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缺人间》微雨烆阳

12、偕老

　　白蛇来人间，是来找人的。
　　找一个，可以执手偕老的人。
　　现在，她想她找到了。只要等那个人答应，便一切都好。
　　“姐姐！姐姐！”小青一大早便急急忙忙来到了白素贞的屋里，“快说说，快说说，你昨天跟我那未来姐夫都干了些什么呀！”
　　“小青！”白素贞瞪了小青一眼，“别瞎说，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
　　小青一脸的不信，转了转眼珠，道：“你不说，那我问公子去！”
　　“哎，”白素贞连忙拉住她，“什么呀，真的什么都没有！”
　　“好好好，什么都没有。”小青觉着是姐姐害羞，不好意思讲出来，便也不再追问了，拉着白素贞讲起小姐妹的悄悄话来。
　　而许仙这时正和盖华在书房里。
　　“先生觉得，白姑娘可好？”许仙低着头坐着，握着镇纸，拇指摩擦着棱角。
　　盖华站在一旁，盯着许仙看了许久，半晌开口：“好，她是个好姑娘。”音色温润如流水，淌过圆石。
　　只要你喜欢的，便是好的。
　　“那，如果，我要娶她呢。”许仙抬头，直望入盖华眼里。
　　盖华偏头，错开视线：“她会是个好的妻子。”
　　许仙站了起来，脊背挺直，如竹劲节：“那就依先生说的，过几日，我便去提亲。”说罢，他铺平桌上的宣纸，将手中镇纸压在纸脚，提笔开始练字。
　　盖华见他这般，也不多说什么，走到门口，回头说道：“你成亲时，我来主婚吧……”然后他走出书房，不再回头，自然便没有看见许仙望着他背影时，压抑的眼神。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