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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情窦初开的阿芜 ...

  •   想起前几日看过的爱情话本中,思索了几日终究明白自己相当于那些轰轰烈烈的爱情话本中的一个连配角都算不上的人,相较于那些只能被称为路人甲乙丙丁的人物,因此我认为老天爷对我还算是不错的,我有个称呼叫做厨房的丫鬟。
      多日来的郁闷终于驱除,不由得咧嘴笑了开来。午间休息的当口儿,我身旁专门管理我们这些厨房里工作的人的王大婶儿(应该称呼她为王掌事,但是她坚决让我们这些厨房里工作的小丫鬟们称呼她为王大婶儿,按照她的话来说叫做亲近下属)正坐在我的旁边儿磕着瓜子,与我的伙伴们正在聊天儿。见我突然咧嘴笑,她拿起准备多日已经干枯的柳条沾着准备多日的里面据说是保平安的符灰的水,来来去去在我身边儿抖动着,边说道:“神仙神仙快显灵,快显灵,将那附身在我们崔府家厨房丫鬟阿芜的妖怪驱除吧。”
      听到王大婶儿的话,我翻了翻白眼儿。“王大婶儿,你这是在做啥子咧?”明显被王大婶儿吓了一跳的花大娘拍拍胸口,问道。
      “我这是再给咱们家阿芜做法事呢。”看到手中碗里的符灰水已经消灭掉,王大婶儿又坐在一旁磕着她的瓜子,并沾沾自喜地说:“这个符是我家老头认识的一个道士,那个道士说跟我家老头有缘,才六文。若是无缘的话得十文咧。”
      “啥子?法事?了不得嘞,咱们的阿芜到底怎么咧?”原本坐在离我老远的花大娘顾不得膝盖上那盛有瓜子的盘子,立马跑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问道。
      “前些天,阿芜不知道怎么了精神不济,坐在那里连续发呆数日,跟谁也不说话,吃饭也不怎么吃了,要是以往的她得连续吃下两大碗米饭,可是这些天也只是半碗。”说着说着王大婶儿从袖子中掏出手绢,擦着眼泪儿道:“毕竟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可不能被那些邪门歪道所欺负了呀。”
      旁边儿有些好听名字与我年龄相当且关系较好,掌管厨房中负责做给崔家主子们做点心的桃儿,好看的眼睛撇了我:“阿芜是在思索她的人生大事。”
      “啥子咧?”花大娘一向爱八卦,显然这次也绝不会放弃这个消息。“莫非是阿芜情窦初开?”
      情窦初开?情窦初开?我擦咧,这都是什么情况?老娘我什么时候说我情窦初开了?怎么会说道这个话题的?
      “可不是嘛,前些天咱们家的不是来了一个表少爷嘛,长的那叫一个好呀。斯文有礼,见到谁都会笑一下。这不,自打那个表少爷来了以后,咱们家的阿芜不就这样子了吗?阿芜妹妹你说是也不是?”桃儿妹妹手中的瓜子皮扔在了我的衣服上。
      噗嗤,喝着茶水的我听到这些话喷了出来。可怜的坐在我对面儿的花大娘被我喷了一脸!连忙给花大娘擦脸,一边儿柳眉倒竖,怒道:“桃儿,你不要瞎造谣,什么情窦初开?”
      花大娘拍开我的手嫌弃地看着我扔下手中那把瓜子匆匆离开,估计是去房间洗脸换衣服去了。
      “原来是这样子呀!”王大婶儿喃喃自语地道,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连忙拽住我,一脸的严肃,“阿芜呀,那是主子,那个表少爷长的跟天上的神仙似的,咱们就是个地下的小野草,那样的人不是咱们可以肖想的呀。” 
      一旁的桃儿捂住嘴巴笑着。我狠狠地瞪向她,安抚王大婶儿。“王大婶儿,您放心,您放心,那个表少爷是个主子,是个神仙。我就是一个小野草,我不会肖想的。况且,我和我家阿牛哥已经定了亲。”
      想起,我家阿牛哥心里忍不住的犯甜。话说,我们家与阿牛哥同在崔府当差,双方父母交好二十几年,所以我和阿牛哥自小一起长大。他为人老实木讷但是对我极好,我的父母说如果我嫁给他,我往后也会很幸福。我也很喜欢他,于是就在双方父母同意见证下定了亲。想到他,脸上便觉得热热的。
      王大婶儿听到我说的话,狐疑的看着我似乎再确认我话的真假。看着我快要烧透的脸,她打趣道:“你和你家阿牛哥什么时候订的亲?我们怎么不知道?”
