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谣》离笳

34、探访衙门

　　辰儿这两天特别的乖，一点也不和我吵闹，我带着他也是十分方便。可是悠扬的事情却多了起来。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案子多了起来，而且全是杀人、贪污之类的大案。有些时候悠扬甚至夜宿在衙门里，都不回家，就算他回了家，也是在我睡着以后他才回家。所以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很少。偶尔的温存也只是一会儿的事情。我看得出悠扬很难受，我也是十分的难受。
　　于是，今天我把辰儿交给了花苞，让她带着辰儿在家里，我在管家的陪伴下来到了悠扬的衙门里看看办公的悠扬。虽然知道他办公的刑部衙门是个很严肃的地方，可是真的看到衙门的阴森以后，我还是被那里的森冷的气氛给吓了一跳。
　　安抚好自己的情绪后，我跨进了衙门的黑色大门，果然，里面的人都是没有声音地在座自己的事情，安静德穿梭在各个房间里，我让管家问清了悠扬的房间，就让管家再外面等我，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扣响了房门以后，我就走了进去。
　　踏进悠扬办公的房间，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悠扬，而是很高的状子，那些状子真的很高，都把悠扬给遮住了，而我轻轻地走到了悠扬的侧面，看见她还在伏案看着状子，时不时地用朱笔在上面圈点一下。那副认真的样子，真的很有大人的风度。
　　我在他的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他办公的样子。大概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他把手上的那份状子看完了，但是没有抬头。而是继续地拿起下一份的状子，看了起来，一边看还一边和我说：“小顺子，给爷我端壶茶来。”虽然我不是他嘴里的小顺子，而且那个小顺子也很有可能被管家拦在了门外，可是我还是决定充当那个小顺子的职务。
　　我站起身，打开了门，准备走到外面。刚跨出那扇门，就看见管家和一个看上去很机灵的小男孩在一起。那个男孩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着急。他大概就是悠扬嘴里的小顺子，又这样的孩子跟在悠扬的身边我就放心了。看向那个明显还在受惊中的男孩，我摆出了很久没有出现过的天家威严：“你是小顺子是吧。我是当朝的和硕公主逸肃氏婵媛。我的夫君现在想喝水，请你给我端一壶上等的碧螺春来。”小顺子在听到我的话后，立马如临大赦，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等到小顺子的茶后，我要他继续等在外面，我自己吧茶送进去就可以了。再次打开那扇门，悠扬还是维持着他的那个亘古不变的姿势在看状子。我把茶栈送到他的左手边，他随手拿起那个茶栈，吹也不吹就把茶水向嘴里送，我连阻止都来不及，他就把滚烫的茶水倒进了嘴巴里。
　　他噗地一声就把茶水给喷了出来。不喷出来才奇怪呢，这么烫的茶水，任谁都要喷出来的。他看也不看人就破口大骂：“小顺子，你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给爷我倒这么烫的茶。”我只是觉得好笑，他连骂人也不抬头，当真有这么忙吗？
　　于是我决定好好戏弄他，故意不发出声音让他看看我到底是谁。终于，他抬起了头，但是在他看到我以后，他的表情实在是很好笑。
　　那种尴尬的样子，很难形容，怎么说呢。脸红得像吃了好几斤辣椒被辣出来的，眼睛瞪得和李子一样大，而嘴巴更是张得大大的，足够塞下两个鸡蛋。如果再使点劲，可能还能再多塞进去一个。
　　他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慌慌张张地跑到我的身边。把我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很小心地看我安稳地坐下来：“婵媛你怎么在这里？”“难道我就不能到你这里来看看你吗？”我装作十分生气地样子。“不，不，不。婵媛你什么时候来看我都可以。可是，你看，我一忙就不会注意到旁边的人，而且我还会发脾气。我刚才就把你当成小顺子在骂了。”他继续解释着刚才犯下的错误。
　　“难道小顺子就因该被你骂吗？小顺子他虽然是下人，但是他也是人，也有爹疼爱的，如果你的辰儿被别人这么骂，你的心里痛快吗？都是当爹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真不敢让辰儿以后跟你在一起。”虽然以前我也是喜欢摆出天家的威严，看不起下人，但是自从辰儿出生后，我就能体味到所有做父母的心情了，自然对那些小孩子也要好了。
　　“是是是，娘子说的什么都是对的。为夫的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改。”他做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看得我心里想发火也发不出来了。真是服了他。我看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他会不让我生气了，不过他刚才那股认真的劲头还真是像大人。
　　于是狠狠地夸奖了他。谁知道他却很深沉地对我说：“如果我不这么努力，你和孩子怎么生活下去。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是个大人，一个有担当的大人了。我要养你和孩子。所以，我要拼命地做好事情。”
　　看着他认真地样子，我发现现在的他是个真正的大人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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