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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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昏黄的灯光映在慕森脸上，不是的什么时候慕森换了个姿势，背对着窗外。
指尖的烟只剩不到一半，慕森抽的不多，只几口。
每次吐出的烟雾都像是不舍离开一样，总要围着慕森的脸转一圈。
他的背后是漆黑的夜，就像林欢对他的这三年的一切，一无所知一样。
慕森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灭在垃圾桶的鹅卵石上。
“走了。”丢下一句话朝楼梯走去。
林欢很快反应过来，小跑跟上去。想到什么又倒回来。
抢过易扬瑞手里的手机，输上自己的电话号，拨通。
“这是我的电话，我们再联系。”说完，林欢追出去。
慕森的车停在不远处的平台上，车窗打开，慕森坐在里面，没有发动车子。看见林欢跑过来，并没有惊讶，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林欢跑到床边，弯下身子，跟慕森齐平。
“慕森，带上我呗。”
慕森转头，对上林欢的眼睛。
林欢的眼睛又大又亮，忽闪着，格外动人。
慕森不经意瞥见林欢的领口，微不可查地皱眉，别过头，说：“上车。”
林欢像是撒欢的孩子，一溜烟跑上副驾驶座。
待林欢上车，慕森轻轻提起按钮，车窗缓缓上升。
从林欢上车，眼睛就一直盯着慕森。
“好看吗？”还是那句话，和在临市林欢抓着慕森手臂看的时候一样的问题。
“好看啊。”林欢想也不想。
慕森猛地转头，倾身，慢慢逼近林欢。林欢下意识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在车门上，退无可退，林欢有些紧张，两只手攥在一起，直直盯着慕森的眼睛。
“慕，慕森……”林欢声音有些颤。
“大晚上穿着领口这么大的衣服跑上男人的车，不怕吗？”慕森的声音有些危险。
林欢下意识低头看了看，领口已经低到能隐隐看出那道事业线。林欢猛地抬手攥住。
“现在才怕？”慕森的声音依旧低沉。
“不怕。”林欢说的没有底气，被慕森的眼神逼的气势跌了一大半。
下一秒，林欢凑上前，在慕森嘴角轻啄一下，就立即退回，嘴上还挂着笑。
慕森被林欢的举动动的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女人，胆子还真大。
下一秒，慕森起身，坐会驾驶座，发动车子。
“安全带。”
一路上，林欢坐在车里一句话都没有说，偶尔转头看看慕森。
棱角分明的五官，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
这一切，都是林欢爱的。
“你和易扬瑞怎么认识的？”
“啊？”林欢还沉浸在慕森的美色中，“哦，那个，我之前去雪山的时候遇见的，我们在一个酒店，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中国人，所以就凑在一起了。”
“你什么时候去英国上学了？”
“三年前。”
三年前，对林欢来说是一个噩梦，林欢猛然觉得现在的场景，有些相似。
慕森开着车，林欢坐在副驾驶，偶尔看向他，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一幕，和三年前如出一辙。
林欢觉得胸口越来越闷，渐渐有些难以呼吸，车外漆黑的夜无形中压抑着林欢。
林欢努力压着着自己的恐惧。
慕森在电影院门口停下来，转头看林欢，只见林欢双手交叠抵在胸口，脸色发白，额头大颗汗珠渗出。
“林欢。”
林欢微微抬头，看见慕森的脸时，猛地扑进慕森的怀里，用力勒住，仿佛怕慕森跑走。
慕森感觉到林欢的力道，同时感到林欢的身体在发抖，慕森反手轻轻按下车窗，一手轻拍了下林欢的后背。
夜晚的风带着些许凉意，环在林欢四周，林欢的呼吸慢慢平和，情绪慢慢收回。
林欢知道自己好像失态了，猛地推开慕森。有些不自在。
“我们在哪。”
“你上午不是说要看电影。”
林欢脸上的表情虽还有些惨白，但盖不住眼底的笑意。
这个时间，又不是周末，电影院的人很少，慕森去买票。
林欢提前看过电影放映时间，知道这个时间只有一部恐怖片和一部爱情片。林欢从小就不看两种片子，一是恐怖片二是能让人哭的稀里哗啦的片子。
慕森捏着两张电影票过来。林欢一看片名，笑了。
“你要跟我看爱情片啊。”
“你不是从不看恐怖片的吗。”
慕森脱口而出这句话，却让林欢怔住了。
林欢没有跟慕森说过自己不看恐怖片，但是穆冰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看恐怖片。”
“……”
慕森被问住了。
对啊，他怎么知道她从不看恐怖片。
林欢眼底泛了一层泪花。
原来，他不是什么都忘了。
林欢看电影的时候一直想抱着慕森的胳膊，可是每次都被慕森抽开。最后，林欢拽着慕森的袖子，慕森也没有拒绝。
总之，林欢还是很开心。
慕森一路把林欢送到家门口。