      “是啊,阿芜,你怎么这样子,亏我还把你当做好姐妹呢,结果你却什么都他告诉我。”桃儿听到我的话,抗议。
      我瞪了她一眼,“冲着你大嘴巴的劲儿我怕我告诉你了会被全府的知道。”桃儿哪里都好就是大嘴巴,前一刻跟她说的事情,下一刻就会有好多的人知道。
      我撇撇嘴:“总之就是你不够意思,阿芜我们绝交!”这样的绝交戏码每隔三两天便上演一次,我已经习以为常。许是看出来我的心思,她扔下那手中的瓜子,怒气冲冲地走了。我看向地上的瓜子,然后哀叹着它们,你们三番两次地被她们扔在地方好可怜!做一脸哀叹状。人何必为难瓜子呢?
      王大婶儿喝了口水,不疾不徐地:“阿芜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但是阿芜你和阿牛啥时候定的亲?”
      想起那天阿牛哥对我说的“阿芜妹妹,我们订亲吧。你放心,阿芜妹妹,我会对你好的。”老实的面孔上红红地,看到我点头,便又露出憨厚的笑容。
      “就是在初六那天。”已经隔了十几天。但还是觉得自己在那一天是最幸福的时候。虽然只是定亲,但离成品的日子,也相去不远了。“爹娘说再让阿牛哥攒一攒,待到明年的五月份左右挑选一个吉利的日子就可以成亲了。” 爹娘还说五月份春暖花开正是成亲的好时节。
      王大婶儿笑着,牵着我的手坐下来。“阿牛是个实诚的孩子,他的爹娘也是个老实的,况且你和阿牛自小一起长大,他们待你也犹如亲生的般,想必你嫁过去之后也是极好的。”她翻看我的手心,不由地一怔,我也看着我的手心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王大婶儿会是这种表情,她欲言又止。
      “阿芜快来帮忙。”外面儿那个说了要和我断交的桃儿喊着我,我答应了一声,王大婶儿放开我的手,挥了挥她那胖胖的手说:“桃儿叫你过去帮忙,你快去吧。”
      我欣欣然地提起群子冲向外面儿,却模糊地听到一句叹息,“这个孩子的命苦呀。”是在说我吗?我撇撇嘴,怎么会?我有疼我的爹娘,我还有阿牛哥,阿牛哥爹娘待我也是及其的好,怎么会命苦?想必不是再说我吧。
      越走越慢,顿足,看向自己的右手,一道横切的掌纹硬生生将手掌分成两半。这道掌纹似是被利器所伤,不止这道掌纹,整只手心掌纹及其杂乱,常听老人所说,手掌纹杂乱的人命苦。嗤,我完全不信。但是回想自己手心中那最重的痕迹的掌纹,思索从小到大的记忆,可是从未有被利器所伤的经历呀。
      想了很久手心越发觉得灼烫,仿佛真有一把利器从我的手心中穿过,但是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会觉得有这么一件事情呢?明明从小到大记忆中完全没有这段呢?瞬间觉得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疼,很疼很疼。蹲下身,捂住脑袋。不要,不要……什么不要?是谁在说不要?

  • 作者有话要说:  吱吱复吱吱,前些天办公室里出现一只小耗子,把我们的咖啡、瓜子、燕麦片都吃了,然后我有从我的桌子底下看到了它,吓死我了。然后同事买了几个粘板,早上来的时候我桌子底下的粘板上正好粘上一只,于是拜托门卫帮忙扔出的。总而言之,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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