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传衍生——殤》晴天紫樱

4、仲羽之死

　　正当楚乔和乌道涯在回回山感怀过去的时候，却不知蓝城那边为了找她早已翻了天。
　　“殿下，已经寻遍全城都不见楚大人的踪影，恐怕楚大人已不在蓝城。”回话者一直低着头跪着，不敢正视燕洵。他是新被提拔的副官，过往和燕洵并无交集，但也听说过燕洵为了楚乔放弃垂手可得的长安连夜领军杀回红川的事，再此刻眼前的燕洵一身杀气，副官心里不禁直嘀咕，若是这楚大人再找不回来，只怕殿下要杀人解气了。
　　“殿下，阿楚姑娘会不会去了红川，毕竟贺萧和秀丽军都还在……”阿精的猜测不无道理。当日，燕洵带军杀回红川，击退魏军后只带走了重伤昏迷的楚乔便来了蓝城，对秀丽军不闻不问，不封赏亦不处置，简直当他们不存在。阿精原本以为燕洵当初是因为太过担心楚乔的伤势一时心急而尚未顾及秀丽军，如今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燕洵根本就没原谅过秀丽军，把他们留在红川不过是变相的放逐。阿精想，自己尚能想到这一点，那楚乔呢？以她的聪明，若是她知道燕洵如此对待秀丽军，连夜赶回红川也不是不可能。
　　燕洵听了阿精的话，闭眼思索片刻后，才挤出了一句话，“不可能。阿楚不会这样对我，若是她要回红川也绝不会不告而别，她不会这样待我的，不会的。”燕洵睁开眼，眼神冰冷如刀，充满杀气。“来人，把仲羽押上来。”
　　“诺。”
　　仲羽一身紫衣，被六七个侍卫押送着带到了燕洵的面前。见到燕洵，仲羽立即跪下向他行礼，“属下，拜见殿下。”
　　“仲羽，阿楚在哪里？”
　　“回殿下，属下不知。”
　　“你不知？！”燕洵一脚踹到仲羽的肩上，仲羽瞬间倒下，但很快又爬了起来。“殿…殿下……”
　　“我不过将阿楚托你照顾半日，可你却将她照顾到不见了。连一个昏迷的人都看不住，仲羽，我要你何用？！”
　　“殿下，属下冤枉阿。方才，阿楚姑娘曾清醒过，我们闲谈几句后，她便说饿了，我让她休息后便出去帮她准备食物，等我回来的时候，她已不见了踪影，属下…属下是真的不知道阿楚姑娘去了哪里，殿下，请明察。”
　　“是啊，殿下，羽姑娘对殿下一直忠心耿耿，我相信她不是故意弄丢阿楚姑娘的。说不定…说不定阿楚姑娘只是觉得屋内气闷，想出去走走透透气，很快…她很快就会回来了。”阿精见燕洵如此对待仲羽也连忙跪下向燕洵求情。
　　“忠心耿耿？！哼~”燕洵冷笑了一声，“她若是真的忠心耿耿就不会害阿楚差点命丧红川！”燕洵虽然从未说过，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仲羽所忠的是燕北，而不是他燕洵。要带一个人走有很多方法，若是仲羽真有心带阿楚离开，又怎会让阿楚有以***的机会。她是故意的，她不过是在利用阿楚逼自己回来救燕北。“仲羽，在莺歌小院的时候，我就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再利用阿楚，若是阿楚因你而受伤，我绝不原谅你。”
　　“殿下，属下……”听到燕洵的话，仲羽不禁一颤，她知道燕洵是真的对她起了杀心。
　　“你不服从军令，险阿楚于危难在先，如今又将阿楚弄丢，害她流落在外，生死未卜。假若今日阿楚因此落入魏军之手，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仲羽，你该当何罪！”
　　“属下…属下知罪，属下愿将功补过……”
　　“太迟了。”只见燕洵一把拉出阿精的佩剑，刺进了仲羽的心脏，一剑毙命。那个终生都在为燕北，为燕家筹谋的女子，就这样死在她侍奉一生的人的剑下。
　　“羽姑娘！殿下……”看到仲羽倒下，阿精有些不可置信，他知道阿楚执意留在红川的事让燕洵很生气，却没料到燕洵会因此迁怒仲羽，更没想到燕洵会杀了仲羽。燕北仲羽是何许人也，是燕北内外除了乌先生外第二个最有声望的军师领袖，是辅助燕洵多年的忠义之士，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在长安一起同生共死，如今燕洵却为了楚乔的失踪而杀了她，那自己……那自己……
　　“我燕洵不需要背叛我的将领。来人，传我令，仲羽违抗军令，目无君主，欺上瞒下，已被军法处置。将她的尸体挂在蓝城城门，曝晒三日，以儆效尤。”
　　“殿下，羽姑娘已死，你又何必……”
　　“谁都不许替她说话，也不许提前放她下来，否则，按同罪论处。还有，加派些人手去找阿楚，一定要找到阿楚。若是阿楚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害她的人全家陪葬！”
　　看着眼前这几近疯狂的燕洵，阿精有些心寒。他忽然想起仲羽那日在别涯坡曾对他说过的话。 “羽姑娘，你刚刚为何不让我把话对世子殿下说完？”
　　“阿精，你还不明白吗？阿楚是世子的软肋，是世子心底最后尚未磨灭的人性。假若她不在了，你觉得我们又会在哪里。”
　　“这……”
　　“阴曹地府是爬不出救苦救难的菩萨的。只有阳光尚在，世子才不会变成吃人的恶魔。”
　　当时的阿精还不明白仲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现在他懂了。“诺，属下一定会把阿楚姑娘平安找回来的。”
　　哪怕是为了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