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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遇 ...

  •   花厅

      “天哪,怎么去了这么久啊?”心萝无聊地摆弄着手中的茶杯抱怨道。

      看看自己的手表才过了半个小时而已,而刚刚那掌柜说大概需要一个时辰,换句话说,也就是两个小时,现在才过了四分之一不到,她就闷得要死了,要是真等上两个小时,她还不郁闷到发狂啊!

      她随意地抬眼望向窗外不远处的荷花池,满池娇嫩的粉红正在随风摇曳,轻轻起舞: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轻轻背诵起朱自清那篇脍炙人口的《荷塘月色》,心萝不禁摇头苦笑,没想到自己还有心情在这里附庸风雅。

      不过,当初初识这篇文字时,确是对书上描写的无边美色向往了许久,只可惜在现代那早已被先进工业和科技发展污染了环境中已经很难找到朱老曾经欣赏过的自然美景了,就为这个她当初还曾经写过一篇探讨人类社会的进步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的论文呢!

      没想到此时此刻竟然是这种情形下欣赏到渴望以久的胜景美色,可惜现在不是晚上,也没有月光,不然,她倒是真可以比较一下此处的荷塘与朱老笔下的到底孰高孰低了。

      突然,池边一个小小的身影吸引了她的视线。一个大约五、六岁年纪的孩子,正在努力伸手去采那“已过人头”的芙渠。

      心萝莞尔一笑,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懂得“采花”了,那一定是个男孩儿,她也没去想就算真的是个男孩儿,以他现在的年纪也不可能真的懂得“采花”吧,还一厢情愿地在那边认定他真可谓孺子可教也!

      不好!她双眼突然圆睁,一个箭步冲出花厅。

      池边,一双及时出现的胳膊挽救了那即将掉入池中的小小身躯。

      心萝好气地对着自己怀中的小孩儿,一身浅灰色的儒生装,果然是一个男孩儿。不过,这并不能作为他危险行为的合理理由:

      “怎么不小心一点呢?要是掉下去了可怎么办?”

      “花好美!我想送给娘!”小孩儿好像也后怕起自己刚刚的举动,小小的身子紧紧地缩在心萝的怀中,不停地发抖。

      “乖!不要怕了,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心萝安慰地轻拍着他的后背。

      “你想送花给你娘当然是好事,可是如果你掉到水里,你娘岂不是要吓到了吗?这种危险的事情以后还是不要做了!记住没?”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就已经这么孝顺,真是难得!

      “记住了!”小孩儿倒也十分受教。看得出家教应该不错。

      “姐姐,花……花……”小孩儿被池子中的荷花迷住了眼光,小手直指着不放。

      “花儿,美吗?”

      “美。”小孩儿笑着直点头。

      她点头,抱高小男孩坐在大石上:

      “记住啊,好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是她人生的信条,想要就去争取,不要等错过了再来后悔!

      “我可不认为小娃儿能意会姑娘的语意。”略带嘲讽的浑厚男声在林径处扬来,

      心萝闻声望去,来人是一位大约弱冠年纪的青年、呃,或者是少年。古人应该都比较早熟,所以很有可能他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呢!

      天青色的长袍外套着镶彩绣的深红大襟马褂,胸前环着黄澄澄的练子,练子的尾端系着一块毫不起眼的青玉,腰间垂挂着扇套与香囊,来人的打扮与其他清朝富贵人家的子弟没两样。

      他的黑发扎成长辫,柔顺地贴在身后,从他斜靠着树干的身姿看出他的身材颇为高挑,但身子骨却显得有些弱不禁风。

      “无名叔叔!”心萝怀中的孩子一见到来人便跳下来跑到他身边抱住他的大腿,“刚刚玄儿差点掉到池子里,好害怕啊。”

