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决斗吧！假婶》猫不生

49、因我生而为人（四）

　　爆豪胜己所有的话都说不出了。
　　这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像是看出了他的窘迫，纱雾微微一笑，好心解释道：“也许你并没有看过我们的合同，但其中有专门一个章节，用来界定事务所应该为英雄的哪些行为负责，而哪些应该由英雄自己负责。爆豪先生，你是一个成年人了，以后做事稍微过下脑子好吗？”
　　爆豪大怒：“你说什么？！”
　　“我说，你也稍微反思下自己的行为吧。”纱雾冷淡得看着他，“总是给别人添麻烦，这样也能作为英雄继续活动的话，那真的太侮辱欧鲁迈特那一代人所留下的东西了。”
　　爆豪想要反驳，却在纱雾冰冷的眼神中噎了回去。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看他，不是欣赏，不是崇拜，不是畏惧，而是一种无所谓的漠视。那眼中没有任何恶意，却比任何话语都要伤人。
　　见爆豪老实下来，纱雾拿出事务所的人整理好的文件。爆豪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但纱雾却很清除。
　　那是爆豪这段时间以来，每次出动的战果与所造成的损失。
　　“爆豪先生，诚然，你是一位实力强大的英雄。但如果力量不被正确的使用，那就只会带来痛苦。”纱雾敛眸说着，“我建议你请一位律师，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处理。”
　　这种状况下，如果事务所要起诉爆豪的话，纱雾有绝对的把握胜诉。到那时，爆豪不仅要面对被吊销执照的问题，也许还要背负巨额的违约金。
　　“不过，在那之前，我也不太想把你逼到那种地步。”纱雾说，“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重新获得英雄执照，挽回英雄与事务所的声誉，我就不追究你的违约行为带来的后果。否则的话——”
　　纱雾没有说完，但这毫无疑问，是确确实实的威胁。
　　怒火中烧的爆豪完全失控，爆破的火焰包裹着拳头，往纱雾脸上打去。纱雾坐在他对面，一动不动。直到爆豪快要打到她脸上时，她才稍微抬起手，爆豪甚至没看清她是怎么动作的，就感觉自己手腕被快要捏断的力量握住，接着他久违得感受到身体悬空。无法做出任何事，他重重得摔倒在地上。
　　纱雾出手的动作破绽很多，但爆豪动弹不得。在这短暂又漫长的瞬间，爆豪失去了对身体的支配权。
　　摔倒在地的爆豪挺身而起的同时飞快后退到墙边，他戒备得看着纱雾，摆出了全力应战的姿态。
　　但纱雾却没有继续出手。她只是微微一笑，看着爆豪：“爆豪先生，你差不多也该明白了吧？”

　　“地球不是因为你而转动的。”

　　面带微笑得离开事务所后，纱雾脸上的表情立刻垮下来。
　　她立刻给亲爱的姐姐城户纱织打了电话。
　　“我变强了，虽然还没有变秃。”
　　“……？”
　　“我刚刚把次时代实力前三的英雄撂倒了。”纱雾说，“这不科学，我明明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偶尔跑酷经常跑路的决斗者而已！！”
　　纱织马上明白过来。
　　“你身上残留着支配的力量吗？”
　　“……大概？”
　　“我马上回日本见你。”
　　纱织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纱织的马上一直很快，大概十分钟后，两人在街角的咖啡厅见面了。

