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决斗吧！假婶》猫不生

32、被神选中的人（四）

　　乍听到这消息，纱雾虽然有些吃惊，不过马上也猜想到原委。
　　不同于已经确认存在的时间溯行军，深海栖舰虽然频频在大洋中被侦测到出现，但在如此近海领域攻击人类，应该也是自深海栖舰被确认存在以来头一次。
　　戒严会对经济和对外交流造成比较严重的影响，肯定不会持续太久，但三天五天不是太久，一周半月也不是太久，现在谁也不知道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纱雾停了脚步：“戒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天正午十二点，两天前发的通告。”武见道，“不入不出，大概再过几天就解禁航线了。”
　　“可我等不起几天了。”纱雾叹气，“我与朋友有约，要马上去见他。”
　　“事出有因，他会体谅的。”
　　“做朋友，可不专门是为了体谅。”
　　“做医生，也不是为了听你扯淡。”
　　“……”

　　伤感情的话不再多说，纱雾被武见拖着做了身体检查。
　　“你很可以的。”武见道。
　　“医生，你别这样，我有点虚。”
　　“你是该虚了，你再不虚，你的气血之虚要委屈死了。”武见冷漠道，“都说身体是自己的，我们做医生的，也不能插手病人的生活，只管拿钱办事。你是死是活，本来也不管我什么事。既然你那么想早点死，以后也别叫我了。”
　　纱雾：“……”
　　现在抱住武见大腿还来得及吗？

　　虽然看起来很严重，不过幸运的是并没伤到筋骨神经，都是皮外伤。武见给纱雾留下一些药之后便收拾东西离开了，临走之前，她还不忘把众刀剑男士的身体检查报告邮件发给纱雾。
　　好不容易让武见好心情得离开，纱雾打开电脑。她先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备用手机，从云端下载必要资料，接着点开收件箱。
　　劳伦给她发来了新邮件，纱雾踌躇半刻，却还是打开。

　　“吾友，
　　横须贺港口的事故我已知晓，如今日本戒严，无进无出，见面之约且先一放。来日方长，下次再见。深海栖舰之事我正在调查中，有消息会告诉你。”
　　纱雾松了口气，如武见所说，劳伦的确体谅，但也正是他细致而周到的体谅，反而让纱雾觉得有些不自在。她还是习惯自己多体谅别人一点，希望自己永远不让他人失望，无需别人体谅。
　　这当然是傲慢的想法，但不知为何，她心里却一贯秉持这样的念头。
　　纱雾飞快给他回了一封千字邮件，几分钟后劳伦的回复便过来。纱雾还以为他有什么要紧事，点开一看，差点没蔫掉。
　　劳伦的回复只有短短一句：
　　I know.
　　看来他心情不佳，不宜继续会话。纱雾于是打起精神来，查看武见留下来的身体检查报告。她并没有发现付丧神的身体与人类不同的地方——证据就是她并没有发现这些“人”都不是人。
　　纱雾开始好奇，是谁召唤付丧神守护历史呢？审神者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审神者不过是使用这股力量的人而已。而且审神者和付丧神之间存在着契约制裁，付丧神本身的力量比审神者强大很多，但却受制于审神者。
　　并且按照狐之助的说法，每两百年一座本丸，更像是分散了付丧神的力量……究竟是什么人拥有这种力量呢？

　　纱雾呆坐在电脑前沉思，想来想去想不出答案，觉得自己不如去问付丧神本身比较好。她这才想起来鹤丸和厚还受伤的事情，脚下步伐顿时加快。
　　她风风火火出门，正赶上找过来的狐之助。

　　“审神者大人身体已经无恙了吗？”
　　“没事了，带我去找鹤丸和厚。”纱雾道。
　　“请跟我来，刚好两位刀剑男士在一起。”狐之助道。
　　纱雾还以为他们两都在病房里躺着，结果狐之助带着带着就带到田地里。纱雾看着正在田间照顾农作物的鹤丸与厚，一时间心情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已经康复了？”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刀剑男士是以审神者大人是以审神者大人提供的灵力维系生命活动，回到本丸之后，灵力充足，再加上审神者大人日渐康复，可以提供充沛的灵力，所以他们有很快便好转了。”
　　“有多快？”
　　“不到一天吧。”
　　纱雾本来还想说什么，不过看到鹤丸，她猝不及防想起那个梦，顿时觉得有点尴尬。鹤丸和厚也很快看到走廊上的纱雾，两个人都起身与她打招呼。
　　干笑着挥挥手，纱雾很快便离开前往三日月所在的地方。

　　待纱雾走远后，鹤丸若有所思得开口：“你有没有觉得主公怪怪的？”
　　“是有点，好像在躲着我们。”厚道。
　　“哈哈哈哈，主公是不是害羞了？”鹤丸笑起来。
　　“……难道你又做了什么会惊吓到大将的事吗？”
　　“诶？”鹤明明什么也还没有做丸一听这话，顿时感觉有点不对。他刚刚那句害羞只是开个玩笑，并不等于真的对纱雾做了什么？
　　厚显然没有那么会察言观色，同时并不认为鹤丸是清白。他一本正经得告诫鹤丸：“虽然喜好恶作剧是你的自由，但如果玩得过头被大将讨厌，我可不管你喔。”
　　被讨厌三个字在鹤丸脑内无限循环回音，像一块从天而降的陨石，落在鹤丸头上，砸得他头晕目眩。同时他也相当悲愤，为什么！他明明都还没有开始搞事？
　　厚才不管几乎当场石化的鹤丸，而是一边叹气一边挪远了：“一期哥说的没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我要离你远一点，免得被大将连带讨厌。”
　　鹤丸立刻追上去，他双手揪着厚的衣服控诉：“我真的会被主公讨厌吗！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自从她来到这个本丸之后，我为她鞍前马后，排忧解难，她怎么会讨厌我！”
　　厚被他晃得头晕眼花，好不容易逃离魔爪：“我想想，诓骗无知少女成为审神者算吗？红月之夜的恶作剧算吗？在船上非要一意孤行跑去找人算账结果因为练度太低差点回不来算吗？”
　　鹤丸：“……”
　　这天没法聊了，还是负荆请罪吧。