      被称无名的男子浓眉大眼,鼻微勾,是俊朗温和的相貌;红唇虽微扬,却是极薄,不由想起他人常言:薄唇之人,最是无情。

      不过,这话现在看来倒也不是十分的绝对,至少他对眼前的这个小男孩就可以称得上是和颜悦色。

      “玄儿乖,玄儿是小小男子汉呢,应该勇敢的哦。对了,刚刚我看见你娘正在到处找你呢,你快些过去吧,免得她找不到你着急。”

      看来这个无名叔叔说话还是蛮有权威的,只见那个小男孩一扫方才满脸的心惊,一溜儿烟地跑开了。

      艾心萝怔了一下,慢慢起身道:

      “你好。”虽然这人没礼貌地先偷听别人说话,然后再大刺剌地现身加入,但她良好的家教让她仍然先开口问好。

      “你好?这是什么意思?”无名轻挑了下眉,不解她的话意。

      “这是我家乡的方言,是问好的意思。”她轻笑,一语带过。

      “不知姑娘在此有何贵干?”无名温和的问询,眼底却闪过一丝尖锐。

      这里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当铺后堂,但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便出入的。更何况,为什么偏偏在他来这儿的今天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女孩儿?

      随便猜忌固然不好,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可是把这句话奉为至理名言呢!

      “贵干不敢当。只是这里既然是当铺,想来我到这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可做吧?”艾心萝敏感地看出了他眼中的防备,心中觉得十分好笑,当铺!当铺!来这儿不当东西,难道还是买东西不成?

      虽然她在别人家中随便走动是不太合礼,但事有例外嘛!刚刚情况特殊,所以她才一时情急的,用得着用那种防贼式的眼神盯着她吗?

      心中有气,口气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心萝的话难免不自觉地带上一丝嘲讽。

      “好敏捷的口舌!不知姑娘来自何处?”察觉到心萝已经发现了他的怀疑,如风暗自惊讶于对方的敏感,同时也奇怪对方不同于时下平常人家女子的气质和神态,他索性径直坐在大石旁的草地上。

      艾心萝侧着脸,坐在大石上正好可平视这个刚刚还一脸警戒的“刺猬”,其实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再普通的人罢了。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纪,但眼神在不经意间却透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沧桑。

      她摇头笑了笑,自己刚刚的反应好象也有点过分激动了,可能是因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原因吧,所以自己也像一只多刺的刺猬一样,小心地防备着周围的人。

      所以艾心萝也松了戒心,回道:

      “我是从番邦来的,今天才到京城。”这样说也不算错吧,毕竟以她的“特别”只有这么解释才较为合理。

      “那请问姑娘芳名?”

      “男女授受不亲,阁下这样直接的问法不妥吧?”她提醒他的逾矩。

      如风轻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道:

      “京城的闺秀就是过于死板守礼,看上个百十来人恐怕也很难记住一张面孔,全一个样子,怎么也不如北方女孩的直爽豪迈。既然姑娘是来自番邦,又何必效法京城那些所谓的淑女的扭捏作态呢?”

      “可您要知道,所谓的“礼制”,全是男人们所订定的用来强迫女子顺从学习的规矩,怎么现在又来嫌弃她们呆板无趣呢?”

      他看了她良久。才道:

      “说的也是,只不过我衷心希望能有不同于世俗的女子出现。”如果全天下的男人都有不同性格模样,那女人也应该在矫揉做作、肤浅地争风吃醋外,还有更引人入胜的心性吧?”

      艾心萝托首想了下:

      “听说爱莲姑娘不仅美丽,而且才德俱佳,得此美妻,不知阁下还有何可感叹?”

      “不,那不一样。我的意思是希望女子也可以有不同的性格、不同的特色,而不是像用同一个模子做出来的人偶一样,我并不是想要得到才貌又全的妻子,会希望有不同的女子出现,并非是想据为已有,而只是纯粹希望可以拿来欣赏而已!”他对空中一笑,摇了摇头:“我只是闲着无聊,乱想罢了。”

      他转过头,好奇地望着她问道,“还有,是谁告诉你说爱莲是我的妻子的?”

