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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三站 吕布是个妻管严 (12) ...

  •   “大叔控,如果我没有喜欢上吕布,反倒瞧上了董卓这个大反派,会不会被安徒生协会抓回去大刑伺候?”
      【主人,请始终谨记自己的身份,你和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同,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要完成任务,完成任务,完成任务!切不可因小情小爱妨碍大局。】
      难得见到萝莉如此义正言辞地说话。
      【主人,你还记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吗?】
      任务?
      叶安澜呆了呆,手上的绢帕落到地上,道:“不就是将吕布带离政治漩涡?”
      这时,脑海中传来萝莉的叹息,
      【主人,貂蝉死前的愿望是吕布能安度余生。不再英年早逝,自古名将与红颜,不许人间见白头,她身在这乱世,免不了早逝的命运,却不想吕布同自己一般。】
      “所以···貂蝉才是真正爱吕布的人。”
      【哎,主人,我们替换了原本的貂蝉,虽然你不能让自己爱上吕布,伤心难过也就罢了,但是也不能让她的爱郎惨死。】
      叶安澜终于对自己这段时间频频的开小差产生了深重的愧疚。
      前两个世界的顺风顺水,导致她对世界任务产生轻视,这首先要从她灵魂绑定神马系统与安徒生协会签订一纸卖身契时候说起。
      前世活到30岁不到就死了,做了近十年的白骨精工作狂,到死初恋还没破土。
      人过惯了一种生活,自然想换一换,况且虚拟的空间,给了她不脚踏实地,混吃等死的借口。
      司马迁在《报仁安书》中说:强弱,形也。
      初始她报以不屑,只以为是为自己懦弱寻找的一条的借口。
      如今轮到自己,才知人性通病罢了。
      事实证明,将白骨精变成傻白甜,只需要一个系统绑定的时间。
      叶安澜兀自在亭内发了一上午的呆,最终伸了个懒腰,暗自决心——重新出发。
      于是自此往后,叶安澜每天脑海中高速运转各种完成任务的方案计划,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董卓和吕布均在前线拼杀,她便是有再多技巧,也无法隔空施展,却每天要被王允折磨着学习大家闺秀的礼仪技能。
      这一日,被迫下了一天腰的叶安澜终于忍无可忍,开启罢工模式,美其名曰,太师大人与旁人成亲,为何受折磨的却是她。
      这时阿芙拿进来一双金光闪闪的红绣鞋,喜滋滋捧上前来献媚,“娘子看看,这些可合眼?”
      叶安澜瞧不得她那视若珍宝的模样,便笑说:“一双鞋罢了,值当如此?”
      阿芙皱鼻子道:“这可是长安城内最金贵的一双婚鞋,上头的珍珠便是皇室的公主也求不来。”
      她瞧了眼鞋头上镶嵌的两颗光泽圆润的珍珠,明了乃是董卓送来的那对,瞬即却是一惊,她何时被王允卖了,竟然浑然无觉。
      遂道:“谁要嫁人?”
      阿芙笑了笑,道:“娘子莫不是糊涂了,虽未过明面,但是自太师大人吩咐修建辛夷坞开始,便与司徒大人达成了默契,要将娘子嫁过去,随时续弦,但瞧着太师大人对娘子看重的程度,往后娘子的日子必然如花似锦。”
      叶安澜彻底听呆了,傻傻问:“难道不是司徒大人家还有适龄的小娘子吗?”
      阿芙抿唇而笑,道:“司徒大人府上,三代男丁,至今无女,况且娘子所想若为真,太师大人又为何时不时来瞧娘子呢?”
      叶安澜赞同地点点头,深深为自己一直难以来未曾上线的智商感到忧虑。
      不等她忧虑成疾,前线传来急报——此役大获全胜,太师大人正在班师回朝的路上。
      不过叶安澜再没有时间思虑董卓一行何时还朝,因为王允这一日忽然心血来潮,检查她舞蹈的练习情况。
      看完之后便勃然大怒,对着已经名花有主的义女是不能大发脾气的,于是将教舞师父狠狠罚了一通,听着院中传来阵阵杀猪似的惨叫,叶安澜只能昧着良心自我安慰——我天资不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实际情况却是,貂蝉此身无论柔韧度还是平衡性或者体型,都是天生的舞者,不过谁叫叶安澜这个芯是个天生的舞盲,似乎与跳舞五行相克,两个月时间,入门就花了整整一个半月,不过一旦入门,凭着貂蝉的资质,进步倒是飞快,不过因着上次董卓来府上一顿威慑,这教舞的舞娘自此也不敢太过严苛,于是放纵叶安澜到了如此地步,除了几个简单基本的动作,其他一无所知。
      王允气得满把胡子乱飞,勒令那已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舞娘:“半月之内,蝉儿若仍跳不会一曲望月,本司徒便要剥你的皮。”
      这时代所说的拨皮,却非后世的一句空口狠话,在这个时代,主子说拨皮,便是真的要将你剥去整张人皮。
      那舞娘经此一吓,彻底厥了过去。
      叶安澜也被王允这招杀鸡儆猴给震慑住,心里颤巍巍地气骂:果真是历史闻名地老狐狸,要想你按照他的意愿行事,却从头至尾半角眼风也欠奉。
      什么叫御人无形,这就是了!
