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的半妖情人》恋樱尘

19、长发之誓

　　小樱突如其来的询问使得聪慧如鸣月一时间也惊愕当场，但她不是惊愕于小樱的这个问题本身，而是惊愕于自己竟然不能迅速而确定的给予她想要的否定的答案。
　　为什么？
　　我应该告诉她不是才对啊？
　　为什么说不出来？
　　鸣月很迟疑，很惊慌，她跟佐助认识8年有余、相伴6年共同成长，几乎可以说是朝夕相处，从来没想过自己是不是喜欢佐助。以前也不是没有人问过鸣月是不是喜欢佐助，她总是带着和善的笑容轻轻说“不是”，但现在，她却怎么也无法像之前那样拥有和善的笑容、平静的心情，甚至连“不是”两个字都说不出口。
　　鸣月在此刻才终于愿意正式之前一直被自己刻意忽略的记忆：佐助受伤，鸣月暴怒……为什么自己会因为佐助受伤而暴怒，甚至不惜动用那禁忌的力量？
　　因为佐助是我的朋友？
　　鸣月不是个喜欢自欺欺人的人，她不认为自己会为了所谓的“朋友”而将自己陷于危险的境地（鸣月认为使用九尾查克拉的事如果被卡卡西告知木叶上层，自己会有危险），那么……
　　是喜欢吗？
　　这个念头一出现，鸣月瞬间将其丢在脑后，鸣月是成熟的，她成熟到甚至懂得喜欢这两个字不只是单纯的感情，还有承受、付出、牺牲……鸣月没有做好迎接这一切的准备，故而她选择逃避。
　　她刻意的忽略了那段过分冲动的回忆，用与平常无二的态度与佐助相处，效果很好，她跟佐助就一直像原来一样的见面、相处、修行，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然而今天小樱的问题却让鸣月内心再度陷入混乱，鸣月清楚自己不能再逃避下去了，她必须给小樱一个答案，也给自己一个答案，甚至……给佐助一个答案。
　　空气一下子沉寂了下来，鸣月内心陷入纠缠，小樱只能无助的等待，她在等待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即便是知道自己本身就有很多情敌，但小樱不希望鸣月也会是自己的情敌，倒不是鸣月跟小樱的感情有多好，而是——鸣月太优秀了。
　　是的，优秀。不管是外貌、头脑、忍术、厨艺，鸣月样样都可以说是无可挑剔，即便跟佐助是同班成员，但佐助对她的态度显然比对鸣月的态度要冷淡一些，虽然很残酷，但跟鸣月比起来，小樱不占任何优势。
　　无论是什么样的女孩，在爱情上都会变得超乎寻常的敏感。那天在桥上，由于距离和雾的关系，小樱虽然没有注意到鸣月的暴走，但在那之前，鸣月对于佐助在跟白作战时的那份担心、那份反常，让小樱比鸣月本人更早的意识到：鸣月可能……喜欢佐助……
　　“咚咚咚——”门外再度响起敲门声，不光比起上次老板娘温和有礼的敲门声，这次的敲门声很响亮，仿佛是在刻意提醒两个女孩屋外有人存在，而那个人，正是佐助：“晚饭做好了，卡卡西老师叫我来叫你们两个。”说完，佐助就离开了，不过他的步伐却比平时要……快了些许。
　　而这声提示也让无力的两个女孩如蒙大赦，鸣月压下混乱的心绪，换上与刚来时无异的愉悦微笑：“我们快点下去吧，不然东西会被哥哥吃完的。”
　　“……嗯。”小樱脸上也再度挂上自己平时爽朗的笑容，与鸣月并肩下楼，但内心却在暗暗起誓：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认输的！
　　这或许称得上是小樱的优点：执着，为爱奋不顾身。
　　—————草地—————
　　夜风习习，漫天的繁星点缀着夜空中那一轮硕大的明月，一切都是那般的和谐、美好，鸣月没有自己带浴衣，老板娘便将自己女儿穿过的一身旧浴衣借给了她，嗯，尺寸倒是很合适，但是颜色……樱色的确不适合她。