      “难道。。。。。。不是吗?”心萝愣了愣,倒是确实没有人这么告诉她,可是。。。。。。刚刚童掌柜的意思难道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她那只母老虎,也只有她相公才会视若珍宝吧!我又不是嫌自己活得太舒服了,干嘛会笨到去招惹她?”想到爱莲双手插腰对他大吼的样子,无名就不禁头皮发麻。

      艾心萝吐了吐舌头,为自己的自以为是稍稍的羞愧了一下,然后就又把心神转回到他们先前的话题上,

      “你会这么想,一定是对身边女子有所不满。阁下对世人称颂的贤淑女子感到乏味吗?或者说,一旦男人娶到梦寐以求的女子之后,就容易不再珍惜?”这是她好奇的问题,可惜一向没机会与人好好地讨论一番。

      无名回答道:

      “我欣赏贤良女子,但所谓的“贤良”到底是什么样的标准呢?一味的顺从之外,也要能善解人意吧?至少要让人有交谈的欲望啊?我不以为女子只知道安静服从就是一个人人赞扬的贤妻良母。”

      “若男人可以对女人百般挑剔,那是不是意味着女人也可以对男人进行选择呢?”她柔雅的音调依然持平,但其中已难掩对这话题的兴致,清秀的脸庞微泛出红光,黑亮的眼睛也发出迷人的光彩。

      原来女子也可以这般的富有学识和机智善辩。初见时的戒心此刻已完全变成了对她的好奇。

      尤其是听到她这可谓是离经叛道的言论,无名心中的好奇无形中又多添了一分。

      更何况,他看得出,这名女孩并没有被他的外表所吸引,她眼中的光彩来自他们的谈话,这对他来说还是破天荒头一遭的事儿。

      除去他的地位、家产,单是他的外表和气质就足够掳获一干少女的芳心了。

      能不被他俊朗的外表所吸引的异性可是少之又少,而那为数不多的人中还包括年纪过大的和已经为人妻为人母的,像这样正值妙龄的少女而又对他无动于衷的,真的可以算是稀有品种了。

      当然,他们家那只超会伪装的“母老虎”不能按此标准来论。

      “你说的是,男人并不能无理地要求女人种种完美。不过,男人总有资格想像吧?一如女子,哪个不希望自己觅得高官厚禄、年轻英俊的如意郎君?但真的都能如愿吗?并不是吧!正是因为现实中不能实现,所以才会去想象啊!”

      “阁下真是奇特的男子。”心萝笑着起身,时候过去好些了,应该回花厅去等着童掌柜了,免得他回来后找不到人。

      “你亦是奇特的聪慧女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女子!”

      “你过奖了,我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人罢了。在我的家乡,到处都是比我更为优秀的女子呢。”心萝实话实说道。

      好个谦虚有礼!无名在心中暗暗称赞了一声,比起当下某些“才女”的恃才自傲或有才无德,此名女子的品性真可谓百中难得其一!在无名心中,心萝的形象又多了一圈光芒。

      “啊,姑娘,你在这啊!害我找了半天!”远处传来的呼叫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两人一齐看向声音的发源地,哦,是童掌柜!他气喘吁吁地跑到两人面前站定 ,好不容易平顺了呼吸,才开口道:

      “姑娘,银票已经准备好了。让您久等了!”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而且,你这荷花池很漂亮,我很喜欢!”

      艾心萝说完才发现自己怎么把老外惯用的那一套搬出来了,无缘无故地干嘛突然夸奖起人家的荷花池起来!

      她暗暗吐了下舌头,这个朝代的女子绝对不可能有像她这样的行径吧,看来自己以后得更加小心才是,希望他们没有怀疑什么!

      没想到,她这一俏皮的举动恰恰落在了打量她的无名眼中。他嘴角顿时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这个女孩儿好。。。。。。特别!

      (笔者:觉得特别就是有戏喽!这笨小子现在倒是还没反应自己的感觉吧?慢慢来,咱有的是时间呢!)