家里灯光亮着，显然林皓已经回来了。
“不上来坐坐？”林欢笑着看慕森。
“下车。”
林欢瘪瘪嘴，下车。
目送慕森的车离开。
慕森家和林欢家是两个方向，但都在别墅区，从林欢家到慕森家要接近四十分钟。
林欢蹦跶地开了门，林皓就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手机。
“舍得回来了？”
“嘿嘿，哥，我刚刚和慕森去看电影了。他把我送回来的。”
林皓清楚林欢的性格，从前林欢对穆冰是认真的，现在对慕森更认真。林皓深叹一口气，还是说出自己的顾虑。
“欢欢。”林皓大手扶着林欢的头发，“其实我不希望你和慕森在一起。”
林欢没有惊讶，搂上林皓的胳膊，靠在林皓肩上。
“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我不怕。”
不怕吗？
怕啊。
三年前的事林欢也知道不会是意外，可是那又怎样呢。
跟慕森相比，所有的事都不重要了。
慕森回到家后，没有马上去洗澡。
林欢在车上的失常，自己无意识地说出林欢从不看恐怖片。
慕森不傻。
李健再一次被慕森的电话吵醒。
“李健。给我查穆冰这个人。越快越好。”
两天后，李健拿着一张纸出现在慕森办公室。
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
慕森瞥了一眼他手里的纸，眯了眯眼睛说：“这就是你查的？”
李健有些委屈：“慕总，不是我不查，是真的查不到。我连我警局的朋友都惊动了。除了他的照片和三年前因意外去世之外，真的没有其他的信息。”
李健微微抬眼，小声说：“而且……照片……”
“和我长的一样？”
李健有些惊讶，连连点头。
慕森明白了什么，朝李健摆摆手说：“好了，你出去忙吧。”
慕森拿起李健查的“资料”，这是他看过最简洁的资料。
慕森觉得有些蹊跷，他开始怀疑自己就是穆冰。可是没有证据，除了关于林欢，慕森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就是穆冰。
慕森走到窗边，站了一会，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老吴。”
“慕大少爷，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给我查个人。”
“呦，现在还有慕少爷查不到的人？”
“少废话。”
“行，把那人的资料发给我。”
“没资料，长得跟我一样，叫穆冰。”一顿，“多久我都能等，只要你能查清楚，钱不是问题。”
“好。”
老吴是慕森在英国时候认识的一个酒吧老板，为人亦正亦邪，黑白通吃。但对生意绝对的诚信，没有他查不到的人。
林欢依旧每天都给慕森送早饭，也总是不定时出现在慕森办公室。
可是慕森每次都没把林欢赶出去，李健也觉得慕森对林欢的态度不太一样。没有表现出喜欢，但肯定不讨厌。
每次慕森看见林欢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偶尔被林欢摸一把，亲一下，也只是拿眼瞪一下她。
今天林欢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对，病怏怏的。没什么精神，林欢也不去调戏慕森，自己安静坐在沙发上，没多久就睡过去。
桌上的文件被风吹得挪了挪位置。
慕森起身，拿起自己的西服外套，给林欢盖上。
慕森刚刚走近就看见林欢两只手抵在肚子上，眉头紧皱。
“林欢？”慕森轻声把林欢叫醒。
“慕森，你这有红糖吗？”
……慕森这下知道林欢是生理期。起身去了公司旁的超市，买了两包红糖，又去茶水间冲好。
林欢喝了红糖水感觉好一些，很快又睡过去，这次睡得很安稳。
慕森处理完文件，抬头转了脖子，瞥见沙发上的林欢，还在睡。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慕森看了看手表，十点多了。
慕森关掉电脑，把林欢叫醒。
“走，去吃饭。”
林欢迷迷瞪瞪跟着，身上还披着慕森的西服外套。
到了饭店门口，林欢先行下车，慕森去停车。
被风一吹，林欢觉得清醒多了。
林欢觉得有些热，把外套拿下来搭在手臂上。
慕森从停车位走来，林欢背对着自己低头搓着脚尖。慕森不止一次看见林欢的这个小动作，他莫名觉得这个动作有些可爱。
突然，慕森眼神一顿，快步走到林欢身旁，抽出她搭在手臂上的外套，拦腰给林欢系上。林欢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听慕森说了句：“你蠢吗？”
林欢低头看了看绑在腰间的衣服，瞬间明白。
“对，对不起，衣服我洗干净还你。”林欢脸色有些红。
“走吧，先吃饭。”
吃饭的时候林欢一直坐立不安生怕把慕森的衣服弄脏，慕森好像是看出了林欢的担心。
“坐好吃饭，不要担心弄脏衣服。”
……
林欢的心思被看穿，更加尴尬，低头吃饭。
慕森依旧把林欢送到家门口，林欢依旧邀请慕森上去坐坐，慕森每次都丢给林欢两个字。
“下车。”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