　　鸣月少有的毫不顾及形象的躺倒在草地上，闻着身边青草的味道，注视着美丽的夜空，似是在躲避身上的浴衣。看着这颜色，鸣月就无法不想起小樱刚才的提问，一想就有些心烦意乱，赌气似得翻过身，鸣月干脆两眼一闭，将自己沉浸在思索中，鸣月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她既然决定要做就一定要完成，不论结果。就像现在，既然决定了要给小樱一个答案、给自己一个答案，她就必须找到那个答案。
　　喜欢？
　　喜欢。
　　什么时候喜欢的呢？
　　第一次见面时他的俊朗？后来相处时他的稚气？灭族之后他的脆弱？修行时他的专注？遇到危险时他的挺身相护？不知道，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
　　那现在要怎么办呢？
　　不知道……不知道是隐瞒，还是告白；不知道是想要做朋友，还是做恋人；不知道是要挽留，还是要追寻……在他离开的时候……
　　一个有一个的疑问接踵而来，解答了一个又会产生新的一个，鸣月不胜其烦，刚才在温泉由于和小樱面对面颇感尴尬，鸣月没泡多久，但此刻似是倦意上来了，鸣月只想一觉睡到明天傍晚，赶紧回木叶，也许在那里，在熟悉的地方，她能理清思绪，找到自己内心中早已确定好的答案。
　　—————视角切换—————
　　在祭典上找了那么久，始终没看见那家伙，她是不是真的在这里？有些懊恼的挠头，将自己整齐而乌黑的发丝弄乱，即便满心疑惑，佐助依旧按照汤屋老板娘所说来草地这边碰碰运气，结果还真让他发现了那个已然进入梦乡的女孩。
　　这个白痴，在这里睡，也不怕着凉。想是这么想，但佐助在过去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放轻了脚步和呼吸，以免惊扰到女孩，最起码他不希望她现在醒过来——在他确实建立起足够的勇气前。
　　回想起晚饭前他去叫两个女孩下楼吃饭，正要敲门，却听到了小樱那句“你是不是喜欢佐助君”，本能的，佐助停止了任何动作。
　　从小到大自己都是女孩视线的聚焦处，佐助很清楚自己有许多追求者，还曾经因此而连累过鸣月一次，鸣月变成了短发，佐助也觉得很可惜，毕竟那么漂亮的头发说没就没了。后来，在鼬灭族叛村之后，佐助就一门心思沉浸在复仇上了，他排斥掉身边的一切，唯独鸣月例外。6年时间，佐助早已习惯了鸣月的存在，他从来没有好好探寻过鸣月在他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故而在听到这个问题时，鸣月迷惘了，佐助疑惑了，他知道自己也在等待鸣月的答案，同时也在自己内心探寻“为什么想知道这个答案”的答案。
　　时间就在3个人的沉默下悄然流逝，知道隐约听到楼下鸣人那个大嗓门在奇怪怎么还没人下来佐助才意识到不能再拖下去了，急忙大声敲门表示来意再尽可能不显得慌乱的前提下快速离开。结果整顿饭都显得很怪异，佐助、鸣月、小樱虽然都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但是一个字也不说，不要说聪明的卡卡西，就是粗神经如鸣人都察觉到了异样，不过在卡卡西的眼神示意下最终鸣人选择什么都没说，好在他没说，不然谁都不知道这3个人会有什么反应……
　　几乎都快把人都给泡昏过去，佐助才确定了心中的答案，答案只有两个字：喜欢。对于这两个字，单纯的佐助没有成熟的鸣月想得多，他只是单纯的，想要鸣月在身边而已。
　　虽然已经决定要开口，但是佐助是想先找到鸣月，在鼓起足够的勇气后再单独告诉她，故而一出温泉，佐助就开始寻找，但是逛遍整个祭典，佐助始终没能找到鸣月，最终佐助只能试着返回汤屋，看能不能碰上。
　　一进入汤屋，就被老板娘告知那个红头发的女孩可能是在汤屋后面的草地上看月亮，尽管有一种被看穿的尴尬，但佐助还是照做了，结果还真是让他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