      当心萝看到童掌柜捧着的那厚厚的一叠银票后,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这些都是给我的?”

      “对啊!”童掌柜回答的倒是干脆。

      “天哪,不会吧?你确定?怎么会那么多呢?”艾心萝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才没有当场尖叫起来。

      无名以为心萝的激动是因为见钱眼开,因此他扯了扯嘴角轻蔑地冷笑了一声,决定收回自己对她那较高的评价。刚刚还以为她是个特别的人,没想到,还不是一样的贪图钱财、爱慕虚荣,其实也不过如此而已!

      “当然确定啊!”童掌柜被心萝的反应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当然都是给她的啊,不然他拿到这里干嘛啊?再说了,这么多还不是因为她要一些小面额的银票嘛!

      “不会吧!”心萝用手抚额,苦笑了下,“我要这么多银票干嘛啊?”

      她突然两眼放光,双手拉住童掌柜的衣袖央求道,“童掌柜,童老板,童爷爷,我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多啊?”

      呃?这是什么话?

      对面的两人皆被她不同寻常的举动弄得满头雾水,怎么还会有人嫌钱太多啊?

      首先缓过神来的童掌柜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一脸惊慌,“姑娘您别这样,小老儿可实在不敢当!”他一抬手伸向那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一张俊颜,“他才是这儿的老板!”

      他?艾心萝不禁重新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看似纨绔子弟的少年,他是这儿的老板?如果刚刚童掌柜所说的丰功伟绩都是真的,凭他的年纪?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除非。。。。。。他是子承父业!

      一思及此,心萝原本已经涌上的佩服便如退潮般迅速撤回。

      而无名则被眼前突然出现的手指惊回了神,以他的聪明才智不难猜出面前这个女孩儿的身份,

      “她就是刚刚那条项链的主人?”

      (宾果!嘟嘟:“果然是我喜欢的类型,才貌双全!” 熊用力敲了她的脑袋一下,“白痴,才貌双全不能用来形容男子!还有,把你的口水擦一擦,小心脏了电脑!” 嘟嘟委屈地揉了揉被敲红的脑袋,继续。。。。花痴)

      “是啊,爷!”

      无名不禁以全新的眼光重又打量了心萝一番,这个女孩儿。。。。。。果然够特别!今天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她已经给了他好几次的惊奇了!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她这样的一个人,初次见面便让人几次三番的改变对她的形象,初见的平凡,对玄儿的温柔,遇事的沉着冷静,交谈后的聪颖敏锐,面对金钱的避之惟恐不及,以及偶尔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调皮可爱,。。。。。。一个人怎么可以有这么不同的面孔呢?

      是不是番邦的女子都像她一样?还是。。。。。。只有她才是这么特别?

      恍神间,隐约有人在叫他,“爷,姑娘在跟您说话呢。”哦,是童掌柜。

      “不好意思,在下刚刚一时走神。可否劳烦姑娘将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回过神来的无名依旧是那个斯文有礼的翩翩贵公子。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附近哪里有可以布施的地方?”艾心萝小心斟酌着用词,“或者说哪里穷苦人最多?”

      “姑娘这是。。。。。。?”无名虽然隐约猜到了她的用意,但未得到确定还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我是想反正这么多银票我也用不完,干脆送到其他更需要的人好了。”

      “哦,原来如此!西山那里有座白马寺,那儿的主持非常慈悲,常常布施放斋,姑娘你若是有心,可以捐助一些银票给主持,他自会帮助那些需要的人。”

      “这样啊,那好吧,就这么办好了!”艾心萝衡量了一下,自己对这里的具体情况确实是一点也不了解,那就干脆挑个简单可行的方法好了。

      “不过,姑娘,请容在下提醒你一句,你一个单身女儿家的,带着这么一大笔钱财在外,好象是不太安全吧?”

      “应该不会吧,我有一定的自保能力!而且,我明白钱财不可露白的道理,我当然不会傻到到处去宣告我有多少钱啊!”

