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彼岸（清穿）》胭脂红

16、独酌

　　雄鸡报晓，天亮了，我耗费“巨资”制作的裙子也报销了。
　　“乔，帮我最后一个忙，好不好？”我晃着乔的手臂，乞求着。
　　“什么事？”
　　“帮我买件衣服。”我使出星星眼，拼命放电。
　　“就这么点事儿，当然可以。”他爽朗地笑着。
　　我指着身上的洋装，说：“要和这一件原来一模一样的。”
　　乔喷血。

　　最终，我还是穿了玛丽的衣服回去。

　　一个晚上没睡，我一回房间就倒在了床上，却半点睡意也无。
　　“你昨天晚上上哪儿去了？”四贝勒的声音从门旁传来，比平日还多了几分冷酷。
　　“回爷的话，辛西娅昨晚没去哪儿。”在大清，女子是很注重贞操的，若是被人知道我昨晚去跳舞，这条小命还用要了？
　　“哼，没去哪儿？那这条项链是怎么回事？”他手指用力，扯下了我脖子上的十字架。OH,MY GOD！忘记销赃了！
　　“买的，爷有事吗？”我挑眉，潜台词：我这条项链怎么来的关你P事！
　　“没事。”他冷冷地抛下一句话，把项链扔到我面前，转身离开，消瘦的背影带着落寞的味道。
　　我疑惑起来。

　　已经是腊八了。
　　四贝勒府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我挖了一勺子芒果布丁塞进嘴里，没嚼一下就咽了下去。
　　结果，很自然地，我噎到了。
　　弘晖没有再来找我玩，我也乐得清闲，天天在院子里无所事事。
　　对了，过年要穿新衣的。我找来料子，开始做衣服。
　　要有中国风，因为新年是中国的传统节日。我拿了块料子，仔细地裁剪起来。
　　除夕那天傍晚，衣服终于做好了。是件旗袍，现代很显线条的那种。黑色带暗纹，缀着小朵的紫色碎花，类似《色戒》里的那些，裙摆长度至膝，小包袖。我拿出一双银色的高跟凉鞋，在鞋面上钉了几颗小小的水晶。
　　换上旗袍，用烤热了的瓷筒把头发卷了一下，松松的盘起，再披上一条黑色的披巾，标准的三、四十年代旧上海旗袍女子。典雅中带着妖媚，大方中透着性感，味道难以言喻。
　　四贝勒的那些大老婆小老婆都在宴会厅里挤着呢！我过去凑什么热闹？虽说我有二分之一中国血统，但对这些节日还是比较不感冒的。温了一壶酒，我学着李白开始月下独酌。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嗯？”
　　我失笑，接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他呵呵地笑着，在一旁坐下。他有些微醺，这是很难得的。平日里，他总是清醒的可怕。
　　“我没杯子了。”我饮尽一杯酒，并没有看他。
　　“没关系，我用你的。”他夺下我手中的酒杯，斟了一杯酒，慢慢酌着。
　　月光洒在地上，给大地镀了一层银白。我把身上的披肩裹得紧了一些，感到有些冷。
　　“冷吗？”他察觉到了我的小动作，问道。
　　“嗯，有一点。”我有些紧张，答道。
　　由于酒醉，他卸下了平日的冰山面孔。温暖的笑容在他脸上绽放，他拉过我，拥进自己怀中。
　　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我有些尴尬，想要推开他，他却把我拥得更紧了些，手顺着背部的曲线游移着。他低下头，把脸埋在我颈间。“为什么，”他的声音有些飘渺，“为什么你对我说谎？为什么你隐瞒了那么多东西？为什么你会这么奇怪？为什么……”
　　“四爷……”我欲开口分辩，他却打断了我。
　　“叫我禛，”他缓缓覆上我的唇，余音埋没在了吻里，“叫我禛……”从轻啄浅尝到热情奔放，他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扣着我的后脑勺，舌尖侵略着我的口腔。唇齿交融间，我渐渐迷失，伸手抱住了他的背。
　　他不停地挑逗着我的舌头，唇齿间带着酒的奢靡香气。月亮看到这一幕似乎有些害羞，躲在云中不肯出来。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永远不会……”他喃喃着，缓缓放开我的唇，上面因他用力过猛而沁出点点血珠。他伸出食指在我唇上涂抹，让唇色变得殷红。
　　“你很美。”他笑着说。
　　“有你那一班大小老婆美吗？”我拿过酒杯，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他含笑不答，手指滑过我无可挑剔的五官。我不露痕迹地避开他的手，“爷，您醉了。”
　　“我没醉，我没醉！”他突然发狠似地摇着我的肩膀，大声地喊着。我眉头微皱，安抚他坐下，“爷，您没醉，您没醉。”
　　他苍凉地笑着，拿过青瓷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说了起来：“从小，额娘就不怎么疼我，还好皇额娘对我很好，什么好东西都先给我，但我感觉，那并不是真正的母爱。当十四弟出生，额娘对我就更冷淡了，我很伤心，真的。但是，我没有哭，没有哭过一次……”他抬头，看着躲在云中的月亮，一抹忧伤染上眉梢。
　　我趴在石桌上，看着他完美的侧脸，静静地听着。偶尔眼波流转，唇角轻勾，怕是比《色戒》中的王佳芝还要媚上几分。
　　“美女我见过不少，但像你这样特别又招人爱的，我倒是第一次见。”他把我额边的一丝落发别到耳后，笑道。只有他喝醉后，才会这般释放自己的情感。
　　“爷，”高无庸匆匆闯了进来，看到我们之间的亲昵，一愣，但马上回过神来，“爷快回去吧，夫人们等着您一起守岁呢！”
　　我也重复道：“是啊，夫人们等着您一起守岁呢，快去吧！”在“夫人们”三个字上，我特意加了重音。
　　四贝勒失笑，高无庸也低着头笑，我却视若无睹漫不经心地喝着酒。
　　他们讨了个没趣，匆匆离去了。
　　他大小老婆一大堆，美女如云，怎么会喜欢我？他需要一个美女的□□，而不是一个女人的心。
　　当很久之后，我终于明白了，一切，还来得及吗？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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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不会发展得有些快了？我感觉已经很慢了，在那样平平静静地写下去我会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