　　眼下思念的人就在身边，但是心中的勇气却是一点都不剩，佐助就这么端坐着，但那张俊逸的脸却是越发红了，在佐助愈发羞涩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鸣月的眼睛早已悄然睁开。
　　鸣月的戒备度是池井老师特意训练过的，虽然佐助刻意放轻了自己发出的声响，但坐在身边这么久，鸣月也早已醒过来了。在察觉到身边的人是佐助后，鸣月索性继续装睡，佐助不是会浪费时间的人，鸣月想看看佐助有什么意图。不料却等了这么久，就连鸣月都觉得没耐心了，只得悄悄睁眼，结果就看见某人向番茄致敬的一幕。
　　虽然羞涩的佐助很可爱也很有趣，但是夜已经深了，单薄的浴衣抵挡不了多少寒冷，鸣月又耐心等了一会，见佐助还是毫无动作，只能开口：“佐助君。”
　　“哇！”一门心思沉浸在告白中的佐助不由得被吓了一跳，扭头见鸣月一副清醒的样子知道她定然是已经醒过来很久了，一想到自己刚才被她盯着看了这么久，急忙回忆自己有没有做什么丢脸的事，结果越想越心慌，越想越羞涩，最终……一个番茄正式诞生了。
　　“噗嗤”原谅鸣月不厚道，实在是这样的佐助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见到自己被佳人嘲笑，佐助心中也生气了一股不快，想着反正她笑也笑过了，本着破摊子破摔的心理，脱口而出：“留在我身边吧！”
　　“……”
　　“……”
　　这句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佐助愈发羞涩，而鸣月则是理解了这句话潜在的含义，正色：“佐助君，你从小就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你，应该也明白这句话是有别的含义的。如果不是……如果不是我所理解的那个意思，你最好赶快说清楚，这种事情，是容不得误会存在的。”
　　鸣月会苦恼，是因为她重视爱情，就像池井老师说过的那样：“爱情，酸甜苦辣样样都有。起初很甜蜜，却越嚼越苦涩，但又舍不得吐掉，永远不要轻视爱情，那既是最美好的糖果，也是最痛苦的毒药！”其实池井老师、鸣月、小樱都是一类人，都是那种能够为爱奋不顾身的人，不过由于各自的价值观不同，她们所做的决定、所要求的都是不同的，没有人有资格评价别人走的道路是对是错，神都没有。但无论怎样，能够为爱奉献一切，就是值得敬佩的。
　　鸣月的语气很平静，但佐助知道她非常严肃、非常重视，佐助也渐渐平静下来，正视着鸣月的双眼，不闪不避：“就是那个意思。”
　　“那么……如果我答应你……我需要做什么……”鸣月的声音愈发轻了。
　　“……”这个佐助还真没想过，挠了挠头，“你只要跟平常一样就好了，就是、就是多了一个身份，其他什么都没必要变……啊，就是有一点……”
　　“？”
　　“你的头发……”佐助注视着鸣月现在的短发，回想起当初那美丽绚烂的长发，犹豫了一番，一咬牙，“你的头发要留长！没有我的许可，你再也不许剪头发！”
　　“……”鸣月看着佐助再度泛红的脸颊，不经意间，“噗嗤”刚才的氛围一扫而空。
　　“你、你笑什么！”连着两次都被嘲笑，脸皮再厚的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我们的佐助童鞋，“你直接说答不答应！”
　　“好好好……”鸣月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深呼吸，大胆的拉起佐助的手放在自己的发丝上，神情温柔而美丽，“只要你没有许可，我再也不会剪头发。”
　　“承君此诺，必守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