      “事情并不像姑娘你想的那样简单啊!现在的世道虽然也算得上是太平,可是毕竟不是十分的安全,尤其是对姑娘这样一个刚从番邦来到此地的单身女子来说。”无名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罢了,就算刚刚的谈话比较投机,他也没理由这么强烈的希望将她留下吧。

      其实说到底,种种以不安全为名的理由都只是因为他不想让她就这么轻易的走掉罢了,更何况他是真的不放心她的安危!她看起来就是个不谙世事的人,这样的她在外面那鱼龙混杂的大千世界里又岂能不让人担心?

      “真的有那么恐怖吗?”艾心萝被他的话弄得也害怕起来。毕竟她是真的不了解这个朝代的真实情况,而以前所看过的历史资料也没有详细地说明老百姓的生活应该怎样去过。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看出了心萝的动摇,无名继续进行他的游说工作。

      “那我该怎么办啊?”她在这儿可是人生地不熟的,连个可以投靠的人都没有。

      “姑娘在京城可有亲朋好友?”摆明了是明知故问嘛,不过,这也不能怪无名,毕竟他也不能一上来就直接开口留人家姑娘住下吧?那人家还不被他吓死啊,说不定还会以为他怀有什么不轨的念头呢!

      呃,虽然,他现在的念头确实。。。。。。好象。。。。。。是有那么一点的不光明,但是,严重声明,他只是出于一时的好心,绝对、绝对不是出自什么私心!绝对不是!

      老天爷在天上撇了撇嘴,“切!骗谁呢!谁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啊!”

      “没有!我在这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艾心萝沮丧地说。

      “那。。。。。。如果姑娘信得过在下,可以到在下的家里小住。”最后的饵终于抛出了,就看对方上不上钩了。

      “这样啊,会不会太打扰了啊?”心萝虽然已经接受了他的建议,但礼貌上还是要问一下的。

      “当然不会,姑娘太客气了。这是我的荣幸!”怎么会打扰呢?欢迎都还来不及呢。费那么大劲为的不就是这个目的嘛!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我是艾心萝。以后请多关照喽!”

      他拱手回应:

      “姑娘多礼了。”

      无名转身对身后隐于树干后的一人道:

      “出来吧,你。”

      “见过爷。”

      带笑的娇俏女音轻松道了个万福, 然后转向心萝道:“心萝小姐好。我是爱莲,是爷的管家,您叫我爱莲就好。”

      “呃,爱莲姑娘好。”心萝愣愣地看着这个神出鬼没的女子,果然如外界传说的一样美貌热情。

      “爱莲,你准备一下,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对了,心萝小姐是我的客人,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当然,爷放心,爱莲一定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保你满意!”

      听起来很正常的一句话搭配上爱莲此刻的表情和语气怎么就显得那么诡异呢?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吧!

      心萝决定忽略那份奇怪的直觉,因为,现在她有另外一个重要的问题要问:

      “我们要去哪儿?难道不是住在这里吗?”她可不能离开京城的,她此行的目的是要见乾隆一面,离开了京城要去哪儿见呢?更何况,她还得等着教授来接她回去呢!所以她说什么也不能离开京城!

      “当然不是啊,我们爷是住在一品轩的,您是爷的客人,当然也要住在一品轩啊!”爱莲轻笑了声,回答道。

      “那一品轩在哪?是在京城吗?”

      “不会吧?你不知道一品轩?”爱莲这下可是大大的惊奇了,毕竟在京城而不知道一品轩的人已经可以算得上绝种了。

      “心萝姑娘刚从番邦来到京城,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无名不忍心看心萝受窘,出声帮忙。

      “哦,是这样啊。”爱莲语带深意地看向无名,他这可是第一次这样维护一名女子呢!

      “一品轩也在京城,不过是在郊外,因为主子喜欢清静。”

      “这样啊,那我没有什么问题了。”只要还是在京城就好,郊外就郊外吧,反正自己也不喜欢太喧闹的地方。

      就这样,一行三人,轻车简从,去往一品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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