瞎扯,啥时候才知道长进啊。等下了功课你跟天儒都到……”话未说完杨天儒大叫:“哎呀,肚子好痛,痛死了……”大叫着蹲下了身去。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要过来看个究竟。朱奇岭喝道:“不好好练功,看什么看,都给我继续练功。”随即转身对杨天儒道:“不好好……”却突然顿住了。凌冲使劲憋住了笑。因为朱奇岭好似要说:“不好好练功,肚子痛什么痛。”但发现这样说没有道理,就转声问道:“天儒,怎么样了?”杨天儒蹲在地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道:“糟糕,痛得厉害,怕是老毛病又犯了。朱四叔,没关系的,只要让大师兄背我回房躺一会儿就好了。”朱奇岭见杨天儒眼角都挂了泪珠,就赶紧让凌冲背他回房,还嘱咐一路上小心。末了,看着他们的背影说道:“天儒这小子有什么老毛病,我怎么不知道?”忽然想了起来,不禁笑骂道:“嘿,这个小兔崽子。”
      凌冲背着杨天儒远离了练武场就把杨天儒一下子摔在地上:“好你小子,不想去朱四叔房里就装。你装你的却骗我背着你。”杨天儒坐在地上,摸着摔痛的屁股大喊冤枉:“大师兄,我让你背,你不是也不用去朱四叔房里吗?况且我说与你一个好消息,你不但不谢我,还这样糟蹋我,你、你对得起我吗?”见凌冲不看自己就一下从地上跳起来,用手指着自己的眼睛:“看看,我都使劲才把眼泪挤出来我都使劲才把眼泪挤出来,我容易吗?”凌冲细细一看,果真见他密密睫毛还是湿的,不禁一乐:“亏你想得出来。当时朱四叔教训我,你见他背对着你,就舔湿了手指抹在眼睛上,然后才大呼‘痛死了’,以为我不知道吗?我背了你这样远,眼睛早该干了。想来一定是刚才才抹上去的,又要来骗我,是也不是?你小子一天不骗人,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杨天儒嘻嬉笑道:“还是大师兄法眼如电,一看即穿,什么也瞒不过你。”凌冲问道:“甭拍马屁,我不吃这套。哎,你说的好消息不会偏我吧?”杨天儒分辨道:“的的确确不骗你。今天早上,我拉稀起得很早。回来时见有人进了师父师娘的房间,我刚要走就听师父吃惊地说:‘什么?静玄师太圆寂了?’来人哽咽不止,就听师娘柔声说道:‘你也不必太伤心,好好歇着,早饭后我们就起程去峨眉祭拜静玄师太。’大师兄,我这是不是骗你呀!”凌冲道:“俞二叔和张三叔掌事,但我们师父年龄最大,因此这次下山如果是我们师父出马才是上上策。”杨天儒问道:“为什么啊?”凌冲道:“你想想啊,俞二叔和张三叔掌事他们是没有时间的,空闲的人就是师父和朱四叔,但师父又是四位长辈中最年长的,师父下山可是最大的面子啊。真笨,这都想不到。”杨天儒哭丧着脸,忽然他眼睛一亮,说道:“大师兄,你就别卖巧了。”凌冲看他兴奋的样子,不解地问道:“怎么了?中邪了吗?”杨天儒笑道:“大师兄,哪里用得着你费力思考了,峨眉派派来的人不是找的是师父吗?那还能有谁?一定是师父了,呵呵呵呵……”凌冲看着他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哭笑不得。
      这时下课的铃响了,众弟子都下了功课,有几个跑了过来,笑道:“天儒你真有两下子,再哭一个给我们瞧瞧!”另一个又道:“杨师哥,我真是服了你了,不用去朱四叔的房里挨批了。”杨天儒笑道:“怎么?你们知道我是装出来的吗?”一个道:“那有何难?连朱四叔都恍然大悟啊。哈哈哈哈……”杨天儒顿时象泄气的皮球:“啊?”凌冲大声道:“哎,你们想一想朱四叔要训天儒师弟时说的半句话后半句应该是什么啊?”一个面皮白净十五六岁的男孩道:“朱四叔说了‘不好好’三个字。他经常说不好好练功怎么怎么样的。”凌冲笑道:“晓晓说得不错。这次朱四叔一定又犯了老毛病,他要说的是‘不好好练功,肚子痛什么痛’。”其他人大声道:“定是这样,什么道理嘛。”说罢一起开怀大笑起来。就听朱奇岭在后面道:“不好好……”忽然一顿,既而续道:“不好好去吃饭,笑什么笑!”一听这句众人笑得更欢了。朱奇岭又故意问道:“天儒,你不是肚子痛得厉害吗?怎么数你笑得声大?”其他人一哄而散,杨天儒忙道:“大师兄背了我半路,肚子就好了。没什么事,弟子吃饭去了。”说罢转身伸了伸舌头,狼狈逃窜。朱奇岭在后面得意地哈哈大笑。
      同凌冲和杨天儒一个师父的四名弟子坐在一个桌前吃饭。所谓坐,并非一般人想到的那个坐,乃是蹲马步。整个吃饭过程都是这样。因此人人都得以最快的速度吃饭。但他们几个是薛佑安的亲传弟子,上山时间长了已经练出来了。凌冲一面吃一面道:“三位师弟,今天师父下山如果要带我们中的几个时,我想随行,到时请众位师弟要让我一让。”第三弟子李明华问道:“为什么呀?”杨天儒蹲在他身侧拿筷子敲敲他的脑袋:“遇事要经过大脑思考,懂不懂?师父要去峨眉,大师兄当然要跟着了。哦,还有我啊!”李明华和薛佑安之子薛晓这才明白过来忙“哦、哦”地应着。薛晓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薛佑安却已经五十多岁了。那时因为薛佑安的夫人苗茵小他二十岁之多的缘故。凌冲他们只顾说话,结果俞清河的大弟子郭彦龙专管众位师弟的就餐,听见他们在悄悄说个不停,就拿着一把戒尺走过来往桌上一敲:“食不言!”众人吓了一跳,抬头看是他们武当的大师兄,一起泄了劲。不曾想一起仰面跌在地上,噼里啪啦,乒乒乓乓,碗碎了三只。杨天儒拨弄开扣在自己鼻子上的碗,吐了一口气:“阿弥陀佛,可没有也摔碎了。”只听郭彦龙喝道:“鲤鱼打挺!”四人不假思索一同从地上一跃而起,重新蹲到了桌前。只听“乒乓”一声又碎了一只碗。众人抿嘴笑了起来。杨天儒惋惜道:“完了,也烂了。”郭彦龙喝道:“你们四个是成心的,罚你们洗碗四天。继续吃!”说完转身离去 ,杨天儒哭丧着脸道:“还吃哪!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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