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森千姬》吐司不去边

45、Chapter 45 对不起

　　千姬从不二家回到自己家之后便洗了个澡睡觉了，森老爸晚上加班也没回家，第二天千姬醒来的时候也没在家里找到森老爸。
　　不过这场感冒还是持续了好几天，且千姬要不就不感冒，一感冒起来就天崩地裂，严重地狠。
　　第二天醒来的千姬还是昏昏沉沉的，又去铃木医生那儿挂了三瓶液才好了点，而且一整天都咳个不停，不二周助和不二由美子倒是来了好几次，让千姬去他们家吃饭，不过千姬没好意思经常去，叫了个外卖吃了后就在床上躺了一天。
　　第二天晚上，森老爸打开家门，客厅里没有灯，心里觉得奇怪，千姬没在家，出去玩了吗？换好鞋子，将灯打开，走进客厅。
　　“千姬？千姬？”，叫了几声，没人应，森老爸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自言自语道，“啊啦，真不在家啊！千姬暑假也终于出去玩了吗？”。
　　放下水杯，森老爸伸了个懒腰，往楼上走去，“连续工作这么久，也是时候洗个热水澡了！”。
　　洗完澡换上睡衣的森家老爸从二楼下到客厅，给自己泡了杯牛奶，坐在沙发上喝完了手里的牛奶，看了看时间，眉头轻蹙，千姬这臭丫头还没回来吗？
　　拿出手机拨打千姬的电话。

　　“I miss you tonight, give me your hand……”
　　一阵铃声从楼上传来，森家老爸奇怪地看了看楼上，没出去，在家吗？所以是已经睡觉了吗？
　　森家老爸握着自己的手机上了楼，推开千姬的房门，里面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没有关的窗户洒在屋子里的床上，被子隆起，除了被子枕头什么也看不见，千姬这家伙是整个人都缩进被窝里了吗？不知道这样对身体很不好吗？
　　“啪——”
　　手上啪地打开灯，森家老爸走到床边扯了扯自家女儿的被子，“千姬！”，清唤了一声千姬，手上用力将被子往下一扯，想把千姬的头露出来。
　　但千姬整个人都是蜷起来的，森老爸扯下被子的时候，就看见千姬蜷起了整个身子，垂着头，只看见个黑色的后脑勺，森家老爸挑了挑眉，怎么回事怎么穿着冬天的睡衣？
　　“千姬！”，奇怪地推了推千姬。
　　“唔～老爸，你回来了啊～咳咳咳——”，千姬从肘弯里抬起脑袋，蹙着眉挣扎着半睁着眼睛。
　　“千姬？”，听着咳嗽，森老爸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可能是在被子里待久了，千姬的整张脸都红彤彤的，但唇色却过分干裂了！
　　森家老爸心中一跳，抬起手放在千姬的额头上，好烫！“千姬，你在发烧，我们先起来，我送你去医院！”，森老爸急忙扶起千姬，想拉着千姬下床。
　　“咳咳咳——”，被森老爸扶着坐起的千姬手上用力拽住慌张的森老爸，“老爸，没事～咳咳咳——我已经打过针了！”。
　　“可是你现在还在发烧，而且温度肯定不低！”，森老爸看了千姬一眼，脸上有着慌张，“所以我们要去医院！”。
　　“不要，不要去医院！”，千姬蹙着眉晃了晃脑袋，“老爸，没事的，我有药！吃点就好了！”。
　　看着坚决的千姬，森老爸手上动作一顿，笑容有点苦涩，勾了勾唇角，摸了摸千姬的脑袋，“好吧，不去医院！药在哪里，先吃点药！不过如果还不行的话，我们就要去医院！”。
　　可能是生病的人都容易脆弱，听着森老爸的声音，千姬竟觉得格外温柔，费力弯着嘴角，点了点脑袋，“嗯！药在书桌上！”。
　　“好！千姬先躺着等一下！”，森老爸走到书桌旁看了下摆在书桌上的药，手指顿了顿，接着按着说明书倒出了一些药，还倒了一杯水，一起端到千姬的床前，“可以了！”。
　　“嗯！”，千姬吃完药，把手中的杯子递给森老爸，“给！老爸！”。
　　“啊啦！”，森老爸耸耸肩结果杯子，往书桌走去，“千姬今天一天都躺在床上吗？”。
　　“嗯嗯！差不多！”，千姬点了点头，“老爸局里的案子忙完了吗？”。
　　“嗯！”，森家老爸走回床边，坐下，“千姬今天有吃饭吗？要吃饭了吗？”。
　　“咳咳咳——下午有喝粥，没胃口不想吃了！”
　　森家老爸拍了拍千姬的背，看着咳嗽的千姬，“感冒是从昨天就开始的吗？”。
　　“嗯！”
　　“对不起，千姬！”，森家老爸摸了摸千姬的头，和千姬同色的眼睛里有着忧色和歉意。
　　“啊啦，没事～在铃木医生那里有打针，很快就好了！这个风格很不适合老爸！”，千姬弯了弯眼睛。
　　“嗯！”，森家老爸弯起眼睛，揉了揉千姬的头发，可是连承诺下次不会放下千姬不管这种话也说不出口，因为森家老爸也无法确定这个承诺自己是否能遵守，连自己都不确定的承诺还不去一开始一开始就不要说出口！
　　“咳咳咳——老爸，去睡觉吧！我没事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千姬弯起眼睛，脑袋在被子里蹭了蹭。
　　“嗯嗯，千姬先睡吧！”，森家老爸从千里的书桌上拿了一本画册坐在千姬的床边，听见千姬的话，点了点脑袋，关掉了房间里的灯，留下一个床头灯，翻开画册。
　　看着森老爸的样子，看来老爸是准备等我睡着了再走了，嘴角小弧度翘了翘，闭上眼睛。