　　纱雾凌乱了会儿，忽然福至心灵得看着自己步履从容的姐姐：“是穆给你开的传送门。”
　　纱织颔首，她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妹妹，轻而易举就看出她身上的变化。尽管感受不到支配的意志，但她不会仅仅是凭空消失。差一点就支配了整个宇宙的神祇，曾经在纱雾身上降临于世，怎么可能会毫无痕迹呢？
　　“你就当做是神明的赠礼吧。”纱织说着轻轻拂过纱雾的脸庞，神色有无限爱怜，“你受了很多苦，这些都是我带给你的苦难。对不起，纱雾。作为我的妹妹长大至今，你承受了很多不应该由你承受的东西。”
　　纱织的歉意并未让纱雾有什么情绪波动，等纱织收回手后，纱雾冷静问道：
　　“那她，不会回来吗？”
　　纱织摇摇头：“不会，我向你保证。”
　　纱雾轻轻松了口气。
　　“那我身上这种力量……”纱雾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可以剥离出去吗？”
　　纱织笑了笑：“你不想要力量吗？”
　　“也没有什么一定要有这种力量的理由啊，我又不想当英雄，或者从事和战斗相关的职业。”纱雾说道。
　　“是吗？已经不打算再当审神者了啊。”纱织说道。
　　“嗯。”纱雾点点头，“而且就算做审神者也几乎不需要我直接参与战斗啦。”
　　“力量这种东西存在于你的身体里，那就是属于你的东西。就像你是什么样的人，这个不是说拿走就可以拿走的东西。”纱织说道，“不过，如果你很介意的话，我会想想办法。”
　　“……想想办法？”
　　“先判定这种力量是存在于你的意志还是寄宿在你的□□上，如果是身体的话，那我会想办法为你重塑一个身体；当然，更大可能是意志，这种情况比较麻烦，需要做一个类似灵魂过滤器的东西。不过，人体是很复杂的东西，要想做到这些很难。”纱织说道。
　　“……不，不用了，这听起来就像是要把我打散成量子然后重新组出一个纱雾来。也太可怕了！”
　　“用人类所发现的不完善的理论来解释神所不能的状况，到底是哪边比较可怕啊。”纱织轻轻叹了口气。
　　“也许再过两百年，神就会被证明其实是一种外星人了。”纱雾说道，“我相信科学的存在！”
　　“那卡片精灵又怎么解释呢？”
　　“他们有自己生活的世界啦，如果是多元宇宙的话就涉及到更复杂的问题。不那么复杂的推测的话，他们是生活在另一颗星球上的生命。和人类不同，他们可以通过宇宙的波动，将力量投射在卡片上，由此来进行战斗。十代前辈的卡不就是在宇宙中流浪时获得了能量和生命嘛，所以，也许在那样的星球上还有战争发生也说不定喔。”提到自己喜欢的东西，纱雾非常热情的介绍。

　　“……人类真是傲慢啊。”古老的转世为人的神明于是感叹道。
　　“因为是外星人就自认是崇高且无法被理解的存在，这种想法才是真的傲慢吧。”杰出的人类青年代表于是回应道。

　　在对人与神一番讨论过后，纱织通过穆开的门返回希腊。
　　在门消失的瞬间，城户姐妹的脸上不约而同都露出凝重的表情。

　　“情况很糟糕吗，雅典娜。”随侍在女神身边，白羊座黄金圣斗士询问状况。
　　“不，现在的情况不太好判断。”行走在神圣的台阶之上，长裙曳地，纱织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感，“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她拥有部分支配的力量。我的力量即我的意志，我的意志即我的力量。支配的意志并未完全消散，但是，无法确定那是什么样的力量，也无法确定那种力量影响纱雾到什么程度，也不能预测纱雾是否能完全掌握这种力量。”
　　“很担心吗？”
　　“那当然了。”女神的声音里染上只有人才会有的感情与温度，“我与纱雾一同长大，她一直作为我最重要的妹妹陪伴在我身边，哪怕在我作为雅典娜觉醒之后，她对我也没有任何改变。我虽然是雅典娜，但同样也是城户纱织。”
　　两人沉默着走到教皇厅门口，纱织半转过身看向值得信赖的战士，用无比哀伤的神情道：“穆啊，你能明白的吧。我绝不希望和那孩子在战场上再会。我不会允许，下一次神与神之间的战斗发生在我和她之间。”
　　“我明白。”穆低声应道。
　　“是啊，你明白。”纱织说道，“没有人比你们更明白与手足至亲为敌的感觉。”

　　“如果，神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话，你们就不用……”
　　“雅典娜！”
　　穆几乎是惊慌失措得打断女神的话语。
　　纱织紫色的眼中盛着穆的倒影，她微微一笑，柔弱却又坚强：“是这样啊，那孩子身边也聚集着很多像你们这样的人呢。她一定没问题的。”

　　尽管从姐姐那里得到无事的保证，但雅典娜实在不擅长说谎。纱雾怅然得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头一次产生了天下之大何处是我家的怅然若失之感。
　　天空很配合得阴沉下来，淅沥的小雨转瞬间就变成大雨。纱雾匆忙得躲在屋檐之下，在她拍打着身边雨水的时候，忽然听到身边传来熟悉的感叹声。
　　“雨可真大啊，明明刚刚还是晴空万里来着。”
　　异色瞳的青年背着一个简陋的背包，脚边蹭着一只巨大的橘猫。与纱雾视线相接时，青年脸上的惊讶转瞬又变成笑容。
　　“这不是纱雾嘛，居然在这里遇到，真巧啊。”

　　那笑容近在眼前，晃得纱雾有些头晕目眩。她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是，真的很巧。”
　　“十代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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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挠头，会在这部分完结掉。
写这篇文的时候，有很多我不成熟的思考，这种想法也都在慢慢得改变。
可以说是非常任性自我的作品了，请大家多多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