      话说回来,能悄无声息又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决了一大战斗力非凡的政敌,又怎回事普通人!
      叶安澜自此战战兢兢学舞蹈,在不敢有分毫懈怠。
      那舞娘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督促她练舞,挑剔更是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就在叶安澜被一曲“望月”折磨地昏天黑地,日月无光之时,王允再次提出要观舞。
      这次,连同叶安澜自己在内及其前后左右,方圆十米内的所有生物,没有不严阵以待的。
      这日一大早,叶安澜便被阿芙从软被中挖出来,洁面沐浴,细细妆扮。
      她掩口打着哈欠,另一只手摊开,道:“朝食。”
      阿芙道:“娘子,媚娘子昨晚千叮万嘱,舞前不可进食。”
      叶安澜双眼一凸,连日来的怒火堆积,俱堆在了这一日发作,抱怨道:“每天被练得脱了层皮也就罢了,竟然连饭也不给吃了?真是岂有此理!”
      见满屋子的侍女一个个脑袋缩得鹌鹑似的,愈发气闷,抽下发髻中的金簪,拍在妆台上,大声道:“一碗稀粥垫肚子总得给,不然今日便叫她一人舞吧。”
      阿芙想是从未见她发过脾气,愣了愣,才道:“娘子莫急,想来一碗稀粥不至于吃不得。”
      扭头吩咐小丫头去同舞娘说,另外又遣了个丫头去厨房拿吃食。
      半晌端上来的,不仅有一碗稠糯的小米粥,还有一笼小巧的灌汤包。
      叶安澜这才眉开眼笑起来,不想半粒米未曾入腹,教导的舞娘便一如火烧了屁股般,夺门闯了进来,见到桌上如此丰富的朝食,双目染毒,如见灭彼全家的仇敌,合身一扑,便将一碟米粥和一笼灌汤包拢在怀内,随机往地上一摔,气势汹汹道:“谁敢给娘子吃这些,便是要毒害她。”
      众人皆被她汹汹的气势震慑,一时无敢应答。
      叶安澜心里已有了几分怯,转念一想到自己可要顶着空空的肚子被迫练一上午的舞,便强作出几分胆气,道:“不给吃也行,那今日我只能卧病在床了。”
      教导的舞娘双目一瞠,着实寻思了好些时候,才松口:“只一小碗稀粥。”
      叶安澜知这已是她最大让步,也聪明地见好就收,扭头吩咐道:“一碗稀粥并一碟咸菜。”
      初听多了一碟咸菜,那教导舞娘亦是一惊,转念才勉强接受。
      叶安澜勉强喝了个水饱,便被拖去舞蹈室练舞。
      拜教导舞娘这些时日的折磨所赐,她已能将望月跳个完整,显然,舞娘被王允那句“剥皮”吓破了胆,全程以挑剔的眼光给她挑刺。
      也幸而貂蝉这具身体合用,入门之后,她对舞步忽然变得敏锐起来,几乎是教导舞娘一指出不是,立即就能有所领悟,并改正过来。
      叶安澜陀螺似的转了一上午,百忙中看了眼练舞房外明晃晃高悬的太阳,停下来擦额头上的汗,哀叫道:“媚娘,给我休息半个时辰吧。”
      教导舞娘名字便是媚娘,她闻言双目一凸,手头的软皮鞭子晃了两下,恶狠狠道:“最后再完整跳一遍。”
      叶安澜瞧她手中的鞭子,似乎随时就要抽到自己身上,忙挥动百炼,摆动腰肢,跟着音乐,乖乖从头舞起那曲“望月”。
      心上忍不住暗想:如此弹奏了一上午,想来那琴师的指头定然已经破皮流血了,不由起了怜惜之意,心想若是自己这一次舞好了,那琴师也能歇一歇手。
      于是抖擞精神,全身心投入那舞蹈中。
      自摆袖的间隙所见媚娘及阿芙等人的神色,叶安澜便能猜出,自己这一次必定超常发挥,只因连崩了半日面色的媚娘也露惊艳之色,那可怜的琴师更是一连拨错了几次弦。
      只是舞将过半,脑海中忽而一阵眩晕袭来,为了能有一次完美谢幕,她只能强撑着笑舞。
      忽然媚娘惊艳神色变作惊慌,阿芙等人更是垂头当起了鹌鹑。
      叶安澜舞步一滞,转身之际,便见董卓一身紫莽,背手立在门槛处。
      半月未见,他身上威压之气更胜,双目更如开了锋的利刃,锋芒处处,只是此刻其中被情谊盛满,竟然难得显出温柔小意。
      叶安澜见到是他,更加奋力舞出最美的姿态,一时连脑海中的晕眩都被抛在脑后。
      终于,一个轻旋,仰身,冲着门槛内看一眼,叶安澜正预备收舞,不想所见乃是一介月白色袍子,正要起身,不料腰上一软,接着脑中一昏,便往地上倒下。
      意识最后一刻,只听到吕布的叫喊声:“阿澜···”
      昏迷的前一刻,她却忍不住想:怎么转眼他便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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