　　看着闭上眼的千姬，森老爸揉了揉自己的眉角，轻声道，“对不起，千姬，老爸一直都不是个合格的爸爸！”。
　　闭着眼睛的千姬抿了抿唇，几秒后，轻声道，“老爸很好！一直都很好！”。
　　“谢谢千姬！”，老爸勾唇微微苦涩，摸了摸千姬的头，“对不起，总是让千姬一个人上下学，总是让千姬一个人吃饭，也没有带千姬一起出去玩过，甚至千姬生病，老爸总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对不起，一直以来都让千姬一个人这么辛苦！可就算是现在，老爸也不能说出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这种根本就不知道做不做得到的话，对不起，千姬～”。
　　室内一片沉默
　　千姬闭着眼睛，嘴唇紧抿，杯子下的手用力握住，过了好久。
　　“好了，千姬睡吧！”，森家老爸把画册放回书桌，关掉床头灯，“老爸先回去了！”。
　　“没关系，已经没关系了～”
　　听见声音，森家老爸握住门把的手顿了顿，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千姬，千姬还是紧闭着眼睛，森老爸喃喃，“千姬～”。
　　“没关系的，老爸，真的没关系的～”，千姬闭着眼睛，努力弯起唇角，眼角有什么东西从脸颊滑过耳际落在枕头，消失在夜色里。
　　“千姬～”，森家老爸张了张唇。
　　“老爸，真的没关系了！”，声音微微哽咽，千姬睁开眼睛，看向森老爸的方向，在黑暗的室内，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但千姬还是很努力地弯起嘴角，声音欢快，“啊啦，很晚了，老爸去睡觉吧！老爸明天晚上记得煮早餐，不要面条，我想吃皮蛋瘦肉粥！”。
　　森家老爸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声音欢快，“啊啦！千姬也睡吧！”，打开门走出去，关上门，回头看了一眼被关上的房门，千姬那丫头刚刚哭了吧！对不起，千姬～

　　听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千姬闭上眼睛，泪水从脸颊滑落，蜷起身体，老爸，真的已经没关系了，因为已经习惯了……
　　老爸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小时候总是跟他不对头，因为那时候我真的很讨厌老爸，不喜欢老爸总是把自己和妈妈两个人丢在一边，很少和我们一起吃饭，很少和我们一起出去玩，总是没时间，所以那个时候真的讨厌死老爸了！
　　除了那段时间，老爸总会陪在妈妈的身边，妈妈苍白的脸上也会露出幸福的笑容，在妈妈面前，老爸似乎总是笑着的，但那个时候，老爸却哭了，靠在墙壁上，抬手掩着脸哭，趴在床上，抱着妈妈的手哭，那么伤心难过！所以，那些都没关系了！
　　妈妈说要照顾好老爸，所以我会努力地照顾好自己，不让老爸操心，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玩，一个人上下学、晚上一个人待在家里，一个人去看医生也没关系，既然世间没有英雄，那就先照顾好自己，不给老爸添麻烦就好了！
　　可是，在老爸说对不起的时候，为什么还会觉得委屈还会流泪呢！明明是早就习惯的事，怎么就该死的觉得委屈呢！
　　千姬呜咽出声，“老爸，真的没关系～没关系的，森千姬，没关系的！”
　　都说了没关系的，拜托，停下来啊！妈妈，怎么办？千姬做不了英雄，保护不了你，还总是这么爱哭，对不起，对不起怎么办～
　　森千姬，拜托，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老爸，别哭了～

　　房间里压抑的呜咽声渐渐变小，千姬的神情慢慢平静，均匀的呼吸声响起，一切又趋于平静。
　　都说病弱的人都格外脆弱，千姬在黑夜里脆弱了一回，到明天，太阳照常升起，千姬还会是那个千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