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2008》Adolph苏郁

48、互相折磨

　　到最后还是没有得到程老师的答案，反倒是被留在办公室讲了大半天的题型，初中生的试卷和十年后的卷子有明显的区别，就是简单得有些令人发指，而我作为当时没有离开过县城的普通学生，只能装作半知半解的模样。

　　回到教室的时候整个人晕乎乎，腿都是软的，扶着桌子打着颤抖坐下，戴小可看着我的样子整个人都吓坏了，她看了眼周围没有老师才敢靠近我。

　　“你终于是逃课被体罚了吗？”

　　“精神折磨。”心疼地揉着自己的双腿，这就是老师的功力吗？唠叨的本事不管是哪位老师都运用得得心应手，就像家里的外婆和老妈一样，可以不停歇地一直说下去，要不是快要上课我感觉程老师还可以讲两三个小时。

　　戴小可却不管我经历了什么样的内心折磨，她的快乐现在建立在了我的痛苦之上，非逼着我给她讲我中午经历了什么事情，啧，既然如此……

　　好姐妹的请求我必须应承下来，翻出抽屉里放的那叠试卷，找到近期模拟还没有讲的模拟英语试题放在戴小可的桌上，学着程老师的样子开始给戴小可讲里面的知识点。

　　“大哥我晓得了，你莫讲了。”

　　卷子被扔回自己的桌上，戴小可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我，看着她这副受折磨的表情我的内心得到了安慰，我觉得我还能再讲半个小时！

　　叮铃铃——

　　熟悉的上课铃将我讲课的兴致给压了回去，有些百无聊赖的感觉，又不想落下老师的面子，初中和小学的课程最开始都没有什么改变，只是新增了历史和政治，物化都是初二才开始的课程，看周围同学的反应，应该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学科，以前的我也是这个样子吧。

　　太过久远的事情就是记不清，又想顾小景了。

　　按耐住摸手机的冲动把注意力集中在老师和课本上面，老师是隔壁一班的班主任，一个方正脸的老头子，气势汹汹可是讲课讲得无比乏味，整个课堂闹哄哄，甚至旁边还有人拿出了军棋在玩。

　　老师教授的是政治，看他本人也是方正得如同那些条条框框，听得想打瞌睡。

　　“啪！”政治课本被老师用力甩在讲台上，教室出现了短暂的诡异寂静，在寂静中有声不合时宜的□□示音在教室里响起来，这是最近很常见的现象，不适应用□□的同学们忘记关掉声音而出现的短暂尴尬。

　　“是谁！给我站出来！”没有搭理讲台上那个涨红脸的老头，我有些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静悄悄看着他的样子，顾小景的课堂也会出现老师气急败坏呵斥学生的时候吗？听说那时候的水乡古城可是养人的温婉之地，她的老师应该不会这样子吧。

　　不确定地点点笔头，和老头子的目光遥遥对上，完了。

　　即使离开课堂多年也能让人记忆犹新的眼神，再那一瞬间的对视中出现，果不其然看见老头抬着手，粉笔头顺着我的头顶飞过……砸在了我身后的那堆男生头上。

　　“你们都给我站起来！！！”充满肺活量的大吼让下军棋的男生棋子都没拿稳掉在了地上，但是初中还是害怕老师的年龄，就算是刺头也歪歪扭扭靠着凳子站起身，“当这里是菜市场吗！！！桌子上是啥子？！！！”

　　真担心老师这么大喘着气心脏会不好，没想到老师不仅不会心脏不好，还活力全开。

　　“你！也站起来。”被命运之神选中的我一脸茫然的看着老师，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现在还流行连坐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