　　纱雾哪里知晓自己离开之后的这些事，她直奔三日月的居所。
　　“主君有事找我吗？”
　　走廊之上，三日月对光静坐，面前摆着一壶茶水，两个茶杯，像是早已知道纱雾要来。
　　纱雾也不扭捏，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她想了想，选了个很有趣的开场白：“这茶不是你自己泡的吧？”
　　三日月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纱雾坦诚回答：“你看起来就不像是会泡茶的人。”
　　三日月微微一笑，俯身为她倒了一杯茶：“果真被你看破，茶是小狐丸泡的。”
　　纱雾抿口温热的茶水，抬眸看着面前温文儒雅的老年人：“他专门跑过来泡茶？”
　　“这倒不是。”三日月说，“他平日就住在这里，现在去照顾马儿了。”
　　纱雾：“……”信息量有点大，等等我刚刚是想找人说什么来着？
　　三日月为自己也斟一杯茶：“主君此次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虽然纱雾自己脑海里的念头很绮丽，不过面对三日月这么端正的态度，她也立刻收敛，顺便想起来自己这次前来是为何事。
　　“三日月，本丸在进行主人更替之时，其间付丧神关于前代主人的记忆会被尽数抹去，这一点你知道吗？”
　　三日月缓缓点下头，眉目低垂，看不清表情。
　　纱雾没怎么给他感伤的时间，继续追问：“那除此之外的记忆呢？”
　　“什么是除此之外的记忆？”
　　“你们是什么人？”
　　“付丧神。”
　　“从哪里来？”
　　“……”
　　“那我换个问题，你记得自己从哪里来吗？”
　　三日月拿着杯子的手陡然一晃，杯中茶水洒落在自己衣衫上，他强作镇定得放下水杯：“失态了。”
　　尽管他面上努力装作神色不显，但纱雾还是从他紧蹙眉间意识到情况不对。抬手握住三日月的手，纱雾缓声：“如果痛苦的话就不要努力回忆了，没关系，我不是一定非要知道答案。”

　　深秋毫无暖意的阳光之下，三日月抬手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年轻少女，却从对方关切的双眼中感受到宛如融融春光一般的温暖，他翻涌心潮渐渐平静，脑海中的剧痛也逐渐褪去。
　　纱雾见他平静下来，这才松口气。
　　三日月静坐片刻后，才睁开眼睛低声：“不能帮到主君，真是抱歉。”如同纱雾所言，他试着去回忆自己的过往，却发现自己只拥有和纱雾相识以来的记忆。前尘旧梦，再去回忆，竟惹来剧烈的痛苦，就算如此也忆不起半分。
　　“不怪你。”纱雾摇摇头，“而且是不能触及的这一点本身就说明很多问题了。”
　　“怎么说？”
　　三日月的手轻轻拂过被茶水浸湿的衣衫，那上面的水痕豁然化作几缕雾气消散。纱雾看得目瞪口呆，却也没忘记自己这次来的原因。
　　“有位前辈提醒我，有什么在计划很可怕的事情，我觉得这个很可怕的事情可能与你们有关。”
　　“付丧神？”三日月询问的是你们的真意。
　　纱雾颔首：“你不觉得好奇吗？付丧神是什么？付丧神来自何处，宿命就是为了保护历史，永生永世，直到自己在战场上消亡也不得解脱。这哪里是任务啊，分明就是诅咒。如果真是诅咒，那下咒的人是谁呢？目的又是什么？”
　　三日月沉默，因为记忆消失，他鲜少会如此发问。

　　其实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困难，只需要一个目标就够了。对于付丧神来说，这个目标就是保护历史。
　　任务很艰巨，听起来像是正义的使者，而他们又刚好有这样的能力——
　　便可以仗剑而活，不问生前身后。

　　但对于他们的审神者来说，似乎仅仅是这样便还是不够。她总有一股想要寻根究底的气质，丝毫不觉自己正在凝视深渊。
　　三日月其实对付丧神的来历与归处没有兴趣，他微微弯起唇角：“那主君呢？”

　　“主君是谁？”
　　“来自何处？将要去往何方？”

　　这真是狡猾的问题，三日月和纱雾不约而同得想到。但纱雾不知道的是，三日月有一句话却始终不敢问出口。

　　“您会与我们一起走到最后吗？”
　　怕她回答，更怕她不回答。

---

作者有话要说：　　众生皆苦
爱上一个无心的人，更苦
——————————
话说打不过e4，肝还是要肝的
我虽然觉得自己脸黑练度低，放弃了大典太，但我还没有放弃大包（……）嗯！
话虽如此但其实我连e3都打不过啊
朋友们，贴吧攻略是哪个贴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